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你哥那事？”刘大壮问道。
何雨水点点头，声音有点哽咽：“嗯。上次跟那个片警黄了以后，就再没人给我说媒了。人家都说，我哥以前名声不好，怕我跟他一样。
可我哥现在变好了啊，对我嫂子好，对院里的老人也孝顺，可那些人就是不信，总拿老眼光看人。”
她抹了把眼泪，又说：“我都二十了，再过两年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更没人要了。我有时候真挺着急的，可又没法子……”
刘大壮听着也觉得无奈。傻柱以前确实混，名声早就传开了，虽说这阵子改了不少，但坏名声想扭转过来，哪有那么容易？“这事儿……确实难办。”
“我知道难办。”何雨水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哥呢。”
“也不能这么说。”刘大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哥现在不是在改吗？日子长了，大伙总会看见的。再说了，找对象这事儿也看缘分，急不来。”
何雨水抬起头，眼里有点期盼：“刘大哥，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留意着点？不用多好的条件，只要人老实，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
“行啊。”刘大壮爽快地答应了，“我在厂里认识的人不少，回头我帮你问问，有合适的就给你说道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得看缘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我知道我知道，”何雨水连忙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只要刘大哥肯帮忙，我就感激不尽了。真的，谢谢你啊刘大哥。”
“跟我客气啥。”刘大壮笑了笑，“走，一块儿回去，正好我也想问问你哥，昨天被他媳妇收拾得咋样了。”
何雨水被他逗笑了，脸上的愁云散了不少，跨上自行车，跟他并排往四合院骑。
路上，何雨水小声说：“刘大哥，说真的，我挺谢谢你的。要不是你，我哥现在指不定啥样呢，估计还天天围着秦淮茹转，浑浑噩噩的。”
刘大壮挑了挑眉：“哦？你哥现在不围着你嫂子转了？”
“那倒不是，”何雨水忍不住笑了，“就是……就是比以前懂事儿了。以前他心里只有秦淮茹姐，连我这个妹妹都不管不顾的。现在有了嫂子，虽然还是粗枝大叶的，但嫂子心细，总惦记着我，天冷了让我多穿点，发工资了还让我哥给我送点钱。”
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我现在回我哥家，才觉得像个家，有烟火气，也有人疼。不像以前，冷冰冰的，没人惦记我。”
刘大壮听着也挺欣慰。傻柱那小子虽然浑，但本质不坏，就是以前没人好好管着。现在有了秦小娟这个厉害媳妇管着，又有了过日子的奔头，确实比以前强多了。
“那就好。”刘大壮说，“你哥嫂对你好，你就常回来看看，一家人嘛，就得热热闹闹的才好。”
“嗯。”何雨水重重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亮堂了不少，气色看着都好了几分。
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四合院门口。傻柱看见他们俩，愣了一下：“哟，你们俩咋一块儿回来了？”
“路上碰上的。”刘大壮笑着打趣，“咋了？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咋能不欢迎呢。”傻柱嘿嘿笑，看见何雨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妹子来了？快进屋，你嫂子刚炖了鸡汤，正热乎着呢。”
何雨水看着哥哥这傻样，忍不住笑了，刚才的烦心事好像一下子都没了。她跟着傻柱往院里走，回头给刘大壮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谢谢他。
刘大壮笑着摆摆手，推着自行车往自己家走。刚进院门，就看见秦京茹正站在门口张望，看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回来了？我给你留了饭，热乎着呢。”
“哎。”刘大壮心里一暖，刚才那点烦躁顿时烟消云散了。不管外头有多少烦心事，家里有个惦记自己的人，就啥都值了。
他牵着秦京茹的手往屋里走，心里琢磨着——何雨水的事得抓紧问问，傻柱的转变是好事，可不能因为这影响了妹妹的终身大事。
刘大壮和秦京茹正坐在桌前吃饭，桌上摆着一碟炒青菜、四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盆热乎乎的白面和面。秦京茹给刘大壮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今儿这菜炒得还行，你多吃点。”
刘大壮刚点头应着，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其中于莉的哭声和三大爷的辩解声格外清晰。他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安生了没两天，怎么又吵起来了？
“京茹，你先吃着，我去前院看看咋回事。”刘大壮放下筷子，起身就往外走。于莉怀着孕呢，可不能出啥岔子，万一动了胎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出房门，就见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也从各自屋里出来了，俩人脸上都带着点无奈，显然也是被吵声惊动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也听见了？”刘大壮问道。
一大爷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院里就没个安生时候。走，去看看咋回事。”
三人一前一后往前进院走，还没走到跟前，就看见前院空地上围了几个人，贾张氏站在最前面，叉着腰，脸上带着看热闹的兴奋劲儿，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哟，这刚分家就吵上了？三大爷，您这算计的毛病可真改不了啊！”
圈子中间，于莉正抹着眼泪，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看那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她对面，背着手，脸涨得通红，一个劲儿地辩解：“你这丫头咋说话呢？我哪是惦记你的鸡？我是怕你手艺不行，把好好一只老母鸡给炖糟蹋了！让你妈给你炖，火候掌握得好，你吃着也补身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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