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出去了,沈殊看着司马郁,握住了他的手。
司马郁大惊失色。
这前姐夫哥发羊癫疯了?
司马郁柔柔弱弱的甩开沈殊,惊恐的看着他。
“郁弟别误会,我只是想谢谢你。”沈殊跪坐在榻边说道。
惊吓立马变成了疑惑。
“白芷同我都说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付出了太多了。”沈殊抿抿唇说道。
吓死个人,还以为这沈殊什么时候也弯了。
不对!
司马梦安并未说过与沈殊有摊牌,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诈他的话。
司马郁一脸严肃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污我姊姊的清白。”
“嗯嗯,我明白……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当年未能与白芷成亲,我知道,她有她的考量,也确实是我拖累她了。但是我对白芷的情谊是不会变的,即便这孩子真的同我没有关系,你们姊弟三人,在这定陶城内有事,都可以第一时间来找我的。”沈殊看着司马郁,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沈郎君在哪里听到的谣言,司马钧确实是我的儿子,还望沈郎君明察,以后不要再说这么奇怪的话了。”司马郁淡淡说道。
沈殊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拍了拍司马郁的肩膀,便出去了。
司马郁倒也没说谎,涂山昭投生到了司马梦安的肚子里,四舍五入,那身体里住着的,还是他和涂山弘的孩子。
没毛病。
哎呀呀,一想到涂山弘,就想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那玩意做了围领,得有多软乎啊。
那毛茸茸的大耳朵戴头上,应当也是十分可爱的吧。
与此同时,某狐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喝过汤药后,司马郁觉得头也好了,便收拾收拾同司马珂告别沈国相回家去了。
沈国相家还是少来为妙,尤其是冬天!
马车里,司马珂捏着司马郁的下巴,又看了看他的舌头。
“杜兄说啦,我解毒及时,就是还有些许残留而已,要多吃蔬菜。”司马郁笑着说道。
“那吐血是怎么回事啊?”司马珂还是有些许担心。
“给那狗东西气的刚准备骂人,那沈殊突然上来给他一拳,胳膊碰了我一下,就咬到舌头啦!”司马郁气鼓鼓说着,搂着司马珂撒娇道:“呜呜呜,以后不敢在外面吃东西了。”
“要吃也跟着大家一起吃,别傻乎乎的,谁给你个东西都放嘴里。”司马珂摸了摸那圆滚滚的脑袋说道。
“嗯,知道啦。”司马郁靠着那条胳膊说道。
此事之后,虽然大家都闭口不提了,但是消息还是在各大家族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谁家还会将女子嫁给他这不能房事的司马公乘呢。
这来了就是守活寡,给人当继母。
这门当户对的家庭里,若不是实在恨嫁,论谁也不会让女儿进这火坑的。
司马郁这次也算是上了头条了。他没脸,叶家也没脸。
给人下药这种下作手段,着实让人不齿。
接连的大雪,农人们都窝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司马郁带着惊蛰在小院里堆雪人,司马珂也难得的在冬至放了五天假,此时在屋里教小团子识字。
小筑的房间里修了热炕,暖和的很,每年冬天,几人都喜欢在此处过冬。
许是因为旱灾,粮食缺乏,山中的动物也被逮了个七七八八,隔壁山头又传出有虎吃人畜的事情了。
经历上次一役,司马郁一点都不慌。
那家伙若是敢来……这又多点口粮罢了。
三小只是真猛,偶尔也叼回一些鹿啊山猪什么的。
可能是觉得司马郁打不着猎物吧,弄回来可怜他这个废物的。
“郎君!”秦三叔着急来了小筑,还没进院子就喊了起来。
“咋了?”
司马郁方才将一把韭菜插雪人鼻子处,北风一吹飘散了一地,正撅着屁股捡菜叶子,费劲抬头看着秦三叔。
“隔壁村深受虎害,这大雪天的,山上没吃的,那几只老虎便夜袭村落,咬死了跟你不说,还咬死了好几个人。他们里正安排了几伙人去打虎,死伤惨烈。之前您让去送虎的猎户因被称作打虎英雄被叫去了,那猎户哪有对付老虎的经验,不愿意去,结果就被抓走了,说是灭不了虎,就拿他的命来祭祀山神。”秦三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司马郁没有言语,拾起了韭菜,给了秦三叔。
“这是何意?”秦三叔不解。
“三叔尝尝,今冬新出的。”司马郁说道。
秦三叔无语,这韭菜,是他前段时间从暖房拔了送过来的。
“郎君,那虎……”
“接点卷卷他们的尿,给那猎户,就说是神水,让他们抹在村口以及房舍周边。老虎不来侵扰不就得了,也不能赶尽杀绝了。”
虽说这时候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可是司马郁未必能次次干的过老虎啊,这大冷天的,他穿的跟球一样,别说打虎了,走路都费劲。
“好,就是怕那边人不信啊。”秦三叔知道这三小只的尿确实管用。自从三小只跟那几只老虎干过架后,没事儿带他们去菜地施肥,他们庄上,可再也没有发生过虎患了。
“回头带那猎户上山转一圈吧,就说赶走了。”司马郁想了想说道:“这总行了吧。”
“好,我去同那人说。”秦三叔拿着韭菜,匆匆走了。
司马郁削了个萝卜,插在雪人鼻子上。
完美。
正欣赏着,一架牛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小筑门口。
仆从打开车门,架上马凳,从车厢后走出一人来。
披了件灰色毛领锦裘,内穿一袭皂色深衣,头带介帻的男子,缓缓走入视线。
“欧阳先生?”司马郁大惊,慌忙行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欧阳正回敬一礼。
“快快快,外边凉,”司马郁迎着欧阳正便往屋里走:“惊蛰,快去喊珂珂来。”
时隔两年,这欧阳正终于是见到了司马郁。
“一直想当面致谢,可是终究难寻司马公乘的踪迹啊。”
茶室中,欧阳正脱了锦裘说道。
“诶,哪里的话,不是先生不吝赐教,我珂兄现今也不会有此成就。”司马郁搓搓手,学着大人模样说着话。
不一会儿,司马珂带着小团子一起进了茶室,团子手里还揪了一颗冻梨。
三人行礼后,团子举着冻梨,要给欧阳正。
“这么乖巧的孩子,是佐史君的?”欧阳正有点纳闷,仍是笑眯眯的接过冻梨。上回来,这司马珂好像还尚未成亲。
“我若娶亲,定是要知会先生的。”司马珂笑笑说道。
“是我的好大儿司马钧,珂珂方才带他习字呢。”司马郁笑嘻嘻说着,一把揽过小团子。
欧阳正是再次领教了司马郁的懒,自己的儿子,让兄长教。
司马郁哪敢教习字,他只能保证字形好看就不错了,他现如今还写写就开始写简体字。
为了不出错,如果是题字什么的,他都要人写好了他抄一遍,以防有“错别字”。
“大大,我会写名字了。”小团子兴奋的冲着司马郁喊道。
司马珂递过几卷缣帛,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真厉害!”司马郁认真看过,夸着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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