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假经过唐雎日夜劝说,已经改了不少陋习。不说变成治世明君,起码已经不怎么拖唐雎后腿了。眼见魏国复兴有望,谁知唐雎暴死,本来光明的前路瞬间又成了一片漆黑
朱丘继续问道:“王宫门外守卫森严,百余步内没有任何房屋门舍,凶手是如何隐匿的?”
“寡人刚听到消息时也是这个想法,谁能想到,凶手竟然是趁着夜色爬上宫门外的树干,借着浓密枝叶隐匿一夜后,趁唐雎不备,从树干上发射箭矢。”
“原来如此,真是简单而又高明的手段。那凶手呢,抓到没有?”
“没有,给他逃了。”
“逃了?请问大王,既然如此,那您是如何得知凶手是韩国人的?”
“是凶手留下的箭,箭是韩国的箭。”
“相国大人身上的箭?”朱丘皱眉道,“大王,恕臣直言,箭是可以伪造的。”
魏假点点头:“这个寡人当然知道,但寡人说得箭不是唐雎身上中的箭,杀死唐雎的箭上面没有任何痕迹,看不出来源。寡人说得韩国的箭,是凶手逃跑时不慎掉落的。”
“掉落的?”
“不错,凶手杀死唐雎后立即跳下树逃跑。后来出城后被追兵追得走投无路,情急之下跳进汴水游走了。他箭筒里的箭漂浮上来被捡回,上面有韩国制造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凶手渡河后就没有再追?”
“追了,但凶手在河对岸预备了快马,游过河后骑马逃窜,卫兵追了十多里追丢了。”
朱丘把整个过程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叹道:“好厉害的手段,计划简单有效,滴水不漏。没想到韩国还有这样的刺杀高手,勇武不下聂政,又不似聂政那般莽撞。”
魏假道:“唐雎不在,群臣嚷嚷着要寡人废除新法,将军你看这怎么办?”
“新法万不可废,我们能有今天的国力,全是新法之功。”
“但是朝臣那边,寡人要如何应对,将军一定要替寡人想个办法呀。”
朱丘道:“政事不是臣的专长,如果大王非要臣说,臣这里有两个办法,大王可任选其一。”
“哦,快说,快说。”
“第一个办法就是,派人去赵国,迎回公子魏豹,让公子主持政事。”
“这个…”魏假犹豫了,当时魏豹是被他逼走的,现在再派人将其迎回,他是在拉不下这个面子。
朱丘急道:“大王,公子对魏国,对大王忠心耿耿。其才能不下相国,大王如果能够…”
“咳咳,”魏假打断朱丘的话,“说说你的第二个办法。”
朱丘心中一沉:“是,大王。第二个办法,就是大王要强硬起来,重新启用一个拥护新法的相国。至于胆敢反对的大臣,全部下狱问罪。”
朱丘是纯粹的武将,对于政事只会直来直去,没有唐雎那种软硬兼施,兼顾各方的手段。
“这…”
魏假又为难了,朝中反对新法的官员占了一半有余,这要是全部问罪,那整个朝堂就几乎要清空了。
魏假心烦意乱,在屋里来回走动,最后说道:“朱丘,寡人命你暂代相国之职,先去稳住朝中局势,待寡人想好了再告诉你。”
“是,大王。”
是夜,一向没心没肺的魏假头一次失眠了。
翌日,他黑着眼圈叫来朱丘,沉声道:“寡人不能让这刚好起来的魏国再垮下去,着人去赵国叫王叔回来吧。”
朱丘大喜:“大王英明,臣这就去办。”
由于雕版制作稍嫌麻烦,报纸每五天出一版,一版售买三天。
林石对报纸的文化传播作用寄予厚望,每一版的发行他都会一字一句的认真阅读。发行三版后,他就发现了一个问提:由于编辑固定的都是教育部那十几个人,报纸的文风就显得有些单调。
于是林石经过思索,决定面向全国征文。所有受过新学教育的人都可以向当地教育分部投稿,内容和题材不限。
可以是对某个学术课题的讨论,可以介绍当地风土人情,可以发表自己对生活的感想,也可以是自己编的小故事。新闻部会根据用稿情况,每半年给作者发放一次稿费。
不但如此,林石还通过在邯郸四周的走访,根据所得的见闻,在报纸上用笔名连载了一篇小说。
小说描写了一家三代人,从赵武灵王时期到现在的生活变迁。从侧面刻画了赵国近百年来的起起伏伏,和赵国人民生活的巨大变化。
这是林石首次写作,虽然文笔一般,但是朴素的语言和写实的风格在民间引起巨大反响。
紧随其后,盖聂也在报纸上发文,讲述自己和盖氏一派的经历。从战乱中的童年,一直写到成为赵军教练。这位大佬也不懂笔名什么的,直接署的原名。
凭着庞大的粉丝群体,盖聂的自传迅速走火。在民间,江湖和部队里广为流传。新军战士走在街上都不敢自曝身份,不然绝对被一堆人拉着询问盖聂的八卦。没有个把时辰,绝对出不去重围。
此后,受林石和盖聂的影响,写实的、恐怖的、荒诞的、色情的、记流水账的,各种题材的小说纷纷涌现。
教育部每天筛选的不胜其烦,林石无奈,经过慎重思考后,又出台了小说入选的条件,把那些无聊的,没有营养的全部筛除,不准出版。
没过多久,对新学颇有造诣的韩巳、赵折等人就成了报纸的固定变编辑。韩巳从民间底层生活入手,赵折从贵族的转变入手。两人的文章从不同角度刻画赵国的变法,向广大百姓传播思想新学问。
林石对他们两个非常满意,多次提出嘉奖。
报纸举办短短两个月,对联系国内各地,和促进学术交流的作用就得到了充分体现。一时间,赵国境内学风大盛,各地有志之士纷纷涌到邯郸和临淄求学。
两地的大学依然不能满足学术需求,林石决定在代郡、河间郡和山河郡再建三所大学。这样毎郡都有一所大学,分摊邯郸和临淄大学压力的同时,也促进了地方的学术和经济发展。
赵国这边战后的各项事业如火如荼的发展着,魏国那边因为唐雎的死陷入一片混乱。
魏豹住在林石赏给他的唐久的旧宅子里,家里分了近百亩地,又用之前带来的本钱做了点儿生意,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最近兴起的报纸魏豹也非常感兴趣,每版都要买来阅读,然后或和街坊邻居对着上面的新闻轶事谈天论地。或拿着上面的学术文章,对家中晚辈说教。
魏豹已经年逾五十,两个儿子也都过了而立之年。他的几个孙子辈都在附近的学校念书,接受新式教育。
赵国现在的朝廷部门和各高收入行业,已经不是单纯出身就能就任的。而是更注重文化修养和个人综合能力,能力不行出身再好,也可能不被聘用。
这些社会情况的改变,给了底层百姓以无穷的前进动力,一个个投入学术事业忘我得钻研。有了科学的指导思想,一个个学术难题不断将被攻破,无数各出身贫寒的学自凭借自己的努力,登上赵国学术界的名人榜。
魏豹当初来赵国就是抱着学习的心态,现在耳濡目染,深刻体会到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他励志要把几个孙子孙女都送进大学,让家族在这里彻底打下根基。
这天,魏豹正拿着报纸,指着上面标注拼音的文字,给六岁的小孙女讲故事。
他的长子过来说道:“父亲,外面有人找您。”
魏豹没有抬头:“我正在教孩子识字,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去打发一下。”
长子看了看女儿,俯身在父亲耳边,低声道:“是大梁来的人。”
大梁的人?他们来干什么,难过国内了什么事?
魏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把报纸交给儿子:“你来教她,为父去看看。”
小孙女抬头问道:“爷爷,大梁是什么地方?”
魏豹想了一下,说道:“是个地名,认真跟你爹读书,爷爷去去就来。”
来到客厅,魏使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魏豹认得来人,他是唐雎的管家,名叫唐柚。
“唐柚,是你?相国差你来得吗?”
见到魏豹,唐柚大喜,快步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唐柚,见过公子。公子,相国大人他…”
唐柚说着泣不成声。
魏豹一惊,赶紧把唐柚扶起:“哭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
唐柚擦擦眼泪,哽咽道:“二十多天前,相国大人他,他遇刺了。”
“什么?”
魏豹放在唐柚肩上的手不觉得一紧,悲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是,公子。这次秦赵等国的大战结束后,相国建议大王趁着各国国力空虚,一举打下韩国。”
魏豹缓缓点头:“这个建议很好,秦楚等国实力大损,韩国没有了靠山,正是进攻的好时机。那相国大人是怎生遇刺的,是韩国人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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