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笑着拍板：正明啊，你这次立大功了！转头问苏秦：说说你的计划？
信得过我吗？苏秦直视王局，先把我和富海升关一个号子。
之后行动我要绝对自 ** ——手段可能会比较野。”
王局与张队交换眼神。
张队插话：和二队徐平川的思路不谋而合，他们正安排警校生于非打入内部。”
那就双线并进！王局拍板，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但必须端掉这个毒窝！
苏秦点头：给我编个二进宫的身份，细节你们专业。
我先去准备了。”
张队望着苏秦背影感叹：真是个狠角色，雷厉风行啊！
李正明得意洋洋：我什么时候看走眼过？咱这眼光——毒！
苏秦离开后立刻进入角色，既然要当卧底，那就干票大的。
他决定先闯出名堂，越嚣张才越像真的。
这时王局突然问道：苏秦说他卧底的方式有点霸道是什么意思？正明你清楚吗？
李正明摇头：我也不太了解，平时都是看纸质资料。
上次我到现场时他都收工了。”
张峰插话道：别急，马上就能知道了。
我早就派人跟着他了，主要是怕他不熟悉环境。
两位稍等，我先去给他弄个身份。”
苏 ** 出门就发现被人跟踪了，这点反侦察能力他还是有的。
经过路口时他突然加速，拐进一条小巷。
跟踪的特勤追进胡同，正四处张望时，苏秦从背后拍了拍他肩膀：技术太差，回去多练练。
对了，带钱了吗？
特勤呆呆点头：有。”
都给我，刚才出来忘要经费了。
你回去让他们给你报销。”
哦。”
特勤乖乖掏钱。
苏秦接过钱正要走，突然转身：这地头有没有什么地头蛇？道上混得开的？
城西南天酒吧的老板刀疤，前年刚放出来，养着一帮小弟。”
谢了。”
苏秦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南天酒吧。”
司机搭话：兄弟看着像在那上班的？
苏秦眼神一冷：好好开车，再多嘴把你牙打进胃里。”
司机立马闭嘴。
到了酒吧，苏秦大摇大摆推门而入。
服务员上前：先生还没营业......
叫刀疤出来。”苏秦冷声道。
服务员打量着他：您认识我们疤哥？
少废话，让你叫就叫！苏秦突然亮出家伙顶住服务员脖子。
我这就去！服务员吓得赶紧跑。
不一会儿，三十多人从楼上下来。
为首的刀疤眯着眼：兄弟混哪条道？
哪条道都不是，就是缺钱花。
听说你挺有名，借点钱用用。”
刀疤冷笑：当我刀疤好欺负？
苏秦抬手就是一耳光：听不懂人话？借钱扯什么犊子！
刀疤捂着脸站起来，眼中凶光毕露却强忍怒火。
能在城西混这么久，他自有分寸。
兄弟，我得罪谁了？有事好商量。”
苏秦冷笑：哪来这么多废话？就是找你借点钱。”
刀疤终于撕下伪装：敬酒不吃吃罚酒！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年头谁拳头硬谁说了算！今天这钱你给还是不给？要是不给，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苏秦依旧神色平静。
好好好...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我刀疤的地盘上撒野！
你们几个，给我按住他！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刀疤怒喝道。
得嘞！
一群壮汉立刻围了上来，把苏秦困在中间。
看老子怎么教训你！刀疤大喝一声，挥拳冲向苏秦。
苏秦抬手格挡，抓住对方手腕，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把刀疤砸在了茶几上。
哎哟 ** ！兄弟们给我上，弄死他！刀疤疼得直叫唤。
苏秦冷哼一声，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刀疤腹部。
刀疤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其余小弟见状，纷纷扑了上来。
给脸不要脸！
苏秦怒喝一声，拳脚如风，招招到肉。
砰砰砰！
一连串闷响过后，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哀嚎的小弟。
有个机灵鬼原本举着果盘要偷袭，见势不妙立马变脸：大哥辛苦了，这是今早新买的水果，您尝尝？
苏秦走到刀疤跟前，拍了拍他的脸：现在能借了吗？
能能能！大哥我认栽，您说个数？刀疤疼得直抽气。
你们酒吧一天赚多少？
没等刀疤回答，那个端果盘的小弟抢着说：大哥，我们日均流水十二万，扣除成本能净赚六万。”
苏秦拿起块西瓜：你是财务还是经理？
都不是，我就是个看大门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小弟挠挠头：我跟财务金阿姨关系好，她告诉我的。”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
苏秦失笑，转头对刀疤说：那就拿六万？刀疤哥？
别别别，您才是哥！张浩，快去金阿姨那儿取钱！刀疤赶紧吩咐那个机灵小弟。
不一会儿，张浩捧着六万现金回来：大哥，我能跟您混吗？
苏秦摇头：你胃口不好，还是跟着你金阿姨吧。”
刀疤被扶到沙发上，试探着说：兄弟，咱们不打不相识。
您这么能打，要不重新认识下？
苏秦没接话，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扎了块哈密瓜：嗯，挺甜，你小子会挑。”
张浩咧嘴笑：谢谢大哥！俺们村种大棚的，我从小就会挑瓜。”
刀疤耐心等着。
苏秦吃完水果，淡淡道：我叫地藏。”
地藏？刀疤嘀咕着，想不起道上这号人物。
您之前在哪发财？
在泰国当打手，最近出了点事才回来。”苏秦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刀疤顿时肃然起敬：地藏哥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暂住？
不必。
江湖规矩我懂，拿了钱就不多打扰。”苏秦起身，要是以后发达了必还，要是死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离开南天酒吧后，苏秦把附近的小偷老千都收拾了一遍，这才满意离去。
另一边，张峰正骂骂咧咧：废物！才出去五分钟就暴露了？
王局忍不住插话：你二话不说就把钱包里的钱全给他了？连问都不问一句？万一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出事怎么办？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李正明摆手道，苏秦能在干这么多年，连港岛那边都不舍得放人，肯定有过人之处。”
正说着，苏秦拎着打包好的饺子推门而入：王局，要夸就当面夸，我受得住。
几位还没吃饭吧？带了点饺子。”说着把一叠钞票递给之前给他钱的特勤：喏，还你的钱。”
李正明皱眉：等等，我不是让你带银行卡吗？这些钱哪来的？还有你这身名牌......
跟本地人借的，苏秦满不在乎地嚼着饺子，他们都特别热情好客。”
张峰严肃地说：把债主名单给我，我们得按纪律还钱。”
真不用，苏秦摆摆手，都处成铁哥们了。”
那你倒是说说都有哪些哥们？张峰追问。
苏秦掰着手指数起来：南天酒吧的刀疤、后街的大佛、东海歌厅的二蛋、偷车的嘎子、天桥出老千的鬼手王......一口气报了二十多个混混的名字。
王局转头问张峰：这些人你都认识？
可不认识么，张峰苦笑，上到黑道大哥，下到地痞流氓。”
你怎么跟他们混熟的？王局狐疑地看着苏秦。
简单，苏秦掸了掸西装，开始他们都不太友好，后来用拳头深入交流了一下，就成兄弟了。”说着转向张峰：假身份弄好了没？我再交几天朋友就能上岗了。”
张峰翻着手里的档案袋：这份资料配不上你的，我得重新做一份。”
行，你看着办。”苏秦起身往外走，到点儿了，继续交朋友去。”
屋里三人面面相觑。
王局揉着太阳穴：他刚说要去干嘛？
好像是......继续交朋友。”张峰干巴巴地回答。
老李，王局盯着李正明，你确定没带错人？听听这一下午的战绩！现在又要去打架，他这卧底是专门来扫黑除恶的吧？
李正明举手发誓：我拿性命担保绝对没带错！
门口的特勤小声问：张队，还跟吗？
跟！必须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这次苏秦没甩开尾巴，特勤的实时汇报让指挥部彻夜无眠：
20:10，苏秦抓获偷车贼，经过友好切磋后将对方扔进河里；
21:12，在酒吧与混混，获赠皇家礼炮一瓶；
21:40，将偷车惯犯二哈的脑袋按进马桶教育......
次日清晨，特勤疲惫的声音终于带来好消息：07:20，苏秦请我吃了三个包子，现在正带着早餐回去。”
熬得双眼通红的三人刚松口气，苏秦就哼着小曲推门而入：早啊领导们！
王局拍桌而起：你到底是卧底还是 ** ？到底有什么计划连我们都瞒着？
苏秦笑嘻嘻地按下他的肩膀：别激动，这才哪儿到哪儿？要是您当我直属上司，怕是要连夜装心脏支架。”
少贫嘴！张峰跳起来骂道，你特么哪像警察？活脱脱一个......突然顿住，猛地反应过来苏秦的用意。
苏秦嬉皮笑脸地盯着他：“说啊，继续说啊，怎么突然哑巴了？”
张峰转向王局：“王局，我明白之前失败的原因了，就是缺了他......”
话音未落，苏秦一把扳过他的脸：“张峰，张队长是吧？身上带枪没？”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张峰满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回答：“开会的日子带什么枪？又不是出任务，别闹。”
苏秦突然变脸，猛地将张峰的头按在桌面上，眼神凶狠：“你没带，我带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昨天买的 ** 抵住张峰的太阳穴。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王局第一个跳起来：“苏秦！把枪放下！”
李正明也急忙劝道：“就算我强行带你出来，也不至于这样吧？有事好商量。”
张峰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苏秦忽然咧嘴一笑，把 ** 扔给王局：“当卧底就得彻底忘记身份，否则就不合格。
刚才得罪了，都是为了任务安全。”
说完自顾自坐下，开始给大家分早餐。
张峰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王局检查着玩具枪哭笑不得：“假的？你小子......”
“难不成真拿枪指着同事？明天我会在指定地点露面，你们直接抓人扔进富海升的监区就行。”
苏秦起身拍拍屁股就走。
等门关上，张峰抹着汗问李正明：“这真是咱们的卧底？动不动就吓唬自己人？”
王局却若有所思：“这才像样。
以前的卧底都太刻板。
他说得对，真正的卧底就该完全融入角色。
你看他那副做派——活脱脱就是个混不吝的社会人。
要不是事先知道， ** 我也不信他是警察。”
张峰回想苏秦的种种表现，不得不承认：这个吊儿郎当、满嘴脏话的家伙，确实比任何精心伪造的身份都更像真正的黑道分子。
他翻着档案叹气：“我得重新准备材料，这四进宫的履历根本配不上他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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