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时眼神变得锐利:“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现在过得幸福吗?”
曾青衣愣了愣,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们过得很幸福,身边有爱人疼,有家庭暖,那今天这话题就当我没提,你们现在就能走。”飞姐的语气很直接,“但要是没那么幸福,咱们再接着聊。”
菲菲率先摇头,声音带着点委屈:“经济上肯定没问题,我家的公司不用我操心。可情感上……我长这么大,都没正经谈过恋爱,遇到的人不是图我家的钱,就是觉得我娇气,没人像他那样,会耐心听我讲半小时的猫咪趣事。”
曾青衣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我这些年一个人过,事业算稳定,可总觉得少点什么。晚上回家,家里连盏等我的灯都没有,有时候看着冰箱里的剩菜,会想起他当年陪我做饭的样子。”
白冰心也轻轻点头:“我也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看电影。朋友都说我独立,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看到情侣牵手,我都会想起他陪我去看画展的那天,他会蹲下来,帮我系松开的鞋带。”
飞姐看着三人,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这么说,咱们都是‘等爱的女人’?”见三人没反驳,她又追问,“那你们觉得,郑楚声这个人怎么样?”
“当然很好啊!”
菲菲几乎是立刻回答,眼睛亮了起来,“他温柔,有耐心,不会因为我话多觉得烦,也不会因为我家有钱就刻意讨好。就算知道他是按协议做事,我也觉得,他对我是真心的好。”
曾青衣和白冰心没说话,但眼底的认同藏不住——郑楚声的好,不是刻意的逢迎,是那种恰到好处的体贴,能熨帖到人心坎里。
“既然他这么优秀,视金钱如粪土,连游浅绿那样的大资本、大美女都留不住他,你们说,这样的男人,咱们要不要追?”飞姐抛出了最终问题。
曾青衣却皱起眉摇了摇头:“飞姐,你这想法不现实。他就一个人,我们这里四个人,怎么追?难道把他分成四份?我可没有和别人共享一个男朋友的癖好,爱情里容不下第三个人,更何况是四个。”
“是啊。”
白冰心也附和,语气很认真,“爱情应该是从一而终的,要是抱着‘共享’的心思,那根本不是爱,是占有欲。”
菲菲也跟着点头:“对!喜欢一个人,就想他只对自己好,怎么能跟别人分呢?”
飞姐看着三人单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只是笑意里带着点无奈:“你们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天真?”
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沉重,“他郑楚声是什么人?是能让游浅绿放下身段追着复婚的人,是能靠两首歌掀起辞职潮的人,是见过大世面、骨子里带着点‘野’的人。你们觉得,你们任何一个人,能守得住他?”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游浅绿有多少资本?长得多漂亮?她把郑楚声当‘禁脔’似的守着,最后不还是离婚了?你们谁有她那样的底气和自信,能把他牢牢抓在手里?”
茶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
菲菲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曾青衣低头看着茶杯里的倒影,白冰心又望向了窗外的楼宇——飞姐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她们心里那点不切实际的期待。
是啊,郑楚声那样的人,哪是她们能轻易“守住”的?可心里那点残留的悸动,又让她们舍不得就此放弃。
飞姐看着三人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端起盖碗:“我不是要泼你们冷水,是想让你们认清现实。至于到底要不要追,怎么追……咱们慢慢想,不急。”
......
宏村的淡季总带着点清冽的温柔,萧萧寒意裹着湿润的风,轻轻贴在皮肤上,却不刺骨,只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走在青石板路上,少了旺季的人声鼎沸,古村像被按下了慢放键,粉墙黛瓦上的斑驳苔痕、马头墙挑着的淡蓝天空、巷尾老井边垂落的藤蔓,都在这寂静里显露出百年徽州的韵味——
仿佛一步跨进时光长河,能看见百年前穿着蓝布衫的徽州女子,提着竹篮从巷口走过。
浦溪河绕着古村缓缓流,水面映着岸边的芦苇,浅棕色的秆子顶着蓬松的穗,秋风一吹,整丛芦苇便轻轻摇曳,沙沙声混着流水的“叮咚”,像在给南归的候鸟唱送别曲,又像在絮叨着古镇里“夏去秋来”的旧事。
偶尔有几片落叶飘进河里,打着旋儿往下游漂,惊起两三只蜻蜓,扑棱着翅膀飞向远处的山峦——那山叠着翠,顶端还沾着点未散的薄雾,而山脚下的古村,粉墙黛瓦在绿意间若隐若现,碧波荡漾的月沼像块碎玉,将这一切都收进怀里,一幅水墨画卷就这么在眼前徐徐展开。
车子驶离古村,往焦村水杉公路去时,眼前的色彩突然换了调子。
夏日里浓得化不开的水杉绿,此刻已悄悄褪去,枝叶染上了深浅不一的焦糖色——从树梢的浅金到枝干的深棕,像被秋阳仔细烘过的糖块,透着暖融融的甜。
公路两旁的芦苇长得比人高,风一吹,就翻涌着金黄的浪花,连空气里都飘着芦苇成熟的气息,干燥又带着点清甜,吸一口,满是秋冬的清爽。
“停车!快停车!太美了!”
迪丽突然扒着车窗往前探,声音里满是惊喜,手还用力拍着郑楚声的座椅靠背,“你们看公路两边的杉树!还有这夕阳!不拍照简直浪费!”
秦澜也凑到窗边,眼睛瞬间亮了,立马催道:“快快快,楚声你赶紧停路边,这么好的景,得拍大片!把水杉、芦苇、夕阳都拍进去,发朋友圈肯定赞爆!”
郑楚声笑着踩了刹车,将房车停在路边宽阔处,刚拉上手刹,三个女人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迪丽拉着潘潘的手就往芦苇丛跑,浅色连衣裙在秋风里飘着,像只轻快的蝴蝶,跑两步还回头喊:“潘姐你快来看!芦苇穗好软!”
秦澜没急着跑,站在水杉树下理了理裙摆,又对着手机屏幕补了点口红,才朝郑楚声招手:“楚声你快过来!从这个角度拍,让夕阳落在我侧脸上,要那种‘氛围感’!”
潘潘没跟着迪丽跑远,就站在公路中间,转身时正好迎着夕阳——焦糖色的光落在她发梢,连米白色的风衣裙摆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她抬手拂过被风吹乱的碎发,对着镜头轻轻笑,眼底盛着细碎的光,像把夕阳的碎片都装了进去。
郑楚声扛着相机走过去,看着三人闹作一团,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认真找着角度:“迪丽你别跑那么快,逆光了,往水杉树底下挪两步,让光从侧面打过来……秦澜你手别挡着脸,自然点搭在芦苇秆上就行……潘潘你那个姿势挺好,再笑开点,别那么拘谨。”
风又吹来了,水杉的枝叶“沙沙”响,金黄的芦苇浪层层叠叠,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焦糖色的公路上。
迪丽举着手机自拍,秦澜对着郑楚声的相机摆着姿势,潘潘则蹲在路边,轻轻碰了碰水杉树的树皮,指尖划过粗糙的纹路——
此刻没有修罗场的暗流涌动,只有秋阳、光影和笑声,像这水杉公路的焦糖色一样,暖得让人心里发甜。
郑楚声按下快门,将这画面定格在相机里——镜头里,夕阳、水杉、芦苇,还有三个笑着的女人,构成了一幅比宏村水墨更鲜活的画。
一半人间烟火,一半诗画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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