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打断他:“干部怎么了?他人品有问题,肯定是嫉妒我家过得好,故意报复!”
闫家众人脸色阴沉,显然来者不善。
曹漕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不出所料。
陈所长的询问进一步印证了曹漕的猜想。
曹漕,早就看出你居心叵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曹漕,你可真够可以的。我家买电视碍着你什么了,竟做出这种缺德事。
必须赔偿。今天不让我们满意,你也别想好过。
有陈警官在场,看你这次还能怎么狡辩。
闫家人七嘴八舌,咄咄逼人。
这般架势,换了老实人怕是连骨头都要被啃干净。
陈所长无奈地眨眨眼:我还没说什么呢,有我在又能怎样?
解媞妹子。
听到曹漕喊自己,闫解媞没好气地应道:干嘛!
没什么,就想问问解放他们去捡钱时,你在哪儿?
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和解旷一起回家的吧?
曹漕这几句话让闫解媞神色慌乱,眼神闪烁,随即激动地反驳:曹漕,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说电视是我弄坏的?
我可没这么说。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曹漕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真不是你?
这句话差点让闫解媞暴跳如雷,脸色狰狞得吓人。
姓曹的,别转移话题!
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
什么书香门第,什么知识分子涵养,跟闫家完全不沾边。
三大妈不仅不讲理,还特别会胡搅蛮缠。
曹漕家的动静引来了院里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或躲在角落,或趴在窗边,悄悄往这边张望。
许家离得最近,许大茂和娄小娥看得最清楚。
你去哪儿?
见娄小娥要出门,许大茂连忙拉住她。
三大爷一家太欺负人了!
娄小娥愤愤不平。
又不是欺负咱们,操那份闲心干嘛。
许大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不是说要和曹哥搞好关系吗?他现在可是你们厂的副厂长,要是能提拔你……”
娄小娥话未说完,许大茂便打断了她:“今时不同往日。我之前说过,人要懂得变通。要是搁在两年前,巴结他曹漕还说得过去。现在呢?红星轧钢厂都快撑不住了,国营单位的待遇一年不如一年。他曹漕这副厂长的位子,还能坐多久?”
许大茂一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
从前年下半年开始,他这个电影放映员也不像以前那么吃香了。以往下乡放电影,总是兴高采烈地去,满载而归地回。可自从去年起,一些公社的大户人家买了电视机。按理说,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是好事,但对许大茂来说却成了麻烦。
尽管电影放映员还没被彻底淘汰,但他放的那些片子,吸引力远不如电视机。有些村民宁愿跑二十里路去看别人家的电视,也不愿看他放的电影。这让许大茂的工作面临竞争。
尤其是这次闫解放回来后,看到他混得风生水起,一向自认为比闫解放强百倍的许大茂,心里也开始琢磨:要不要辞职去南方闯一闯?
……
曹漕家。
“闫解媞,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三大妈瞪大眼睛,气得在闫解媞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满嘴胡话!”
原本想咬定曹漕,把闫家的损失全推到他头上。可三大妈和闫埠贵都没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闫解媞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和曹漕吵着吵着,竟脱口而出:“我们家电视就是我弄坏的,怎么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故意栽赃给你!实话告诉你,电视旋钮是我不小心拧坏的,天线也是我掰断的。至于屏幕,那是解旷砸的——他不知道怎么开电视,一砸就闯祸了……”
曹漕对当什么福尔摩斯、名侦探毫无兴趣。早在闫家人上门 ** 时,他就看出闫解媞和闫解旷姐弟俩不对劲了。
要说,闫家姐弟俩把自家的电视机给鼓捣坏了。
曹漕手上也没啥确凿证据。
有宝贝不用,那不是傻子嘛。
不过是一张真心话符罢了。
花了曹漕将近五十点功德值。
所有疑惑,迎刃而解。
随着闫解媞一五一十地交代,闫家上下全乱了阵脚。
这不仅是家里出了败家子,还一出就是俩。
电视机的事儿,还是合伙干的。
第375节
“妈,你别拦我,让我说完。”
闫解媞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藏在心里的秘密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这会儿。
三大妈气得直跺脚:“死丫头,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老话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该看戏时就别错过。
这会儿。
曹漕溜达到厨房,拿了半拉西瓜,往小板凳上一坐,边啃西瓜边欣赏闫家众人的精彩表演。
虽说从闫埠贵、三大妈两口子,到闫解放这些小辈,演得挺卖力,可显然没打动陈所长。
这不。
说了几句场面话后。
陈所长抬脚就走。
“陈所长,您别急着走!”
闫埠贵慌慌张张地拦住陈所长:“您看,我们家电视机的事儿还没个说法呢!这……”
陈所长心想:这不已经水落石出了嘛。
虽然这么想。
但陈所长不能说得太直白。
“闫埠贵同志,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这事儿,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唉,你们还是自己解决吧。”
这天晚上。
闫家闹腾了大半夜。
主要是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闫解媞也好。
闫解旷也罢。
这兄妹俩可算倒了大霉。
被男女混合双打不说。
中间还夹着个闫解放。
“闫解媞,闫解旷,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败家也没你们这么败的。你们这是要活活气死我!”
三大妈气呼呼地骂道。
这老娘们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实际上。
她这话,可说到儿女心坎里去了。
第二天。
闫解放灰溜溜地走了。
原本想着衣锦还乡,在人前显摆显摆。
事实上。
也确实显摆了。
可结果,接连受挫。
给家里买的电视机被自家人弄坏了不说,随身带的两千多块钱也不翼而飞。
当然。
闫解媞和闫解旷能平安熬过昨晚。
即便有书面承诺作保,亲情与金钱终究是两回事。
闫解媞和闫解旷写下欠条,承诺日后赔偿电视机损失并上缴家中后,闫埠贵夫妇才勉强作罢。送走儿子时,老两口并非因即将长期见不到闫解放而伤感——真正令他们如鲠在喉的是:二儿子衣锦还乡带着电视机,他们非但没捞到好处,反倒要倒贴车票钱。这对锱铢必较的夫妻而言,无异于剜心之痛。
站台送别时,闫埠贵夫妇的叮嘱格外现实:不是平安抵达的关切,而是催着儿子往家寄钱。两人全程演绎养儿不易的苦情戏码,奈何深得真传的闫解放始终沉默以对,任父母如何煽情都不接茬。
............
作为分管人事的副厂长,曹漕的离职流程远比普通工人复杂。杨厂长无权直接批准,需经上级部门层层审批。从递交辞呈到完成工作交接,整套程序足足耗去他七天时间。刚办完红星轧钢厂的离职手续,新的征程已在等待。
另一边。
刘海忠终于走运了。
熬到快退休的年纪,总算当上了车间主任。
这可让刘海忠得意坏了。
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当天晚上。
二大妈特意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刚当上官的刘海忠,要不是二大妈叫他回家吃饭,估计还在院子里转悠呢。
不为别的。
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刘海忠可得好好显摆显摆,见人就让人家别喊他二大爷,得叫刘主任。
傻柱前两天刚出狱,又跟他爹何大清闹起来了。
早年间。
何大清丢下老婆孩子,自己跑出去享福了。
可惜。
老天没让他如愿。
这老头在外面混得并不好。
以前傻柱蹲监狱的时候,何大清吃得好、睡得好,没事还能跟老太太们聊聊天。
现在倒好。
傻柱一出来,把他的日子全搅乱了。
虽然四合院又热闹起来,人多对曹漕除暴安良、奔小康也有帮助,但时代的春风已经渐渐吹来。
那边已经有试点了。
在四合院窝了这么多年。
曹漕也动了出去闯荡的心思。
如今。
他已经攒下一笔不小的财富。
继续待在四九城,也没什么发展空间了。
“曹哥,你真要去南方?”
娄小娥听说曹漕要去南方,既惊讶又失落,像是丢了什么似的。
也难怪。
曹漕要是走了,就没人给她做核酸了。
许大茂则劝道:“曹哥,听说南方可不好混,虽然有人发财,但更多人音信全无,甚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真不该辞职。”
曹漕笑了笑:“大茂,这话不对。老话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厂里效益不好,迟早要倒闭。与其等着下岗,不如主动找条出路。人生就得折腾,年轻时不拼,什么时候拼?”
正说着。
二大爷刘海忠回来了。
最近红星轧钢厂生产严重缩减。
为了节省开支。
厂里给不少工人放了假。
这可不是带薪休假。
除了基本生活费。
除了领导层,谁也拿不到全额工资。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
刘海忠身为车间主任,和普通工人不同,必须准时到岗。但车间里已没几个工人正常上班,他这个主任也形同虚设。
不仅如此,三天两头就要开会。
光是挨领导的批评就够他受的。
老头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看你脸色不太对劲。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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