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刚把皮带往墙上一取,指节还泛着抽红的热意,院里王白抽阎解旷的嚎叫声就像根针,“咻”地扎进他耳朵里。他刚抽完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得消下去的火气,“腾”地又窜了上来,再加上他喝了半斤二锅头,现在彻底上头了。
“他娘的!王白能抽,老子就不能抽?”
刘海中一把抓起皮带,“啪”地甩在掌心,那脆响吓得刘光福、刘光天腿肚子转筋,刚爬起来想往里屋里钻,就被刘海中像拎小鸡似的揪了出来。
“刚才让你们站规矩点,耳朵塞驴毛了?”皮带带着风声抽下去,抽得刘光福后背瞬间起了道红檩子。
刘海中这话主打一个,真要打你,顺便找个理由都行。
“啪!啪!”又是两下,刘光天的胳膊上立刻添了两道血痕,疼得他直哆嗦,却不敢哭出声——以前哭只会挨得更狠。
炕角的刘光齐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捏着本皱巴巴的课本,假装看得入神。他太懂爹的脾气了,这时候出声求情,纯属引火烧身。反正从小爹就偏心他,抽光福光天跟抽陀螺似的,却从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他明天就要回学校了,眼不见为净,打吧打吧,打够了,爹的火气就消了,总好过迁怒到自己头上。
刘光齐偷偷瞥了眼前院里的方向,心里直犯嘀咕——王白这哪是不疯了,分明是疯得更有章法了。以前是闷头傻干,现在是专挑软柿子捏,连贾张氏的宝贝孙子都敢抽,这院里以后怕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院里的棒梗被秦淮茹拽回家时,半边脸还肿得像发面馒头,一进门就扑到贾张氏怀里哭嚎:“奶奶!王白他冤枉我!我根本没吃到那肉!他故意抹我一脸油,还让一大爷赔了五块钱!”
贾张氏一听“五块钱”,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抓着棒梗的胳膊就往起拽:“反了他了!走!奶奶带你找他算账去!凭什么没吃还赔钱?这钱得要回来!”
“妈!”秦淮茹赶紧拉住她,眉头拧成个疙瘩,“您别听棒梗瞎咧咧,他那嘴,十句里有九句是编的。就算真没吃,您怎么跟王白说?说他故意抹的?他能认?”
秦淮茹往棒梗嘴上瞟了眼,那圈没擦干净的牛油还泛着光,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八成是真伸手了,不然王白哪来的由头讹钱?
“可……可五块钱啊!”贾张氏心疼得直嘬牙,那可是能买二十斤棒子面的钱,够全家吃半个月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不算又能怎样?”秦淮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您真要去找王白,他保准会说‘有本事把棒梗肚子剖开看看,到底吃没吃肉’。您敢剖吗?到时候街道办的人来了,反倒说咱们撒泼,得不偿失。”
贾张氏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手攥得咯吱响,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这王白,怎么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以前那个闷葫芦,现在跟个带刺的刺猬似的,碰一下就扎手!
棒梗则是很委屈啊,为啥他好不容易说一次真话,妈妈居然还不信他!
王白屋里,自热火锅的红油还在碗底泛着光,混着米饭的香气,勾得人食欲大开。他拌着那点剩下的牛油,三两口就把一斤米饭扒拉干净,肚子里沉甸甸的,眼皮顿时就沉了。沾着枕头的瞬间,呼噜声就起来了——吃饱了睡,比什么都舒坦。
第二天鸡还没叫头遍,王白就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一开门,雷师傅正蹲在门口抽烟,脚边堆着几捆木料,旁边站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眉眼跟雷师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脸上还带着点青涩。
“雷师傅,这么早?”王白笑着递过去两根“大前门”,一根塞给雷师傅,一根递向那小子。
小雷眼疾手快想接,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偷偷瞄了眼雷师傅,脸上有点犹豫——他抽烟他爹还不知道呢,怕被他爹骂。
“看我干嘛?”雷师傅弹了弹烟灰,嘴角撇了撇,“你抽烟你就接,不抽烟就别接,别跟个娘们似的。你偷偷在柴火堆后面抽烟的事,当我没看见?”
小雷脸一红,嘿嘿笑了两声,赶紧接过来夹在耳朵上:“那我抽!”心里却松了口气——还是爹好说话,这要是换了妈,小雷同志肯定是双手合十,说着自己不会!
“我上班去了,您俩看着弄,缺啥跟我说。”王白推来自行车,车龙头上缠着的白布早就被他扯了,露出锃亮的黑漆,看着清爽多了。
王白笑着说道,他的家当什么的都放进物品匣了,他昨天研究了一下,这每一个匣子都能一个物品,无论这个物品多大,一共有十个匣子。
王白那是开心坏了,这不就十个小空间吗?而且还没有时间流逝,他昨天的自热火锅塑料壳,今天拿出来,居然还有温度,这不太完美了吗?
“行,东家你忙着,我们现在要开工了。”
雷师傅也是点了点头,王白则是把房间里的自行车推出去,为啥不放外面?原着里不就有何雨柱那样的小人吗?爱卸车轮,自己可得防着点。
刚出院门,就撞见阎埠贵蹲在墙根刷牙,看见那自行车,嘴里的白沫都忘了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龙头,心疼得直抽气——那白布是他攒了半个月的白洋布,特意缠上去防磨的,就这么被王白扔了,暴殄天物啊!
王白懒得理他,脚一蹬,自行车“嗖”地冲了出去,把阎埠贵的唉声叹气甩在身后。
嘿嘿,你阎埠贵舍不得宝贵不得了的自行车,王白那是站起来蹬啊,白布多影响颜值啊。
胡同口,何雨柱正和易中海走着,王白那是直接路过他们,何雨柱看见王白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那里还隐隐作痛。他龇牙咧嘴地瞪着,眼神恨不得在王白背上戳俩窟窿,心里却在盘算——打不过是吧?行,等你去食堂打饭,看老子怎么给你抖勺!菜汤给你多盛点,菜?做梦!
易中海站在何雨柱旁边,背着手看王白骑车走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转身往车间的方向走,心里早有了计较——王白想往上爬?没门!他等会儿就去找他的钳工师傅李泉,一个五级钳工而已,敢不给他这个八级头牌面子?年底想考六级?得问问他这个安全员同不同意!
不多时,车间里,李泉正拿着游标卡尺给王白演示测量精度,看见王白眼神专注,时不时点头应和,心里挺满意——这小子有天赋,就是以前,看着没精神。如今眉眼亮了,手上的活也更利索了,年底冲三级钳工,稳了。
“师傅,您看这样对不?”王白拿着锉刀,手法已经有模有样。
“差不多,再磨掉半毫米……”李泉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工人就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师傅,易师傅找您,说有急事。”
李泉皱了皱眉,易中海?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但还是对王白道:“你先练着,我去去就回。”
王白看着李泉走向易中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了。这老东西,明着来不过瘾,开始玩阴的了?
果然,没两分钟,李泉就回来了,脸憋得通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手里的扳手捏得咯吱响。
“师傅,易中海说啥了?”王白放下锉刀,明知故问。
李泉深吸一口气,把扳手往案子上一摔:“他让我别教你真东西,说你‘心思不正’,还说……还说我年底想考六级,得看他脸色!”他气得手都抖了,“放屁!老子教徒弟凭良心,他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李泉瞪着眼说道:“小白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卡你!咱们继续!”
听到这话,王白那是点了点头,看来这便宜师傅还是比较正直的,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那么坏的。
而另一边,易中海坐在工具箱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没想到李泉居然敢当众给他甩脸子,一句“易师傅管好自己的活”,怼得他下不来台。
“好,好得很!”易中海摸出烟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李泉,你想考六级?这辈子都别想!老子就算成不了你的事,坏你的事还不容易?等着瞧!”
车间的轰鸣声里,没人注意到这角落里的暗涌。但王白知道,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拿起锉刀,眼神亮得像淬了火——易中海想玩阴的?那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后是谁,栽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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