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尽，校园里弥漫着淡淡的草木味道。教学楼的玻璃窗被晨光擦亮，透出一种恬静的温度。
林宇与苏瑶手牵着手，沿着通往教学楼的小路慢慢走着。
一路都没有很大的说话声，但那种沉静的甜意却比任何语言都更真实——就像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带着轻轻的暖。
苏瑶握着他的手，指尖有一点点凉，被林宇顺着手掌一点点捂热。
“你的手还是冷。”他低头看她，声音沉稳温柔。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比较冷嘛。”她嘟囔着，像解释又像撒娇，“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林宇停下。“有。”
他握着她的手，把两人的十指慢慢交扣在一起，用掌心将她包得更紧。
“这样呢？”
苏瑶抬头，看着两人紧扣的手指，耳朵直接红得像被晨光点亮。她小声说：“……好像真的暖一点。”
林宇轻笑。“那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负责暖你的手。”
苏瑶被他这句话击中，心跳得乱七八糟。
“你不能……也不能说这么突然的话……”她小声抗议着，却越说声音越软。
“不能说？”林宇轻挑眉，带着一点点揶揄的温柔，“那我不说了，用做的。”
他忽然用两只手把她一只手包住，毫不掩饰自己的认真。
苏瑶完全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盯着路面：“你……你别这样啦……”
“那你告诉我，你不喜欢吗？”林宇凑得更近一点。
她沉默两秒。
然后极轻极轻地：“……喜欢。”
林宇听见了，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声不大，却轻轻震在苏瑶耳畔，让她整张脸都更烫。
两人继续往前走。因为牵着手，步伐自动变得一致，不再是过去那种自然的同伴式，而是某种默契得不需要讨论的节奏——一个踏前一步，另一个会跟着。一个稍微放慢，另一个会立刻调整。
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从告白成功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再拉开了。
路过长椅的时候，苏瑶忽然停下。
林宇也跟着停住，转头看她：“怎么了？”
“今天的天……好像特别亮。”苏瑶抬头看了一眼天边云缝里的光，“你看，那边有一点粉色。”
林宇抬头。天光的确比往常柔和，像给整个校园铺上一层浅浅的桃色滤镜。
“嗯。很好看。”
苏瑶转头看他：“你在看天吗？”
“在看呀。”
她眨了眨眼：“可我觉得你是在看我。”
“……”
林宇被她这句突然的小直球击得怔了一瞬。
苏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张脸像瞬间烧起来：“我、我……刚才说的当我没说……”
还没说完，林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轻到像怕弄乱她的发尾。
“你说得对。”他低声道，“我是在看你。”
苏瑶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他一句话彻底击溃。
“林宇……”她的声音轻得像躲在风后。
“嗯？”他靠得更近。
“我……我快要……被你弄得心跳不行了……”
林宇捧起她的脸，轻轻捻掉她脸颊边的一小片落叶。
“那就慢慢习惯。”他笑着说，“因为以后我会让你心跳得更厉害。”
苏瑶的心跳果然更快了。她只能抓紧他的手，阻止自己彻底溃败。
走到教学楼前，学生开始多起来，有人远远看着，有人悄悄笑，有人用胳膊互相捅着示意——
“那不是林宇和苏瑶吗？”
“他们……牵手啊？”
“天哪真的在一起了？”
“早上牵手，太甜了吧——”
苏瑶被看得紧张，小声问：“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们？”
林宇握紧她的手：“怕他们看？”
她摇摇头。
“那怕什么？”他侧头问她，“我正好也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苏瑶一个激灵：“你、你……别讲这么大声……”
可林宇偏偏倾身凑在她耳边，轻轻重复了一句——“你，是我的。”
她整张脸像要融进晨光里。
“你、你走啦走啦……再说我真的要晕了……”她推他。
林宇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笑得完全控制不住。
“好，那走吧。”他牵起她往前，“我送你到教室门口。”
“我自己走也行啦……”苏瑶小声反驳。
“我愿意。”他低头看她，“我愿意陪着你。”
苏瑶一秒安静。
下一秒，她乖乖点头：“……那我也愿意。”
两人一路并肩向晨光深处走去。光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照得两人影子紧紧贴着，像再也分不开。
晨风吹动着林间树叶，也吹动着他们刚萌芽的爱情。
而这段恋人间的清晨——不过是他们之后无数个肩并肩的早晨里，最温柔的其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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