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渐渐升起,在树冠处找了个好地方蹲着。
司马郁光着膀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床榻上。
虞晖看着那刻香直打瞌睡,司马郁见状,便琢磨着留下虞晖道:“子青啊,这天也不早了……”
涂山弘立马抢话:“对啊,这还有好一会儿呢,虞先生若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拔针我会,明日一早清洗过给您送去。”
虞晖听了立马起身,惊蛰害怕涂山弘,扯着虞晖的袖摆也跟着出去了。
“哎不是……嘶——”司马郁想喊住那俩人,一动胳膊,金针牵着的经络就一疼。
涂山弘握起司马郁的手,放回床上:“你就别动啦……”又冲虞晖说道:“这儿有我在,没事的。”
“那有劳了。”虞晖冲着涂山弘拱拱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们就不怕我被这老怪物吃了么?”司马郁费劲喊了一嗓子。
“我们就在外屋,有事喊话。”外间的顾彦高声说道。
这下,司马郁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气,也不再指望有谁能留这里帮他了。侧头盯着涂山弘覆在自己拳头上的纤长的指节,哼哼唧唧的说道:“该撒手了吧。”
“我要是不呢。”涂山弘非但没撒手,而是在床前木地板上换了个坐姿,将下巴搭在了床沿边,笑眯眯的歪着头,同司马郁大眼瞪着小眼:“我可是会吃人的老怪物呢。”
这脸简直俊俏的犯规。
司马郁避过那双狭长的凤眸,目光落在那略缺血色的薄唇上,此刻正如那半熟的樱桃般,粉粉的,嫩嫩的,水润欲滴……
闭眼闭眼,省的瞎想。
房间里静的可怕,衣料细微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吞咽声后,那清冽的嗓音在耳边悄悄说道:
“你是害羞了么?”
“保持距离好不!”司马郁睁开眼,动不了便鼓着腮帮子吹着气,结果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脖颈处白嫩的肌肤,微微被吹动的衣襟内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渊一般。
涂山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郎君若是想看,何须这般费劲,我脱了便是。”说罢,便开始解袋子
“谁要看你了,让你离我远一些。”司马郁感觉脸烫烫的,立马将目光瞥向另一边。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大声嚷嚷的话,外面那人可就听到了。”涂山弘挪了挪身子,坐在床沿,捻动金针。
酥酥麻麻的痛感顺着经脉蔓延,司马郁眉头轻挑,这酸爽,刺激的他哼出了声。
死嘴,这时候唧唧歪歪啥。
“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涂山弘说着,不知从哪里搞来一瓶膏药,弄了一些,抹在司马郁的脸上,凉凉的,痒痒的,柔软的指腹滑滑腻腻的,一下一下的慢慢揉搓着。
司马郁觉得自己全身气血都开始翻涌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就那么条疤,来回来回的搓着,司马郁怀疑再搓就要起火星子了。
“你再耍流氓我报警了啊,医患关系就是给你这种人整坏了!”司马郁被逼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谁知涂山弘微微勾着唇角,在司马郁耳边长长吸了一口气后低声说道:“报警是什么意思啊?是要抱紧我吗?等会儿给你取了针,随便抱。”
呵,这般大方么。
就见床上趴着的那人也不说话了,艰难的将头转了过去。
“怎么了嘛?你这样药都弄单子上了。”涂山弘还在那悠悠说着。
司马郁不想理他,臊的慌,感觉有点湿。
这针还有一会儿,得憋着。
涂山弘见他不说话,便又用中指擓了一些药膏,涂在背上的疤痕处。
“这药膏虽然没有昆仑那边的好,坚持使用,还是能恢复如初的。”涂山弘收了那打趣的口吻,认真说道。
“谢谢。”司马郁背对着涂山弘瓮声瓮气的说道。
“同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涂山弘看着那疤痕,一圈一圈的在上面打着转,挠的司马郁心痒痒的。
司马郁现在动也动不得,也不敢再发出声音,整个人难受的紧,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一颗汗珠几欲落入眼中,司马郁转了转头,沾在了床单上。
“你怎么了?热的还是紧张了?”涂山弘发现了司马郁的异常,戏谑问道。
司马郁没好气的艰难说道“你在我边上我放松不下来,现在浑身疼,身体里好像有火一样烧心。”
涂山弘立马不再嬉皮笑脸了,而是拿起司马郁的手,在手腕三指处的内关穴上慢慢按揉着。
“你怎的这样不禁逗的。”涂山弘有些许懊恼,“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点了。”司马郁嘀咕道:“你怎么对这些也有研究啊?”
涂山弘点点头,手上却没停下,上了床换了另一边继续揉着:“嗯,人间的医术我也是略懂一二的,昭儿的母亲生前喜欢摆弄花草,我便也喜欢寻些奇花异草来给她。久而久之,除了草药,便也顺便学了一些凡间的医术。”
听了这话,司马郁只觉现下心如止水,啥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淡淡应了一声:
“哦,那你还挺厉害的。”
涂山弘似是没觉察出司马郁的冷淡,继续颇为自豪的说道:
“那当然,我那是心思都没放在修炼上面,我可是天生的九尾狐,千年了才又出我这么一只。”
司马郁听着这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言论,不知道说什么好,闭眼休息会儿。
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在睁眼的时候,涂山弘正在慢慢捻着金针,将金针拔出。
动作轻的很,不似虞晖那般直接拔出。
当然也没有虞晖那般疼。
擦血,穿衣,开窗通风。
一套下来,井井有条。
司马郁假模假样的喝着温温的开水,用眼睛余光瞟着涂山弘。趁着那人出去清洗那些器具的当头换了条裤子,整个人舒服多了。
还没来得及销毁那条脏裤子,涂山弘又回来了,只得顺手团团藏在了被窝里。
“你快去休息吧,我要睡觉了。”司马郁极力掩饰着心虚的神色,紧紧抱着被子。
“司马郎君这个点要赶人是不是太残忍了?”涂山弘捻了捻鬓间的发丝一屁股坐在床边,另一只手搭在被子边缘。
要死啊,这家伙。
司马郁吞了吞口水,心跳快的不行,情急之下说道:
“你要待在这里可以,我们得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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