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国的能量塔顶端，云层在脚下流动，像被揉碎的银纱。伍利安站在平台边缘，望着远处那颗被称为“m87”的蓝色超巨星——它的光芒即使隔着数个星系，依然能在能量塔的观测屏上投下清晰的光斑。佐菲捧着能量解析仪站在他身后，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知道为什么m87光线是光之国的禁忌技能吗？”伍利安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他抬手按住能量解析仪，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复杂的公式，蓝色的光流在公式间游走，像在模拟光线的轨迹，“它的能量核心来自超巨星的引力坍缩原理，需要将体内70%的光能量压缩成针尖大小的能量体，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自身。”
佐菲的呼吸顿了顿。他在古籍里见过m87光线的记载，那是被称为“宇宙最强光线”的绝技，只有少数几个奥特战士能完全掌握。他从没想过伍利安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它——毕竟上周的模拟战里，他连基础能量波的稳定性都没做好。
“我……可以学吗？”他的声音有点发飘，解析仪差点从手里滑落。
伍利安转过身，蓝色的眼眸在星光下格外明亮：“今天只学原理，不学发射。就像盖星舰要先画设计图，你得先弄明白这光线是怎么‘跑’起来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半透明的晶体，里面封存着一道细小的蓝色光流，“这是m87光线的能量样本，你摸摸看。”
佐菲犹豫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晶体，就感觉一股极强的压迫感顺着手臂往上窜，像是有颗滚烫的恒星要钻进身体里。他猛地缩回手，指尖已经泛出淡淡的红。
“这就是压缩能量的特性。”伍利安将晶体举到阳光下，光流在里面翻滚，却始终被牢牢锁在晶体内部，“它既渴望爆发，又需要约束。就像被引力拉住的恒星，越是想挣脱，越要收紧缰绳。”
他调出全息投影，上面出现了光之国的能量循环图：“m87光线的关键，是要让能量走‘捷径’。你平时发能量波，能量是从胸口经手臂直线输出，对吗？”
佐菲点点头，看着投影里代表能量的红线从计时器流向指尖，轨迹流畅得像条直线。
“但m87光线不一样。”伍利安用手指在投影上划了个圈，红线突然拐了个弯，绕着心脏的位置转了半圈才流向手臂，“它需要借用心脏的能量核心做‘中转站’，让普通光能量在那里完成压缩——看到这个弯了吗？这就是最难的地方，很多人就是在这里控制不住能量，把自己炸伤了。”
佐菲凑近投影，看着那条突然拐弯的红线，突然想起自己上次能量失控的感觉——那时能量就是在胸口乱撞，像匹不肯转弯的野马。
“我上次……是不是就是没转好这个弯？”
“差不多。”伍利安关掉投影，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环，“这是能量引导环，戴上它，你能更清楚地‘看到’能量的轨迹。”
佐菲把金属环套在手腕上，环身立刻亮起一圈蓝光，顺着手臂往上爬，在胸口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点。伍利安举起自己的手腕，同样的金属环在他手臂上亮起，只是他的光点比佐菲的亮得多，而且稳定得像颗不会动的恒星。
“试着让能量从胸口走到指尖，记住要拐那个‘弯’。”伍利安的声音很轻，“别怕慢，今天能让能量走完这个圈就算及格。”
佐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他能清晰地“看到”胸口的光点在闪烁，像颗跃动的心脏。他试着引导能量向手臂移动，可刚走到肩膀，光点就开始剧烈晃动，金属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停。”伍利安按住他的肩膀，“你太急着把能量推出去了。记住，压缩不是‘推’，是‘收’。想象自己在揉面团，要慢慢把空气挤出去，而不是一把将面团扔出去。”
佐菲重新调整呼吸，这次他没急于推动能量，而是试着用精神力“按住”胸口的光点，一点点往手臂的方向挪。金属环的蓝光渐渐稳定下来，虽然移动得像只慢吞吞的蜗牛，却真的在肩膀处拐了个小小的弯。
“对，就是这样。”伍利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感觉怎么样？”
“累……”佐菲喘着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像背着颗星星在走路。”
“这才只是开始。”伍利安帮他取下金属环，“等你能让能量在三分钟内走完这个圈，我们再学下一步。”他看了眼天色，远处的m87超巨星已经升到了最高点，光芒透过云层，在平台上洒下一片蓝色的光斑，“知道为什么用m87命名吗？”
佐菲摇摇头。
“因为第一个发出这光线的战士，是在观测m87超巨星时找到的灵感。”伍利安望着那颗遥远的恒星，“他说，最强的力量从来不是横冲直撞，而是像恒星一样，把亿万年的能量藏在平静的光芒里，只在最需要的时候，轻轻‘眨一下眼’。”
佐菲看着那颗蓝色的超巨星，突然觉得它不像颗恒星，倒像伍利安——平时温和得像团光，可真到了要战斗的时候，肯定也能爆发出那样惊人的力量。
“伍利安叔叔，您第一次成功发出m87光线，用了多久？”
“五年。”伍利安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件平常事，“前两年都在练这个‘转弯’，第三年才敢试着压缩能量，第五年才算真正掌握。”
佐菲愣住了，他以为这么强的技能，肯定有什么速成的秘诀，没想到要花这么久。
“觉得难了？”
“有点。”佐菲老实地点头，又赶紧补充，“但我不怕难。”
伍利安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就对了。真正的强者，不是从不觉得难，是明知道难，还愿意一步一步走下去。”他把那块封存着光流的晶体递给佐菲，“这个送给你，睡不着的时候就看看它——记住，再强的能量，也是从一点点光开始的。”
佐菲握紧晶体，感觉那股压迫感似乎没那么可怕了。夕阳西下，m87超巨星的光芒渐渐淡去，光之国的双子星升了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明天还来这里练吗？”佐菲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属环。
“嗯，明天练能量压缩的基础——用指尖捏碎能量球。”伍利安转身往能量塔下走，“记得带能量补充液，今天这几下，够你消耗的。”
佐菲跟在他身后，看着手里的晶体在暮色中发出柔和的蓝光，突然觉得那道传说中的m87光线，好像没那么遥远了。它不是道遥不可及的闪电，而是条需要一步一步走完的路，路上有很多弯要拐，有很多坎要跨，但只要身边有伍利安，有这份慢慢学、慢慢练的耐心，总有一天，他也能让自己的光，像那颗遥远的超巨星一样，既明亮，又沉稳。
走到能量塔底部时，佐菲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伍利安的背影喊：“等我学会了m87光线，第一个就打给您看！”
伍利安停下脚步，回头对他笑了笑，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蓝色的眼眸里，像盛着整片宇宙的光。
“好啊，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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