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属性……确实是补足体系的最佳选择之一。”林烬目光闪动。
他想起了宇文煜那诡异的亡灵大军。拥有光与暗的对立统一能力，无疑能让他未来面对这类敌人时更具优势。
思路既已明晰，便不再犹豫。
他立刻通过腕表，向周正雄将军发出了通讯请求。
几乎是在请求发出的瞬间，通讯便被接通了，周正雄那洪亮的声音传来：“小子，什么事？是不是灵核有想法了？”
“是的，老师。”林烬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的分析和两个倾向性的选择，尤其是关于契约金属胚引入金属性，并希望在暗元素秘境中契约以引导其第二属性为暗的想法，清晰地向周正雄阐述了一遍。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周正雄也在仔细权衡。
过了十几秒，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赞许和严肃：
“不错，思路很清晰。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分析到这个程度，看来那份案例库你没白看。”
“关于契约金属胚，联盟官方确实建议在战将级之后，灵魂和肉体更加强大时进行，成功率更高，风险更小。但是——”他话锋一转，带着豪气，“规矩是给普通人定的！真正的天才，就是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你小子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我都看在眼里，提前契约，我赞成！”
但他随即语气转为告诫：“不过，你必须记住！契约成功后，在你自己晋升战将级之前，尽量不要过多动用金属胚的力量，尤其是如果它衍生出的属性比较霸道的话。你的身体和精神力尚未经灵核蜕变，过度使用超越当前境界的力量，容易损伤根基，甚至影响你后续的灵核凝聚。把它当作一个储备力量和属性来源，首要任务是温养和熟悉，明白吗？”
“学生明白。”林烬郑重应下。
“至于你说的两个选择……”周正雄沉吟道，“‘火-空间-金’，这个组合能最大化发挥你御兽的优势，属性联动明确，攻击、防御、机动性都无可挑剔，是一条堂皇大道，潜力毋庸置疑。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这个。”
“而‘光-空间-暗’……想法很大胆，光暗对立统一确实能诞生恐怖的力量，看看幽影岛那帮家伙就知道了。但是，这条路太难走了。”
他语气凝重了几分：“光与暗的本质冲突极其剧烈，想要在灵核内达成平衡，需要远超常人的控制力和对法则的理解。案例库里那个尝试‘火-空间-暗’失败的家伙，就是前车之鉴。暗属性不像其他属性，它本身就带有一定的侵蚀性和混乱特质，极难驾驭。”
他顿了顿，话里又透出一股对林烬的信任：“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并且相信自己的实力能够掌控，那我也不拦你。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如果你最终决定选择这个方向，那么去幽影岛的永夜深渊秘境契约，确实是最佳选择。”
“永夜深渊？”林烬记下了这个名字。
“没错，”周正雄确认道，“那是幽影岛控制下的一个顶级暗元素秘境，据说连接着某个古老的阴影位面碎片，里面的暗元素纯净度和浓度都是联盟已知秘境中最高的。在那里契约，你的金属胚有很高几率会被引导衍生出暗属性，而且品质会相当高。”
他继续安排道：“你直接用你的龙骑卫腕表权限，在内部系统预约【永夜深渊】的进入资格。因为秘境特殊，需要排队和能量调节，我看了下，正常排队的话，你大概一两天后就能排到。预约成功后，你会获得通往幽影岛的定向传送权限，凭借龙骑卫身份，你可以随时使用联盟的传送网络前往。”
“幽影岛那地方，鱼龙混杂，而且‘永夜深渊’本身也存在一定风险。你去的时候，提前告知我具体时间，我会安排一位信得过的，熟悉那边情况的副将随行保护你。不是监视，是确保你的安全，毕竟你现在是咱们龙脊的宝贝疙瘩，不能出差错。”
“多谢老师安排！”林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周正雄虽然看似粗犷，但考虑事情却十分周到细致。
“行了，别客套了。回去好好想想，最终决定权在你手上。想好了就预约，然后通知我。”周正雄说完，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通讯。
林烬放下手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
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刻点开腕表，进入龙脊壁垒内部资源预约系统，找到了永夜深渊的选项。
果然如将军所说，预约列表上显示，下一个可用空位就在一天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提交了预约申请。
几乎就在提交的瞬间，申请状态变为“已批准”。
同时，他收到了详细的指引信息：【已为您预约“永夜深渊”秘境进入资格，时间：明日14:00。传送坐标已发送至您的腕表，请准时抵达龙脊壁垒传送大厅，使用专用通道前往幽影岛。请注意，秘境内部环境极端，请务必做好充分准备。】
效率之高，再次彰显了龙骑卫特权的好处。
预约完成，林烬却没有立刻离开训练室。他重新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意识再次沉静下来。
两个选择，如同两条截然不同却都通往云端的道路，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
火 - 空间 - 金：一条充满力量与光芒的道路。极致的攻击，无懈的防御，神出鬼没的机动。
它将赋予他正面对抗甚至碾压绝大多数敌人的资本。这更符合他目前表现出的战斗风格，也与赤锋的核心力量无比契合。
光 - 空间 - 暗：一条游走于光暗边缘的道路。神圣与阴影交织，创造与湮灭并存。
它将赋予他掌控战场、玩弄法则的能力，对特定敌人拥有压倒性优势，手段更加诡秘难防。这更偏向于战术大师和规则掌控者，需要极高的智慧和掌控力。
全知之眼在意识深处默默推演着两种可能性，模拟着不同属性组合在实战中的表现，分析着它们与现有技能的配合度，以及未来可能衍生出的新能力。
时间在静静的思考中流逝。训练室内，只有能量灯发出的微弱嗡鸣，以及林烬平稳而深长的呼吸声。
一天之后，他将前往幽影岛，踏入永夜深渊。
而在那之前，他必须做出关乎自己未来道路的，最重要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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