几日后,司马郁戴着他的小熊帽子,熊皮围领和熊皮手套出现沈国相相舍后院里。
司马珂要去应酬,司马郁则挑了个清净地,在给树枝上粘雪鸭子。
阿水则看着这祖宗折腾。
一个家仆模样的人,端着一杯热饮过来,说是国相夫人给大家准备的暖身子的饮子。
司马郁开心,正好他两只手冻得通红了。
不得不说,这时代的茶,里面真的是什么都加,还有加芝麻酱的,不大喝的出来到底有什么东西。
司马郁一杯下肚,只觉暖敷敷的。
只是他又蹲着玩了一会儿,发现有点暖的过分了。
自己应当没这么虚吧,暖的出汗了都,脑袋也晕,有些眼花。
“郁儿!”
是刘景的声音。
司马郁抬头,只看见了阿水。
“郁儿!”
又一声。
边上阿水的面容逐渐扭曲了,司马郁只觉一阵头晕。
“郎君!郎君!”
不对!
“水哥!”司马郁蹲在那儿唤了阿水一声。
“郎君怎么了?”阿水也发觉,司马郁脸蛋红的厉害脸上的表情也一抽一抽的,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好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我好像中了药了。”司马郁低声说道:“有人要害我。”
只觉身体虚弱无力歪倒在了阿水怀里。
“帮我催吐。”司马郁双眼迷离的说道,一双红唇,艳的诱人。
阿水二话不说,伸了一根手指,让司马郁趴在他一条腿上,开始抠嗓门眼。
那粗糙带着老茧的手,一手捏着那白嫩的下巴,另一只粗糙起着细皴的手指则伸进了那红润的口腔中。摸到了那软软滑腻的舌根后,用力一按。
本就对异物十分敏感的喉头经这一折腾,立马开始“反刍”了。
方才喝下去的东西,不一会儿哕出来大半,随后吞了一颗甘草解毒丸。
这玩意未必有用,若是能有生鸡蛋或者牛羊奶,或许更好一些。
“漱漱口,我带你走吧。”阿水拍着司马郁的背,从怀里掏出个水囊。
他们暗卫,可是从来不吃外面的水粮的。
司马郁漱了漱口,又吨吨吨喝了些温水,感觉空气都清新多了。
“没事,你不如假装去请门医,我倒要看看,是谁又看我不顺眼了。”司马郁说道。
这春药也是分两种,一种壮阳,药性全靠自我暗示,另一种便是致幻,含有一些重金属或者神经毒素、毒品什么的。
虞晖给他吃了那么多壮阳药都没啥反应,就连伟哥都不一定对他见效。这里面很可能是加了什么致幻的东西。
比如魏晋时期风靡一时的“养生药”——五石散,跟普通助兴的药性可不一样。
小径中,司马郁便如同病西施般,一手扶额,晃晃悠悠的走向僻静之处。
果然,他很快便被人跟上了。
听到后人正在接近,司马郁顺势一歪,被人一把揽住了。
扭头看清了来人,这药竟然不是什么看上他的女娘所为!
“郁儿,我们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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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上,有二人慢慢走着,身后的小厮也慢慢的跟着。
傅桓不喜人多聒噪之处,沈殊便带他去寻一雅房,煮些热茶暖暖身子。
要不是郑鸢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在禁足养病期,这差事,一般都是郑鸢的。
途经之处,有棵树上竟然挂着一串串的雪鸭子。
引得傅桓驻足。
“也不知是谁,这大冷天的,在这儿玩雪。”沈殊含笑说道。
看到地上七七八八的脚印,向园中去了,二人好奇,便也顺着过去了。
石子路蜿蜒婉转,走到假山处,听到有人在私语。
是叶繁和司马郁!
“那黑脸的私夫呢,怎么没见跟你出来?不会是被那楚二王子发现了奸情,将你们赶出了王宫吧。”叶繁哂笑道,当年被刘景那一顿揍,他还能隐隐觉得痛。
现在看来,这刘景最终并未纳司马郁入宫,于他,可能还算件好事。
“要你管,当初对你多次忍让,是我年纪小……现在我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司马郁故作嘴硬咬牙说着,想推开叶繁。
叶繁竟然直接抓住司马郁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不要以为你现在还有谁帮你撑腰,我要是你,才不会出来丢人现眼。”
“说这话的人才是丢人的那个,我不需要谁为我撑腰,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司马郁骂道,顾彦不在,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打了这人,仅凭司马珂的小吏身份,是否能保全司马家。
“呵,嘴巴还是这样硬。如今回来,是又想勾引谁?”叶繁带着一脸得逞的奸笑,直勾勾的盯着司马郁。
司马郁撇开眼,不想看到他这副嘴脸,心里默默盘算着,这里没人,如果把他揍一顿,有什么办法脱身没有。
叶繁见状,以为司马郁是妥协了,继续说道:“我同父亲说说,纳个妾室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两年未见,怀中的人儿,此时因为药效,如同雪中红梅,愈发的诱人了,黛眉紧皱,蹙起了小小的眉峰。叶繁没想到,这人就连生气都生的如此好看,便想伸手摸摸那张通红的脸:
这两年未见,这人的性子竟变的这般——恶心人。
“勾引谁也不去勾引你这个窝囊废,滚开!”司马郁忽觉不适,忍着恶心之感,想要伸手拦住那咸猪手。
此时此刻的司马郁,面容如同熟透了的桃子,半推半就的挣扎着,倒叫叶繁又生了一分邪念:“这合欢散,着实神奇,我们今日不妨先做一对神仙眷侣……回头你把那孽种处理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还没等司马郁蓄力给他一个过肩摔,便听身后一句爆呵:“孽种喊谁呢。”
猝不及防的,叶繁竟倒下了。
不知是哪句话刺到沈殊了,先了傅桓一个身段,上去就给了那叶繁一拳。
叶繁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傅桓也不自觉的上前去将司马郁护在了身后,并呵斥道:“这可是陛下赐爵的司马公乘,你怎敢如此出言侮辱,叶都尉就是这么教儿子的么?”
虽对司马郁还有诸多疑惑,但他对“孽种”二字也是极为敏感的。
司马郁倒是慌了。
一对一,叶繁不能将他怎样。
可是方才的话,不知道这二位听到了多少。
他该怎么圆。
只见那叶繁嗷嗷在地上喊着,捂着鼻子的手,渗出了血迹。
前姐夫出手就是猛。
沈殊眼里,这叶繁,竟然敢觊觎他的小舅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阿水也没想到会出来这么多人,只得去喊医者了。
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司马郁弯腰呕出了一摊血水。
“你、你这是怎么了?”傅桓见状,有些许慌张。
“下毒害我!”司马郁指着地上的叶繁说了最后一句话,立马装死昏了过去。
“死人啦!”不明状况的小奴见了,立马喊了起来。
一阵慌乱之中,傅桓抱起司马郁,沈殊连忙引他去了最近的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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