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满文创园工地,红色的彩带在风里飘动,“非遗传承?匠心筑梦” 的横幅悬在舞台中央,格外醒目。媒体记者举着相机穿梭,嘉宾席上坐着建筑协会的专家和政府代表,施工队的工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脸上满是期待 —— 今天不仅是文创园开工的日子,更是苏晚为苏家洗刷所有冤屈的日子。
苏晚站在舞台侧幕,指尖反复摩挲着外婆的铜制卷尺,尾端的 “晚” 字硌得掌心发疼。昨晚收到的彩信像块石头压在心头,那个 “梅花榫真正发明者” 的神秘男人,随时可能出现。
“别紧张,我查过外婆的专利申请档案,1995 年就提交了,比神秘人说的‘发明时间’早三年。” 陆衍递来一杯温水,眼神坚定,“而且建筑协会的老会长也来了,他当年是外婆专利的见证人,会帮我们说话。”
苏晚点点头,接过水杯。不远处,苏父在林姨的搀扶下走来,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不少,手里拿着外婆的榫卯笔记,笑着说:“晚晚,你外婆要是看到今天的场面,肯定高兴。这笔记我昨晚翻了,里面有她当年画梅花榫的草稿,日期清清楚楚,谁也抢不走。”
就在这时,舞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深灰色中式长衫的男人缓步走来,头发花白,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图纸,鼻梁上的老花镜滑到鼻尖,眼神却透着一股执拗。他走到舞台中央,无视主持人的阻拦,声音洪亮地开口:“谁是苏晚?我有话要跟你说 —— 关于梅花榫的专利,你外婆欠我一个说法!”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相机镜头齐刷刷对准男人。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 —— 他就是彩信里的神秘人!
“我叫陈景明,是你外婆苏兰当年的同门师弟。” 男人展开手里的图纸,上面画着和梅花榫相似的结构,角落标注着 “1998 年作”,“这才是梅花榫的原始图纸,是我先设计出来的,你外婆当年借走参考,转头就申请了专利,还对外说我‘放弃创作’—— 今天我要讨回公道!”
记者们立刻围上来,闪光灯不停闪烁。嘉宾席上的老会长皱起眉头,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不对啊,苏兰的专利申请是 1995 年,比这图纸早三年,陈景明怎么会……”
苏晚深吸一口气,握紧卷尺走上舞台。她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接过陈景明的图纸,蹲下身,用卷尺测量图纸上榫卯的尺寸 —— 榫头长度标注 “5 厘米”,榫眼深度 “3 厘米”,比例明显失衡。
“陈先生,您说这是梅花榫的原始图纸?” 苏晚抬起头,声音清晰,“可按您标注的尺寸,榫头比榫眼长 2 厘米,组装时会直接撑裂木料 —— 这是榫卯设计的基础错误,外婆教我时反复说过,‘榫头需比榫眼短 0.5 厘米,留足伸缩空间’。您作为她的同门师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陈景明的脸色瞬间白了,手不自觉地攥紧图纸:“我…… 我当年画错了,后来改了……”
“改没改,看证据就知道。” 苏晚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外婆的榫卯笔记,翻到第 37 页 —— 上面是一张铅笔草图,画着完整的梅花榫结构,榫头、榫眼的尺寸标注得清清楚楚,角落的日期是 “1995 年 3 月 12 日”,比陈景明图纸的时间早了整整三年。“这是外婆当年的原始草稿,建筑协会的老会长可以作证,1995 年他还帮外婆修改过草图细节。”
老会长立刻站起身,走到舞台上,拿起笔记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没错,这确实是苏兰当年的笔迹,我还记得这个‘梅花形榫眼’的设计,是她根据南方松的特性改良的,当时我还夸她‘有巧思’。陈景明,你的图纸不仅时间晚,结构还错了,怎么能说是你的原创?”
陈景明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台下的记者们议论纷纷,相机镜头转向他,眼神里满是质疑。
“还有,您说外婆‘借走图纸’,有证据吗?” 苏晚继续追问,拿出一份泛黄的信件 —— 是外婆 1996 年写给陈景明的信,内容是 “近日听闻君钻研榫卯,附梅花榫草图一份,望斧正”,落款处还有陈景明的回信批注 “构思精妙,受益匪浅”。“这封信在老宅院的抽屉里藏了二十多年,您的批注还在上面,怎么现在反而说外婆‘抢’您的设计?”
铁证面前,陈景明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舞台上。他扶住话筒,声音带着哭腔:“是我撒谎…… 是刘正明找到我,说只要我来闹,就给我二十万,还帮我恢复建筑协会的会员资格…… 我太想回到行业里,才答应了他……”
全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立刻围上去,追问刘正明的更多内幕。陈景明瘫坐在舞台上,断断续续地说:“刘正明还说,梅花榫是苏家的‘软肋’,只要毁了这个专利,文创园项目就会停…… 他还提到,苏兰当年还有一个没完成的设计,叫‘七星榫’,比梅花榫更复杂,藏在…… 藏在老宅院的某个地方……”
七星榫?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 外婆的笔记里确实提过这个名字,却只写了 “七星聚顶,非遗之根” 八个字,没有任何图纸。难道这个未完成的设计,才是刘正明真正想要的?
“陈先生,您知道‘七星榫’的具体信息吗?” 苏晚连忙追问。
陈景明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不知道,刘正明没细说,只说找到七星榫,就能控制整个非遗建筑行业…… 我也是被他骗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时,王警官带着警员走上舞台,将陈景明带走调查。老会长拍了拍苏晚的肩膀,笑着说:“好孩子,没给你外婆丢脸。梅花榫的专利没问题,文创园项目可以顺利开工了!”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施工队的工人们欢呼起来,彩带从空中飘落,落在苏晚的肩上。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却没有完全放松 —— 七星榫的秘密,刘正明没说完的话,还有那个发彩信的神秘人(显然不是陈景明),都暗示着事情还没结束。
开工仪式继续进行,苏晚拿起铁锹,和苏父、陆衍一起为文创园奠基。铁锹铲起泥土,落在地基中央的梅花形凹槽里 —— 这里曾被刘正明动过手脚,现在却成了守护非遗传承的起点。
仪式结束后,记者们围上来采访苏晚。她抱着外婆的笔记,笑着说:“文创园不仅会用梅花榫传承非遗,还会开设榫卯体验馆,让更多人了解传统工艺。外婆常说,‘榫卯是活的,要有人传,才不会断’—— 我会一直传下去。”
送走记者和嘉宾,苏晚和陆衍、林姨回到老宅院。她走进外婆的书房,翻遍了所有抽屉和书架,却没找到任何关于 “七星榫” 的线索。“外婆为什么不留下图纸?” 苏晚坐在书桌前,看着笔记里 “七星聚顶,非遗之根” 的字样,满是疑惑。
陆衍这时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刚收到的文件 —— 是国际刑警发来的,关于刘正明海外账户的调查结果。“刘正明除了转移苏氏的资产,还向一个匿名账户转过三笔钱,收款方的 Ip 地址在国外的一家‘非遗研究机构’,但这家机构根本不存在,像是个空壳公司。”
“空壳公司?” 苏晚心里一沉,“难道有人在背后支持刘正明,目的就是为了七星榫?”
林姨这时突然开口:“我想起一件事!你外婆去世前半年,经常半夜在书房画图,还跟我说‘有些东西不能留,会招来祸端’,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她说的可能就是七星榫的图纸!”
“不能留?” 苏晚拿起外婆的铜制卷尺,突然注意到卷尺尾端的 “晚” 字后面,还有一个极小的刻痕,像是个 “七” 字。她立刻翻出外婆的老花镜,对着阳光仔细看 —— 刻痕不是偶然的,是故意刻的,而且卷尺的尺带内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 tiny 的星型标记,一共七个!
“是七星榫的线索!” 苏晚激动地举起卷尺,“外婆把线索藏在卷尺里了!这些星型标记,可能对应着老宅院的七个位置,找到位置就能拼出图纸!”
陆衍立刻拿出老宅院的平面图,苏晚按卷尺上的星型标记,在图上标出七个点 —— 分别是老槐树、灶台、书房书架、卧室窗台、地窖、大门、石桌。“这七个点连起来,正好是个七星形!”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没有号码,只有一行字:“七星榫藏于星位之中,但若强行寻找,会唤醒沉睡的‘守护’—— 你们,准备好了吗?”
“守护”?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这条短信是谁发的?是那个支持刘正明的神秘组织吗?他们也在找七星榫?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户,落在卷尺的星型标记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苏晚握紧卷尺,心里满是坚定 —— 不管有什么 “守护”,不管背后有什么组织,她都要找到七星榫,完成外婆未竟的心愿,更要守护好非遗传承的根。
只是,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是谁?他们找七星榫的目的是什么?老宅院的七个星位里,又藏着怎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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