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风带着沙砾的粗粝，刮在脸上生疼。凌飒将房车停在边境小镇外的避风处，车身上覆盖的帆布被吹得猎猎作响，伪装成“运送山货的货车”模样，与镇上往来的运输车辆别无二致。
张老实正蹲在车旁检查轮胎，眉头拧成疙瘩：“这边境的路比山里还难走，实心橡胶胎都快磨平了，再跑几趟怕是得换。”
凌飒递过去一瓶水壶，目光扫过镇上唯一的主干道：“换胎的事不急，先把丝绸出手再说。陈老介绍的那位爱国商人，说是在镇东头的‘兴盛杂货铺’等着，咱们得小心行事。”
这次南下收购的100匹丝绸，在空间里用保鲜技术存得完好无损，色泽鲜亮如初。边境小城的外贸黑市比内地活跃得多，凌飒早已打听清楚，这里的丝绸不仅能卖给本地商号，还能通过隐秘渠道销往境外，价格是内地的三倍不止。
二儿媳李秀英抱着怀里的布包，有些紧张：“娘，这黑市交易靠谱吗？万一遇到骗子，或者被联防队盯上……”
“放心。”凌飒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带着特工特有的沉稳，“陈老跟这位商人有过命的交情，说是早年一起在国外留过学，骨子里透着爱国心，绝不会做坑害同胞的事。至于联防队，咱们白天不露面，晚上交易，避开他们的巡逻时间就行。”
夜幕降临，边境小镇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盏煤油灯在杂货铺的窗棂上摇曳。凌飒让张老实和李秀英留在房车里接应，自己则背着一个装着样品的布包，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镇东头。
兴盛杂货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算盘声。凌飒敲了三下门，节奏是陈老约定的暗号——两快一慢。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眼神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凌飒：“是陈老介绍来的？”
“正是，”凌飒点头，语气平静，“陈老说，这里有门路，能让好东西发挥更大价值。”
男人侧身让她进屋，反手关上房门，屋内的煤油灯照亮了不大的空间，货架上摆满了烟酒糖茶，看起来与普通杂货铺无异。但凌飒的特工直觉告诉她，货架后面一定另有玄机。
“我叫赵卫东，”男人伸出手，掌心带着一层薄茧，“陈老在信里提过你，说你是个有本事、有分寸的人。丝绸呢？”
凌飒从布包里掏出一块水绿色的丝绸，在灯光下展开，布料光滑细腻，色泽均匀，一看就是上等货。赵卫东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好货！比我从南方收购的品质还好，你这货，有多少？”
“100匹，各色都有。”凌飒直言不讳，“我要的价格不高，每匹30块，要是能帮我打通长期销往境外的渠道，价格还能再商量。”
赵卫东闻言，眉头微挑：“30块一匹，确实公道。不过境外渠道不好走，沿途要经过好几个关卡，还有黑势力盘剥，风险不小。”
“风险我知道，”凌飒看着他的眼睛，“但我也有我的优势。我的货，品质有保障，而且供货稳定，只要渠道打通，咱们可以长期合作，互利共赢。”
赵卫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货架前，轻轻推开货架，后面果然出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跟我来。”
凌飒跟着他走进通道，尽头是一间密室，里面堆放着不少箱子，打开一看，全是各地的特产——茶叶、瓷器、丝绸，还有一些西药。
“这些都是要销往境外的，”赵卫东说，“境外对内地的特产需求很大，尤其是丝绸和茶叶，能卖上好价钱。但现在时局特殊，明着交易风险太大，只能走暗线。”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打通渠道，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你的货必须保证品质，不能以次充好；第二，每次交易，你要拿出一成的利润，用于打点沿途的关卡和保护人员，毕竟大家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
凌飒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没问题。品质我可以保证，至于一成利润，合理合规，我同意。”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凌飒脑海中响起：【触发主线任务“解锁外贸渠道”，与爱国商人达成长期合作，奖励积分5000，解锁“跨境导航”功能，可实时查看境外路线安全情况。】
凌飒心中一喜，这个“跨境导航”功能来得正是时候，以后跨境贸易就更有保障了。
赵卫东见她答应得干脆，脸上露出笑容：“爽快！那咱们现在就签个约定，今晚先拉10匹丝绸试水，要是顺利，明天再把剩下的拉过来。”
凌飒点头同意，两人简单写了一份约定，签字画押。正要离开密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开门！联防队检查！”
赵卫东脸色一变：“不好，怎么会这么晚来检查？”
凌飒立刻警惕起来，特工的本能让她瞬间做好了应对准备：“别慌，我来应付。”
她快速走到门口，示意赵卫东躲进密室，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五六个联防队员，手里拿着手电筒，正四处照射。
“你们是干什么的？”领头的联防队员语气严厉，目光在凌飒身上打转。
“我是来走亲戚的，”凌飒镇定自若，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明和公社开具的证明，“我表哥在镇上开杂货铺，我过来看看他。”
联防队员接过证明，借着灯光仔细查看，又走进屋里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领头的队员皱了皱眉：“现在边境不太平，晚上尽量不要外出，赶紧回你表哥家去，别到处乱跑。”
“好嘞，谢谢同志提醒。”凌飒笑着应下，目送联防队员离开。
关上门，赵卫东从密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后怕：“多亏了你反应快，不然今晚麻烦就大了。这些联防队员最近查得越来越严，估计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凌飒心中一动：“什么风声？”
“听说最近有境外间谍组织在边境活动，企图窃取国内的经济和科技情报，”赵卫东压低声音，“所以联防队加强了巡逻，对陌生人员盘查得特别严。”
境外间谍组织？凌飒心中警铃大作，她想起之前被自己清除的跨国犯罪组织残余，难道两者之间有关联？
“这些间谍组织，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凌飒追问。
赵卫东摇了摇头：“具体的不清楚，只听说他们行事隐秘，经常伪装成商人或者游客，很难分辨。不过据说他们对有特殊能力或者掌握先进技术的人特别感兴趣。”
凌飒的心沉了下去，她的金手指和未来科技图纸，若是被间谍组织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今晚的交易先暂停，”凌飒当机立断，“丝绸我明天再拉过来，你这边也多加小心，留意一下有没有可疑人员。”
赵卫东点点头：“也好，安全第一。我会让人盯着，有情况及时通知你。”
凌飒转身离开杂货铺，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返回房车。上车后，她将遇到的情况跟张老实和李秀英说了一遍。
“境外间谍？”张老实脸色一变，“那咱们还做不做这笔生意了？万一被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生意要做，但安全更重要。”凌飒眼神坚定，“这些间谍组织既然对特殊能力感兴趣，说不定早就盯上了边境的商人。赵卫东常年做跨境贸易，很可能已经被他们关注了。”
李秀英有些担忧：“那咱们怎么办？要不就放弃这笔生意，赶紧离开边境？”
“不行，”凌飒摇头，“外贸渠道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不能就这么放弃。而且，这些间谍组织既然敢在边境活动，肯定有不小的势力，就算咱们现在离开，也未必能摆脱他们的跟踪。”
她顿了顿，继续道：“当务之急，是尽快完成这次交易，同时查清间谍组织的底细。赵卫东在边境多年，肯定知道一些内幕，咱们可以从他那里入手。”
就在这时，凌飒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警报声：【警告！检测到不明信号锁定房车，疑似间谍组织追踪设备！】
凌飒脸色骤变，立刻对张老实说：“快，发动房车，立刻离开这里！”
张老实不敢耽搁，赶紧启动柴油发动机，房车轰鸣着驶离避风处，向着小镇外的山路开去。
凌飒趴在车窗上，回头望去，黑暗中，一辆没有开灯的卡车正悄悄跟在后面，速度越来越快。
“娘，有人跟踪咱们！”李秀英也发现了后面的卡车，声音带着惊慌。
凌飒眼神冰冷，握紧了拳头。她没想到，自己刚解锁外贸渠道，就引来了间谍组织的追踪。这些人，到底是冲着丝绸来的，还是冲着她的金手指？
房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后面的卡车紧追不舍。凌飒知道，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已经不可避免。而她更不知道的是，这辆卡车里的人，正是之前被她击退的跨国犯罪组织残余，他们与境外间谍组织早已勾结，目标直指她的金手指和未来科技图纸。
山风呼啸，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光柱，房车与卡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凌飒看着前方蜿蜒曲折的山路，心中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她知道，这一次，她面对的敌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而这场边境风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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