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们小组一起研究出来的？”
木儿表情略带自豪：“不，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林石大喜，这可是捡到宝了，才女啊！
他忍不住一把抱起木儿转了两圈，说道：“你可真是个天才。”
看着木儿娇羞的表情，林石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太合适。
假装随意地松开她，问道：“你们现在还在研究什么？”
木儿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又恢复高冷的表情：“光线的折射和更精确的圆周率。”
有了玻璃，林石就想着能不能弄个望远镜。于是就让工部做了各种形状的镜片和棱镜，送到大学让他们研究光线穿过各种形状的玻璃时的折射。相信在光学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应该能做出实用的望远镜。
“那你们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刚开始，计算光的折射率需要大量的三角函数知识，因此我们加班加点制出了三角函数表。有了这张表，后面的应该进程会快很多。”
林石叮嘱道：“嗯，记得研究过程和结论要详细记录。你回去告诉大家，让他们大胆提出各种假设，但是每一种都要用实事求是的态度去验证。只要是做出成绩的，朕不会吝惜赏赐。”
“我知道了，大王。”
不知不觉间，来到匈奴这边已经两个多月，有时候颜聚恍惚间都感觉自己真的成了匈奴人了。喝不惯的马奶酒现在感觉跟喝水也没啥区别了，受不了的羊膻味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除了这些生活习惯上的东西，最让颜聚有变成匈奴人的感觉的，就是当地人对他的态度。
随着他们这些人越来越适应游牧生活，很多当地人已经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匈奴人。头曼单于也对他们很看重，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隔三差五的总是派人送来一些赏赐。
一天，严聚他们正在帐篷里喝酒闲聊，他的老朋友忽鲁找了过来。
“忽鲁老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严聚起身迎接。
忽鲁看了看桌上的酒肉，笑道：“颜老弟，你的日子过得惬意得很啊。”
严聚拉着忽鲁坐上主位：“忽兄说笑了，这都是大单于错爱，每日里赏赐不断。颜某未为匈奴建立寸功，实在是受之有愧。”
忽鲁道：“哎，此话莫急着说，眼下正有一个机会能让颜老弟报答大单于的知遇之恩。”
严聚懵了，单于要启用自己这个降将？
“不知忽兄说得什么机会？”
忽鲁把杯里的酒喝下，说道：“自从老弟你归降，咱们就断了铁器供应。现下已是七月底，正是秋高马肥。大单于想趁着兵力正盛，在冬季到来之前捞一把。”
严聚吃了一惊：“大单于想和赵国开战？”
忽鲁笑道：“怎么，老弟你怕了？”
严聚收起表情：“怕倒是不怕，只是突然听到这么大的事，一时有些惊诧。忽兄，难道大单于真的决定要开战？”
他急于得到确切消息，好传信让代郡那边做好防范。
忽鲁没有在意严聚的反应：“我们的大单于你也知道，一直在避免和赵国发生摩擦。只不过没了铁器供应，这日子实在不好过。平城那边的铁矿也开工这么些天了，所以…”
“所以大单于想去平城捞些铁器回来？”
“正是如此，但是那边铁矿的情形我们不熟，还需要颜老弟来带队。”
原来如此，严聚暗松口气。
他想了想，说道：“大单于有命，严聚自是完全遵从。但是，这么一来，不是和赵国发生摩擦了吗，大单于不怕因此引发战争？”
忽鲁笑道：“所以，到时候需要你们扮成东胡人的模样去干这事。东胡人向来跟咱们争夺牧场，这下正好借赵国的手教训他们一下。”
严聚心道，这个借刀杀人，栽赃嫁祸的计策虽然阴损，但是风险也很大，不像是头曼的作风。
“妙计，这是大单于定下的计策吗？”
“不，是冒顿太子。”
是他？
严聚对这个冒顿印象还是很深的，虽然只有十二三岁，却一直主张对外强硬，整日怂恿头曼用战争扩张势力范围。
“原来如此，太子真是年少有为。”
“颜老弟可还有别的问题？”
“没了，什么时候动手，忽兄尽管吩咐。”
“当然是越快越好。”
严聚想了想，说道：“给我一千人手，让他们做好装扮，我保证一个月内把这事办好。”
忽鲁摇摇头：“九月大单于还要回龙城几天，等不了那么久，最多半月。”
严聚假装为难，犹豫了好一阵，最后拍案道：“行，既是大单于有命，我还有什么说得，半月就半月。不过忽兄要尽快把人手给我调来。”
忽鲁起身道：“好样的，颜老弟。我这就回去调兵，明日就到。”
“忽兄慢走。”
送走忽鲁，众人坐在一起商议。
“将军，咱们怎么办，真的帮匈奴人去抢铁器？”
严聚道：“去，当然去。”
手下们被严聚弄迷糊了：“真的去？将军，咱们又不是真的投降，怎么能帮匈奴人抢自己人？”
“你们想想，匈奴单于为什么把这个事交到我们手上。一来任务危险性很高，他们不想牺牲自己人。二来可以借此来试探一下咱们几个的心意，看看是不是真心归降。”
几人恍然：“原来如此，不过话虽这么说，向自己人动手总是有点儿…”
严聚摇头：“你们错了，这正是咱们必须去得重要原因。如果我们不去，会引起匈奴人的怀疑不说，匈奴人肯定会另派他人。到时候不光铁矿会有损失，还会有人员伤亡。咱们去的话，起码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明白了将军，我们听您安排。”
严聚环视一圈，然后对一名机灵的战士低声交待一番。战士点头领命，转身出了帐篷。
翌日一早，忽鲁就把严聚要的人手带来。严聚在其中精挑细选，最后留下了六百人。忽鲁一心催促严聚早些行动，却未注意严聚一行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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