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洋人眼力极佳,瞬间察觉。
但此时再放箭,为时已晚。
蜈蚣的剧毒如硫酸般腐蚀,疼得张牧几欲昏厥。
体内气血翻涌,经脉穴位疯狂运转,似在注入解药,逐渐适应后, ** 竟被分解吸收。
只是需些时间。
众人紧盯着张牧,预想中的惨状并未出现。
然而,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骤然响起——
沙沙沙!
密密麻麻的爬行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众人再无暇顾及张牧。
02“啊——!”
“总把头救命!”
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
鹧鸪哨神色凝重,环顾四周。
昏暗的地宫中,哀嚎与蜈蚣爬行声交织。
短短片刻,十余名卸岭响马已毙命于蜈蚣剧毒之下。
老洋人回头再看张牧,却见他周身泛起淡淡蓝光,而那只蜈蚣竟已僵死。
“师兄!张爷无恙,蜈蚣反死了!”
此刻,殿内梁柱、墙壁、器物上,皆爬满剧毒蜈蚣。
“啊——!”
转眼间,卸岭人马又折大半,仅剩寥寥数人护住陈玉楼。
张牧渐渐恢复。
五气提升令他得以化解 ** ,虽仍不适,但身体已逐步适应。
回神时,他发现自己与陈玉楼一样,被众人围在 ** 。
即便险境至此,鹧鸪哨与老洋人仍未弃他而去。
陈玉楼见张牧无事,长舒一口气。
“张爷,您无碍了?”
“当真玄妙。
当务之急,是寻路脱身。”
张牧抬手细看,想起圣人盗的愈合之能,猛然抽刀划破手掌。
“张爷,您这是何苦?!”
卸岭众人见他自伤,惊骇失色。
张牧纵身跃起,鲜血凌空洒落。
哗——!
血滴触地,蜈蚣如遇天敌,疯狂退散。
顷刻间,蜈蚣潮水般退去,踪迹全无。
张牧稳稳落地,掌心血珠不断滴落,伤口亦飞速愈合。
只是这速度,较圣人盗应有的神效,似乎慢了几分。
“天!张爷,您的血竟能驱退这些蜈蚣?!”
杨副官吓得两腿发软,偷瞄着张牧,眼珠滴溜直转。
“能不能……分些血给我防身?”
“你找死?!”
老洋人当即拉满弓弦。
陈玉楼上前一步:“精血乃父母所赐,岂能轻取?张爷虽血脉特殊,也非取之不尽。”
众人见张牧的血竟有如此神效,皆惊得说不出话。
卸岭群盗虽出身草莽,却最重义气。
张牧救命之恩,众人自是感激涕零。
罗老歪的手下却动了歪心思,尤其那杨副官,正盘算着如何用大义逼张牧献血。
张牧冷笑:“想要?自己来拿。”
他握紧户撒刀,杀气凛然——方才救人本就不包括这杨副官,此刻反倒想送他上路。
陈玉楼耳尖微动,听着零星的脚步声,心头沉重。
三十多名弟兄下墓,转眼折了大半。
若非张牧,恐怕全军覆没。
“大恩不言谢!”
陈玉楼郑重抱拳。
红姑娘亦肃然行礼。
在卸岭众人眼中,精血等同寿元,张牧这是以命相护。
陈玉楼突然喝道:“蜈蚣群只是暂退!我听见更多毒虫正围过来——”
地宫传来的细微震动让他头皮发麻,似有庞然大物正在逼近。
“总把头,快撤吧!”
红姑娘急道。
陈玉楼看向面色惨白的张牧:“让张爷先上!”
此刻张牧浑身细胞都在咆哮着饥饿。
斩杀蜈蚣散发的血腥气,竟让他喉头滚动。
嗡!
圣人盗 ** 骤然运转,四周炁息疯狂涌入体内。
这是他首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吞噬欲。
【叮!六库进化中,请宿主速补能量!完成可获奖励!】
系统提示让他恍然大悟。
随着蜈蚣精气被吸收,污垢从毛孔排出,六腑正在重塑!
“走!”
张牧纵身跃出地宫,鹧鸪哨师徒紧随其后。
刚落地,黑雾般的蜈蚣群便层层围住他。
这些毒虫既垂涎又恐惧,在本能驱使下僵持不前。
“张兄!”
鹧鸪哨惊呼。
鹧鸪哨见张牧被蜈蚣包围,立刻就要冲过去帮忙。
张牧察觉鹧鸪哨的动作,急忙喊道:别过来!我没事!
话音未落,一只六翅蜈蚣振翅疾飞而来!
它嗅到了绝佳的美味,这人间罕见的珍馐!
六翅蜈蚣正从地宫另一条通道快速爬出。
悬崖下方通道错综复杂,地宫只是其中一条。
其余通道要么被毒虫占据,要么早已封闭。
滋啦啦——
眨眼间,那庞然大物甩动十多米长的身躯,冲入大殿。
张牧看清六翅蜈蚣全身布满紫色斑点,黑甲覆盖,三对透明翅膀振动。
原着中它是被妖风卷起,而这次直扑而来,仿佛在搜寻什么。
蜈蚣六只眼睛死死锁定张牧。
张牧心知麒麟血能对付普通蜈蚣,但对这怪物未必有效。
为争取施展空间,他立即反向奔跑,同时仔细观察蜈蚣的构造。
他记得原剧中怒晴鸡专攻其甲壳缝隙,正是相生相克之理。
念头闪过,张牧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六翅蜈蚣背上。
此时,陈玉楼刚从地宫爬出,环顾四周却不见张牧踪影。
明明是他让张牧先上,自己随后,怎么人不见了?
张爷呢?陈玉楼问道。
一名卸岭汉子结结巴巴回答:总把头,那位爷......骑着蜈蚣走了!
什......什么?骑蜈蚣?!陈玉楼震惊得说不出话。
2陈玉楼锐目四扫,始终找不到张牧踪迹。
突然,毒虫如潮水般涌来。
总把头!快走!张爷本事通天,那蜈蚣伤不了他!
张爷的血能克毒虫,又有神鬼莫测的手段,定能化险为夷。”红姑娘拉着陈玉楼迅速攀上蜈蚣挂山梯。
此时,在众人视线之外的第三条墓道中,张牧稳稳立于六翅蜈蚣背上。
凭借韦一笑的轻功,蜈蚣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他!
他挥动撒户刀,斩向蜈蚣的三对翅膀!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张牧身上,被迅速吸收。
麒麟纹身浮现,力量与速度瞬间提升至巅峰!
他不断用撒户刀劈砍蜈蚣头部的命门,可惜刀身很快卷刃。
随即,他以发丘指探向蜈蚣体内,寻找内丹。
地面上,卸岭与搬山众人大多已撤回。
因陈玉楼返回地点不同,原着中毒灵芝与坠崖之事并未发生。
想到张牧未归,陈玉楼愧疚难当:拐子!召集弟兄,随我下去找张爷!
鹧鸪哨也准备加入搜寻。
杨副官却第一时间向逻佬歪汇报。
逻佬歪听完,满脸怀疑:用血就能驱虫?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玄乎?
得知张牧失踪,他反应冷淡。
陈玉楼正笑着看他:总把头,干这行哪有不死人的?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逻帅,这事与你无关,我来处理。”陈玉楼却执意如此。
逻佬歪本想再劝,可见他这般坚持,一时语塞。
在他眼里,盗墓哪能不死人?实在想不通,一个萍水相逢的张牧,值得陈玉楼如此上心?
未等他开口,崖底忽地狂风骤起!
一声龙吟震天响,竟卷着条巨大蜈蚣冲上云霄。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那六翅蜈蚣,而它背上赫然站着持刀的张牧!
正与蜈蚣缠斗的张牧也懵了——本该发生在陈玉楼身上的场景,如今竟成了自己!
六翅蜈蚣癫狂之际,张牧的发丘指已穿透其甲壳缝隙,双指间夹着颗奇异珠子。
轰——!
巨响过后,六翅蜈蚣与张牧重重砸落地面。
那珠子虽未成内丹,却比果子狸的强横数倍。
刚、刚才那是......
他骑着从崖底飞上来的!
老天爷!发丘天官竟这般厉害?!
刚爬上崖的卸岭众人目瞪口呆。
见多识广的陈玉楼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六翅蜈蚣瘫如烂泥,分明是被张牧打残的!
花灵盯着张牧臂上麒麟纹身惊呼:师兄,他那纹身好生凶悍!
应是家传之物。”鹧鸪哨端详道,与传闻中的麒麟颇为相似。”
和咱们的诅咒一样吗?花灵摸了摸肩头红斑。
鹧鸪哨摇头:咱们是诅咒,他这可是祥瑞。”
张牧跃下蜈蚣背时,脑中突然响起机械音:
【叮!宿主六腑首次强化完成】
热流在脏腑间奔涌,精神为之一振。
垂死的六翅蜈蚣生机尽失,已成空壳。
逻佬歪此刻满脸尴尬——早知张牧有这等本事,方才就该套套近乎!
陈玉楼急忙迎上,拱手惊叹:张爷今日真叫兄弟大开眼界!
花灵掏出手绢替张牧擦血时,陈玉楼忽然发问:张兄的血为何能驱毒?
这问题显出他与鹧鸪哨的不同——搬山三人虽惊异却从不多问。
家传秘术,不便细说。”张牧笑道。
明白。”陈玉楼识趣地点头,转而恳切道:张爷,发丘可有什么对付毒虫的法子?
瓶山志在必得,他不得不虚心求教。
陈玉楼看似寻常的一问,却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意味。
以他卸岭魁首的身份,当着众多弟兄的面如此表现,实则是向张牧虚心求教。
这一路上,张牧展现的种种手段早已令众人心服口服。
他们原以为发丘一脉虽强,却没想到竟强到这般匪夷所思的地步,连卸岭众人都被震住了,此刻迫切想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表面是询问,实则是在等待答案。
见自家魁首都如此恭敬地向张牧请教,红姑娘和花蚂拐也纷纷围了上来。
张牧冲鹧鸪哨点头示意,将他唤至身旁,开口道:
“此事不难,搬山一脉讲究‘凡有毒物,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而我发丘一脉源于奇门八卦,同样遵循相生相克之理。”
陈玉楼闻言精神一振,疲惫顿消,连忙道:“请张爷指点!”
“首先需备大量生石灰,虽效果未必显着,但胜在价廉实用,不可或缺。”
“其次便是怒晴鸡。
湘西怒晴县因此鸡得名,传说它乃凤凰后裔,专克五毒。
金鸡报晓本有分阴阳之能,怒晴鸡啼鸣更可破妖气毒瘴,驱邪避祟。
故生石灰与怒晴鸡缺一不可。”
陈玉楼神色一正,当即吩咐左右:“都听清楚张爷的话了吗?速去准备!”
张牧却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需二位亲自出马。
此外,还需多派人手搜寻怒晴鸡,越多越好。”
陈玉楼不以为意:“不过是找鸡,有何难处?让弟兄们多跑几趟便是。”
红姑娘也附和道:“正是,鸡又不是稀罕物,我随手都能找来几十只,何须劳烦两位魁首?再说,区区几只鸡真能对付那些毒虫?”
不仅红姑娘怀疑,卸岭众人也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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