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激动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说：“大壮哥，谢谢你。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让你在外面干活也踏实。”
“傻媳妇，跟我客气啥。”刘大壮把她搂紧了点，心里暖烘烘的。秦京茹这性子是真踏实，不贪啥虚头巴脑的，就想守着家过日子，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屋里安安静静的，就听见秦京茹小声念叨着给她哥写信的事，嘴角一直带着笑。刘大壮靠着炕沿，听着媳妇的话。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鸡还没打鸣，秦京茹就已经起了。她轻手轻脚地摸黑下了炕，生怕吵醒刘大壮，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熟练地摸进厨房。
灶膛里很快燃起了火苗，噼啪作响，映得她脸上红扑扑的。她从柜子里舀出白面，又打了两个鸡蛋，打算给刘大壮做他爱吃的鸡蛋饼，再熬点小米粥——这可是她昨晚就想好的。
等刘大壮被香味勾醒，揉着眼睛走出屋时，锅里的小米粥正冒着热气，案板上已经摆好了几张金黄的鸡蛋饼，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和一碟酱豆腐。
“醒啦？”秦京茹回头笑了笑，手里还拿着锅铲，“快洗漱去，马上就能吃了。”
刘大壮心里一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心里有事。”秦京茹转过身，脸上带着点兴奋，“大壮哥，吃完早饭，你送我去车站呗？我想回趟娘家。”
刘大壮愣了一下：“这么急？要不等等，星期天我歇班，骑自行车带你回去，路上还能慢慢聊。”他是真担心她的身子，怀了孕的人，坐长途汽车颠簸着可不好受。
“等不及啦！”秦京茹摆了摆手，眼睛亮晶晶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哥，让他早点有个盼头。他要是能早点来上班，就能早点挣钱，我爸妈也能松口气。”
她知道刘大壮担心啥，又补充道：“你别担心我，我身体好着呢。咱这就是在市里转趟车，又不是去多远的地方。再说了，在我们老家，女的怀了孕，临生之前还在地里干活呢，哪有那么娇气。”
刘大壮看着她那股子急切劲儿，知道劝也劝不住。他叹了口气：“行吧，听你的。不过路上可得当心，别挤着碰着，到了娘家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哎，知道啦！”秦京茹笑得更甜了，连忙把鸡蛋饼和小米粥端上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匆匆吃完早饭，刘大壮拎着秦京茹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袱——里面除了两件换洗衣裳，还有她给爹妈带的两斤红糖和一包点心，都是托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刚走出院门，就见天色已经亮透了，胡同里有早起的街坊在扫院子，看见他们打招呼：“这是去哪儿啊，大壮？”
“送京茹回趟娘家。”刘大壮笑着应道，小心翼翼地扶着秦京茹的胳膊，生怕她脚下不稳。
秦京茹也笑着跟街坊点头，脚步轻快得很，一点不像怀着孕的人——心里装着喜事，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到了汽车站，人已经不少了，大多是赶早班车的。刘大壮挤到售票窗口，给秦京茹买了票，又特意跟售票员打听了一下，确认这趟车人不算太多，才放了点心。
“车还有会儿才来，你在这儿坐着等，我去给你买瓶水。”刘大壮指了指旁边的长椅。
“不用不用，我不渴。”秦京茹拉着他的手，眼里有点舍不得，“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我自己能行。”
“不差这一会儿。”刘大壮没动，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塞给她，“拿着，路上想吃啥就买，到了娘家也给爹妈买点东西，别委屈自己。”
秦京茹捏着钱，心里热乎乎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你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没一会儿，汽车来了，刘大壮扶着秦京茹上了车，又跟司机师傅说了句：“麻烦您多照看一下，她怀着孕。”
司机师傅看了秦京茹一眼，笑着说：“放心吧，我慢点开。”
刘大壮站在车下，看着秦京茹从车窗里探出头跟他挥手，直到汽车开远了，看不见了，才转身往轧钢厂走。心里空落落的，又有点踏实——总算遂了她的心愿。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秦京茹刚走没多久，四合院就又热闹起来了。
傻柱和秦小娟也吃完了早饭，傻柱正帮着秦小娟系围巾，嘴里不停地念叨：“到了厂里机灵点，先去找人事科的王干事，我都跟他打过招呼了。跟师傅学活儿要勤快，别偷懒，也别跟人起冲突……”
“知道啦，你都说八百遍了。”秦小娟笑着推了他一把，眼里满是欢喜，“我又不是小孩，你赶紧去上班吧，别耽误了。”
“我送你到厂门口。”傻柱拎起她的小布包，里面装着个搪瓷缸和一条毛巾，“第一天上班，我得陪你去。”
傻柱看秦晓娟把东西都收妥了，扭头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一大爷。这名额是他给的，得让他带你去人事科报到才像样。”
他快步跑到一大爷家敲门，易中海开了门，笑着打趣：“吃了没？没吃再坐下来垫两口。”
“吃啦吃啦，我跟小娟都吃完了，就等您呢。”傻柱催道。
“行，你稍等，我再扒拉两口就走。”一大爷转身回屋，拿起桌上的窝头往嘴里塞。
一大爷三口两口扒完早饭，擦了擦嘴，起身道：“走。”
傻柱忙应声，秦晓娟也赶紧跟上。三人并肩往轧钢厂去，路上傻柱还在叮嘱秦小娟报到时别紧张。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刚到中院，就碰见二大爷刘海中领着二儿子刘光天往外走。刘光天今天穿了件新做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却还是有点蔫头耷脑的，一看就是没睡醒。
“哟，柱子，这是送小娟去报到啊？”刘海中嗓门洪亮，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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