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红光芒一闪而逝,冰冷的恶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却留下一种更加令人不安的、被窥视的感觉萦绕在众人心头。祭坛依旧冰封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那道裂缝和转瞬即逝的红光,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个人的眼中。
“他…他知道我们来了。”刘星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已近乎报废)的武器。
“他在挑衅。”苏晚晴眼神冰冷,盯着那道裂缝,“或者说,是在‘欢迎’。”
摆在面前的最大问题是,如何渡过这条宽阔深邃、寒气逼人的冰裂谷?下方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地下暗河奔腾的轰鸣,掉下去绝无生还可能。
“绕路吗?”赵明楷观察着裂谷两侧,望不到尽头。
“来不及,也没那么多体力了。”秦风否决了这个提议,他强忍着不适,集中精神感知着裂谷上方的能量流动。突然,他目光一凝,指向裂谷中段一处看似与其他地方无异、被冰雪覆盖的区域。
“那里…能量流动有细微的不同,更‘实’一些,像是…某种连接?”秦风不太确定地说。
苏晚晴顺着他的指引望去,仔细观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冰桥’。并非自然形成,是以秘法引导水汽和地脉寒力凝聚的临时通道,肉眼难辨,但确实存在。看来,他确实给我们留了‘路’。”
这更证实了司徒玄的刻意为之。他算准了他们会来,甚至“贴心”地准备了通道。
在秦风的感知和苏晚晴的确认下,队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处区域。果然,走近了才能发现,那里有一道几乎完全透明的、由极致寒冰构成的拱桥,横跨在裂谷之上,与周围的冰雪环境完美融为一体,若非刻意感知,根本无从发现。
踏足其上,冰桥异常坚固,寒气却顺着脚底直往上冒。五人(包括担架上的雷战)屏息凝神,缓慢而谨慎地渡过了这道鬼门关。
踏上对岸的冰原,那座巨大的冰封祭坛便近在眼前,压迫感更强了。能量的乱流几乎化为实质,吹得人衣袂翻飞,站立不稳。祭坛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刻有符文的黑色石块,像是某种阵法被破坏后的残留。
苏晚晴目光扫过祭坛基座,很快锁定了一个不协调的存在。在祭坛第一层,靠近中央黑色石柱的底部冰层中,镶嵌着一枚约莫手掌长短、通体莹白、散发着微光的玉简。那玉简与周围古老蛮荒的环境格格不入,显然是被人后来放置的。
她走上前,犹豫了一下,伸手触向那枚玉简。指尖刚接触到冰冷的玉简表面,一股信息流便直接涌入她的脑海!并非声音,而是一段清晰无比的精神意念!
与此同时,那玉简微微一亮,一道模糊的、由光线构成的人形虚影在祭坛上方一闪而逝。那虚影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玩味和冰冷的意念,笼罩了所有人。显然,这信息并非只给苏晚晴一人。
一个温和却透着刺骨寒意的声音,直接在团队每个人的意识中响起:
“吾妹晚晴,别来无恙?”
声音带着一丝虚假的亲昵,随即转为毫不掩饰的嘲讽:
“看来你选择的这些‘同伴’,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一些。尤其是…这位秦先生。”
意念的焦点瞬间集中到了秦风身上,带着一种如同打量新奇实验品般的审视:
“守陵人的血脉…没想到,在这末法时代,还能看到如此…纯正(虽然微弱)的余烬。你能一路找到这里,破了我的小小考验,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语气中的“惊喜”绝非善意,更像是一个科学家发现了值得研究的罕见样本。
“你的存在,是一个有趣的变数。你的血,你的魂,你对龙脉那可怜的感应…或许,能为我主的降临,增添一份别样的…祭礼。”
这话语中的恶意毫不掩饰,直接将秦风视作了祭品!
随即,那意念的压迫感稍稍收敛,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淡漠:
“这座‘门扉’已然洞开,旧日的枷锁即将崩碎。吾妹,若你迷途知返,摒弃那无谓的坚持,这新时代的荣光,仍有你一席之地。若你执意要与这些蝼蚁为伍…”
意念微微一顿,带着一种近乎慈悲的残酷:
“那便与他们一同,见证这伟大的开端,然后…化为尘埃吧。”
话音落下,玉简“咔嚓”一声,碎成了齑粉,从冰层中簌簌落下。那冰冷的意念也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冰原上,一片死寂。
刘星辰和赵明楷脸色煞白,被那意念中蕴含的恐怖和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深深震撼。司徒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苏晚晴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司徒玄的话语,彻底撕破了最后一点虚伪的亲情,只剩下赤裸裸的威胁和招揽。
秦风的脸色则阴沉得可怕。他缓缓擦去嘴角又溢出的鲜血,眼神中却燃烧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火焰。被人当面称为“祭品”、“变数”,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骄傲和被轻视的怒火,混合着对这家伙疯狂计划的警惕,让他彻底抛开了最后一丝侥幸。
“祭品?变数?”秦风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意味,“那老子这个‘变数’,就好好给他变上一变!”
他抬头,目光穿透那厚重的冰层,仿佛看到了祭坛深处涌动的黑暗。
“这门,他想开?问过我们这些‘蝼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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