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不太像……” 令狐岚岚在夏紫薇的搀扶下,也勉力走近了些。
她凝神注视着那个空荡荡的凹槽,苍白而疲惫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奇异而恍然的神色,她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
喃喃低语道,“这个形状……我好像……依稀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表姐那深不见底的西湖水府藏宝阁中。
于某卷记录着上古奇物、材质已然泛黄发脆的古老羊皮图册里,见过类似的、被特别标注出来的古老图样……
这似乎……这轮廓,这神韵……更像是……一枚‘钥匙’的形状!
一枚非常非常古老的、非金非铁、并非凡俗之物、极有可能是由某种灵性玉石或者罕见的通灵神木雕琢温养而成的……‘符钥’的特有形状!”
“符钥?!” 苏锦晨眼中骤然爆发出如同暗夜星辰般明亮锐利的光芒,他猛地抬起头,视线扫过身边每一位同伴写满惊愕与探寻的脸庞。
声音因这个惊人的发现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难道说……我们之前所有的推断都进入了误区?开启这个神秘‘石盖’,进入其下可能封存着‘云锦符’的隐秘空间,其最关键的核心。
并非依靠蛮力强行破开,也不是念诵什么失传的咒语口诀,而是需要一枚与这个凹槽完美契合、独一无二的、特定的‘钥匙’?
一枚我们在此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至连其具体形态都只能依靠猜测的……‘符钥’?!”
这个石破天惊的发现,如同一盆混合着冰碴的冷水,瞬间将众人刚刚因为清理出石盖、似乎接近目标而升腾起来的希望与振奋感。
浇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更加浓郁、更加具体、也更加令人感到无力和焦灼的迷雾。
他们历尽千辛万苦,似乎终于找到了那扇通往最终答案的“大门”,却发现这扇门被一把造型古怪。
闻所未闻、坚固无比的“锁”给牢牢锁住了,而那把唯一能打开它的“钥匙”,却如同蒸发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不知所踪。
“钥匙?搞了半天还需要钥匙?!” 玄鳞顿时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刚才那股跃跃欲试的劲头瞬间泄得干干净净。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厚实的靴底砸在松软的腐叶层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他懊恼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结实的大腿,发出清脆的“啪”声。
“我的老天爷!这位药王谷的前辈高人,他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藏个东西而已,至于搞得这么层层叠叠、环环相扣吗?
外面弄那些要人命的毒虫瘴气、诡异藤蔓还不够,找到了门口,还得先配一把长得这么别致的钥匙?
他老人家当年隐居之前,该不会真的是个酷爱设计机关谜题、兼职开锁配钥匙的匠人吧?” 他的抱怨声中,充满了功亏一篑的郁闷与哭笑不得的荒谬感。
苏锦晨没有去接玄鳞那充满了无力感的抱怨话茬,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地、反复地拂过那个冰冷而空荡的凹槽内壁。
指尖感受着那光滑如玉的触感,以及其中隐隐蕴含的、一丝若有若无、几乎难以捕捉的、与周围地脉散发出的狂暴阴寒能量截然不同的、温润而平和的残余气息。
那气息极其微弱,仿佛风中之烛,却又异常坚韧,如同一位沉睡的古老智者,正在通过这冰冷的石头,向他进行着无声的、跨越了数百年时光的诉说与指引。
“钥匙……一定就在这附近。绝不会远。” 他抬起头,目光如同最沉稳的磐石,缓缓扫过周围那些在雾气中静默矗立的、姿态各异的扭曲林木。
以及那些半掩在黑色泥土与腐叶之下、诉说着过往沧桑的断壁残垣,语气异常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
“那位前辈既然耗费如此心机,布下如此精妙而宏大的局,就绝无可能留下一个无解的死局,将后来者彻底拒之门外。
这枚至关重要的‘符钥’,定然与这座‘隐药村’,与药王谷的核心传承,有着最直接、最深刻的联系。
它可能被那位前辈以某种我们尚未想到的巧妙方式,藏在了这座村落废墟的某个更隐蔽、更出人意料的角落;或者……
它就以某种我们目前还无法理解其形态和意义的方式,一直就存在于这片土地的某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
寻找的目标,在经历了模糊的“云锦符”,到具体的“石盖”之后,再次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变成了寻找一把形状独特、神秘莫测、不知隐匿于何方的“符钥”。
希望与挫折,如同光与影的孪生兄弟,在这片被时光彻底遗忘的、充满了无尽谜团的秘境之中,再次上演着循环往复的、令人心弦紧绷的纠缠与角力。
那石盖中央,形状独特、内壁光滑如镜、却空空如也的凹槽,像是一只失去了瞳孔的、冰冷而空洞的巨眼。
默然凝视着这群站在数百年后时光彼岸的不速之客,瞬间将他们方才因成功清理出石盖、仿佛触手可及目标而带来的所有振奋与热血。
冲刷得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更加具体、更加尖锐、也更能啃噬人心的困境与焦灼。
他们似乎已经站在了宝藏库那沉重的大门前,甚至能隐约听到门后传来的、诱惑人心的回响,却发现这扇近在咫尺的大门。
被一把造型古怪、闻所未闻、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巨锁”死死锁住,而那把唯一能打开它的、同样奇特的“钥匙”,却如同彻底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与历史,不见丝毫踪迹。
“符钥……符钥……” 玄鳞烦躁不堪地用力抓挠着自己那一头如同海藻般浓密的墨蓝色短发,仿佛这样就能从脑袋里抠出点线索来。
他在那冰冷的石盖与潮湿的腐叶地之间,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厚实的牛皮靴子每一次沉重地落下。
都深深陷入松软的腐叶层中,发出“噗噗”的、令人心烦意乱的闷响,“这破名字听起来就玄乎得紧,长得还这么别出心裁、不按常理出牌,像片被风吹歪了的云彩,又像片让虫子啃得豁牙露齿的怪叶子!
咱们现在连它到底是个什么具体模样、是厚是薄、是轻是重都只能全靠瞎蒙和想象,这茫茫一片被埋了不知道几百年的破村子废墟。
到处都是石头烂木头,还有这些长得随心所欲、恨不得把自己扭成麻花的怪树,这他娘的上哪儿去给它找个符合要求的‘钥匙’去?难不成……
还真得依着小爷我之前的戏言,施展移山倒海的神通,把这整个山头连同底下的泥土都给翻个个儿,来个彻底的筛找不成?”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近乎绝望的暴躁与一种龙族特有的、对于繁琐事物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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