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二十两归贾母,另外二十两则由她补上,不让迎春再费心银钱。
这四十两的宴席已算丰盛。
家中姑娘们的聚会通常只准备三五两的宴席,原也吃不了太多,只是应个景。
如今这四十两的宴席,几乎可当做正餐了。
凤姐儿听到探春的话,放声大笑,开口道:
“三丫头你可有所不知,这屋里富足的人不少啊!”
说完拉过黛玉的手,笑盈盈地说:
“瞧,咱们的林妹妹不仅有月钱,老太太还时常额外赐银,或多或少。
况且林姑父每年向老太太送一万两,那才是真正的大家业呢!”
黛玉啐了一口,略带羞涩地反驳:
“二嫂子别瞎说,那些银子是父亲孝敬老太太的,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再说老太太的赏赐也不独宠我一人,宝玉也有份。”
宝玉在一旁呵呵傻笑,似乎很享受黛玉提及他。
王熙凤看他那模样,心中无奈。
眼下老太太和二老爷更偏爱贾珺,这傻小子却还只顾着围绕姑娘们转。
凤姐儿轻拍黛玉的手,连声道歉:“是二嫂子错了,不该乱说。”
随后转向众人:
“不只林妹妹,宝丫头也不缺银子。
姨太太和薛蟠兄弟宠她如命,薛家的银子她随便用。
你们不是常说‘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吗?说的便是薛家的丰字号,他们家的珍珠多到如土一般。”
平日里王熙凤与薛宝钗并无太多交集,今日调侃她,薛宝钗也只是淡然一笑,回应道:“二嫂子所言极是。”
王熙凤眉眼微挑,轻笑几声,话题一转,对贾珺道:“珺兄弟,听说你在商贾之道上颇有收获,珍大哥提及你每年的收益甚至能与宁国府相提并论。
不少生意兴隆红火。”
贾珺略显无奈,他的业务都是光明正大,无需隐瞒。
但他每年的真实收益却鲜有人知,他本身并不张扬,所谓财不露白。
王熙凤此时提及,可能是从贾琏或贾蓉处得知了一些消息,或许是他们计划合作书坊的事被知道了。
贾珺点头,道:“运气尚可,每年略有积蓄,以备娶妻之用。
与东府的关系有所不同,我未来定需 ** 门户。”
此言一出,众姑娘虽啐一声,却都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荣国府有贾母主持,分家之事并不容易。
但宁国府不同,贾敬早已为贾珺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家产。
贾珺心知肚明,虽未公开表态,但对姑娘们的理解感到满意。
王熙凤笑意盎然:“珺兄弟既通文墨,又懂商道,将来的书坊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贾珺接过话茬:“的确,待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再细谈。
今日还是先享受二妹妹的盛情款待。
二妹妹作为东道主,怎一言不发?”
迎春一时愣住:“啊?”
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众人想在黛玉处设宴,但因之前在迎春院中发生的小插曲,众女不想再留于此。
于是改在李纨处设宴。
但此次宴席规模盛大,堪比正式宴席。
贾珺望着李纨院外的布置,心想李纨果真生性简约至极。
王熙凤观察了贾珺的院子,发现其中摆设很少。
她对贾珺说:“大嫂子这院子宽敞,房子比我们的大多了,老太太和二太太未免太偏心了。
不知我何时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
李纨在一旁笑着说:“凤丫头别在背后议论他人,直接提到这个话题也未免太过跳跃。
让丫鬟们整理一下,摆上两桌,丫鬟们也坐一桌。
你出的四十两银子东道,确实舍得。”
贾珠生前为了苦读,选择了这个虽偏僻但安静宽敞的院子。
他和李纨在这里成婚,直到贾珠去世、贾兰出生,这个院子都鲜有人至。
后来李纨减少了丫鬟婆子,院子更显空旷。
王熙凤拉着迎春的手说:“这个东道不算什么,只是些银子而已。
过去我未注意你们身边的嬷嬷是否守规矩,让你受委屈了。”
她接着表示,“如今老太太知道了,也十分生气。
我深感愧疚。
这东道是二嫂子对你的赔偿,别生我的气。”
王熙凤觉得既然贾珺重视兄弟姐妹之情,她就不仅拿出二十两银子做东道,还特地告知迎春此事。
她希望未来谈生意时能从这里得到更多好处。
迎春表示不会怪王熙凤。
其实王熙凤知道家里的奶嬷嬷并不怎么样,但她也无可奈何。
因为奶嬷嬷和嬷嬷在下人中属于不同的阶级。
贾宝玉和姑娘们的奶嬷嬷地位特殊,王熙凤甚至需要哄着他们。
尽管主仆等级依旧存在,但有些时候这些奶嬷嬷会仗着身份嚣张跋扈。
在没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即使想要管理也只能是口头说教几句。
看到迎春的态度,王熙凤感到满意并进行了安慰。
至于贾珺对奶嬷嬷的处理方式,王熙凤觉得果断且不留情面,与之前的处理方式形成鲜明对比。
王熙凤吩咐换院子,迎春深受感动。
今日怨气虽散,迎春仍不敢安心归寝。
贾珺提议毋需惧怕,因贾家先祖曾立下赫赫战功,若有邪崇,也难近其身。
席间,众人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迎春坐于贾珺之旁,深感宽慰。
贾珺承诺为其撑腰,迎春感激不尽。
他又提议带司棋同行,遇事让司棋出面,必要时让她为迎春挡难。
贾珺言辞豪爽,迎春心中温暖。
二人对话间,湘云拍手称快。
贾珺对湘云深感欣赏,觉得她如阳光般温暖人心,总能察觉他人的情绪并以自己的热情去温暖他人。
即便湘云的生活并不如意,她也从不怨天尤人,始终保持着乐观向上的态度。
贾珺见状,便柔声对湘云说:“云妹妹不要去打人,不然我会心疼的。”
听到这番话,湘云羞涩之余略带惊讶地反驳道:“珺哥哥又在胡说。”
尽管湘云尚不了解情爱是何物,但她觉得与贾珺相处十分愉快。
然而,湘云即将离开贾家去史家,她告诉贾珺过了年就会离开。
然而贾珺并不想让湘云离开,他提议等湘云过了年回到史家后,会请她的叔母来贾家接她常住。
但湘云考虑到史家的实际情况,还是婉拒了这个提议。
史家因为近年来的天灾人祸和产业的损失,经济状况日渐窘迫。
家里的开销已经让史家捉襟见肘,许多日常用品都需要自家制作而非购买。
因此湘云时常需要帮婶母分担家务劳役。
然而湘云的个性就是知恩图报,谁对她好,她就加倍奉还。
她对婶母的照顾和贾珺的关心让她感到温暖。
贾珺也深知这一点,他打算和湘云的舅老爷谈生意,希望能改善史家的经济状况,让湘云不再需要为家务劳碌。
这个想法让湘云感到惊讶但也感到期待和感激。
贾珺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心中有些迷茫。
他了解到家庭的困境,但不知道其已到了何种难以维持的地步。
他微微一笑,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湘云这样的小丫头,怎么会懂得这些呢?此时,探春突然开口询问外面是否有些乱。
王熙凤插话进来,认为世事如此,无需过于担忧。
贾珺则指出这世道唯一不变的就是它一直在变。
近年来天灾频发,许多百姓生计艰难。
黛玉担忧如刘姥姥一家因二十两银子便能过上温饱生活,朝廷为何不能照顾百姓。
宝钗解释涉及诸多复杂问题,如朝廷旨意、官场规矩等。
她指出闺中女子难以看透这些问题,而朝廷要考虑的因素远超普通人想象。
贾珺赞同宝钗的观点,并指出受灾百姓众多,朝廷国库有限。
他们理解皇帝的难处,但也在寻求解决办法。
贾宝玉则插话进来,认为讨论朝堂上的事情毫无意义,批评那些大臣和商人只顾私利。
他对此感到愤怒和失望。
她们两家,一家为官,一家经商。
大周的弊端并非新皇登基后才显现,太上皇在位的最后几年便已乱象频生。
文中描述香菱被拐后,甄士隐夫妇投靠岳家时,民间因水旱灾害及鼠盗蜂起,导致民不聊生。
同时,也滋生出许多 ** 污吏和奸商恶人。
贾宝玉对这些厌恶至极,在贾政面前他循规蹈矩,但贾政不在时,他就像个“混世魔王”
,无视他人。
此时饭桌上气氛尴尬,丫鬟们赶紧放下筷子,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外面传来婆子的声音,说宝二爷,二老爷传话,有傅二爷来访,请宝二爷去见。
宝玉愤愤不平地表示自己的不满,湘云对来访的这位二爷产生好奇。
宝玉解释道,这位二爷只是父亲的一个门生,虽受父亲看重,但每次来访都让他感到不适。
王熙凤打断了宝玉的抱怨,提醒他既然是二老爷召唤,就应该赶紧过去,不要让二老爷久等。
宝玉却表示不愿去,让王熙凤替他传话说自己不舒服。
湘云无奈规劝宝玉,认为他如今已经长大,应该多见见这些做官的人,学习一些仕途经济的学问,即使将来不做官,这些也能作为应酬的本事。
宝玉反驳说让湘云回家去,免得被贾家的俗务玷污了她。
湘云被气得脸色发白。
她从小与宝玉一同长大,甚至比黛玉还早认识宝玉。
刚才的对话,贾珺真心为宝玉着想,却被他顶撞,此刻情绪激动,眼眶含泪。
贾珺严肃地批评宝玉,让他有话好好说,不要只顾着对姐妹们发脾气。
宝玉被贾珺的严肃模样吓到,但内心更加生气。
宝玉想到自己总是训斥别人,何时被人如此训斥过,内心一酸,落下泪来。
贾珺无奈痛心,责备宝玉没有继承贾家男儿应有的坚韧气质。
他提醒宝玉,贾家先祖曾浴血沙场,为家族赢得荣耀,而今的宝玉却轻易落泪,实在有损家族颜面。
贾珺要求宝玉向湘云道歉,否则就要动家法。
宝玉见状,只能尴尬地向湘云道歉。
众女对此事看法不一,有崇拜贾珺的,有关心宝玉的,也有不满宝玉表现的。
然而贾珺并未在意她们的反应,他继续批评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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