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修表铺的窗台,沈砚就已经把配药的工具在柜台上摆整齐了。青铜座钟的铜锈装在瓷碟里,泛着暗绿色的光泽;初代修表工具上的铁屑用滤纸小心翼翼地包着,是昨晚用针尖一点点刮下来的;蒸馏水壶在煤气灶上咕嘟作响,白色的蒸汽顺着壶嘴袅袅升起。
“3克铜锈,1克铁屑,不能多也不能少。”沈砚拿着电子秤,将铜锈一点点倒入烧杯,秤盘的数字跳动到3.0时立刻停手。林夏站在旁边帮忙,手里拿着札记念着注意事项:“煮沸时间必须精确到八分钟,多一秒会影响浓度,少一秒则无法激活校准效果。”
铁屑倒入烧杯的瞬间,与铜锈混合成了深褐色的粉末。沈砚将沸腾的蒸馏水缓缓注入,液体立刻变成了淡绿色,表面泛起细密的气泡,散发出一股类似老木头的清香——和青铜座钟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这味道太特别了。”林夏凑过来闻了闻,“像是把几百年的时光都熬进去了。”
沈砚用玻璃棒轻轻搅拌,看着粉末逐渐溶解,脑海里突然闪过父亲的身影。小时候他总蹲在修表铺的角落,看父亲用类似的方法调配各种修复剂,那时觉得神秘,现在才明白,每一种配方里都藏着时间的密码。玻璃棒碰到烧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正好与青铜座钟的钟摆声重合,形成奇妙的共振。
就在这时,铺门口的风铃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不是风的作用,而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沈砚立刻警觉起来,抓起柜台上的铜片——上次遇到时间窃贼时,风铃也是这样晃动的。林夏迅速合上札记,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手里悄悄握住了美工刀。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冷风卷着黑雾涌了进来。黑雾散去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脸上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手里把玩着一块怀表。“这表坏了,能修吗?”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怀表递过来时,沈砚发现表盖内侧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时间窃贼留下的黑烟痕迹一模一样。
“修不了。”沈砚把怀表推回去,指尖悄悄按住了烧杯。男人突然笑了,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泛着灰光的眼睛:“别装了,我知道你们在配时空校准液。1945年的原子钟,可不是你们能碰的。”话音刚落,他的手突然化作黑烟,直扑向柜台上的烧杯。
“小心!”林夏猛地推开沈砚,自己却被黑烟扫到了胳膊,立刻泛起一片红肿。沈砚抓起铜片掷了过去,铜片碰到黑烟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黑烟里传来一声痛呼,男人的身影重新凝聚,脸色苍白了不少。“这破铜片还挺管用。”男人啐了一口,眼神里满是狠戾。
沈砚趁机抱起烧杯躲到柜台后面,林夏则抓起旁边的消防灭火器,拔掉保险销对准男人:“这里是我的地盘,想抢东西先问过我!”男人冷笑一声,身体再次化作黑烟,分成两股从不同方向袭来。沈砚想起札记里的话:“铜片遇黑烟可触发时空震荡,双片合用效果加倍。”他立刻掏出另一块铜片,两块铜片在手中相碰,发出尖锐的鸣响。
黑烟突然停滞在半空,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男人的怒吼从黑烟里传出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原子钟的锚点能量,我势在必得!”沈砚趁机把烧杯放进提前准备好的保温箱,锁上搭扣——这是林夏昨晚紧急网购的专业保温箱,能隔绝一切能量波动。
就在这时,青铜座钟突然爆发出强烈的蓝光,钟身上的铭文飞速变化,最终定格成一行鲜红的字:“三日后寅时,锚点能量峰值,窃贼必至。”蓝光散去后,男人的黑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林夏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胳膊上的红肿:“这家伙也太厉害了,还好有铜片和座钟帮忙。”沈砚检查着保温箱,确认校准液安然无恙:“他是在试探我们的实力,三日后才是真正的较量。”他掏出手机,学长的消息正好发来:“访问申请通过,三日后上午十点,带你们去原子钟展区。”
时间正好对上。沈砚看着窗外,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修表铺的招牌上,“沈记修表铺”五个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握紧手里的铜片,感受着金属传来的温热——那是时间锚点的温度,也是父亲留下的力量。
“准备好吧。”沈砚看向林夏,眼神坚定,“三日后,我们去守住下一个锚点。”林夏点头,拿起札记翻开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首次修复完成,遭遇窃贼正面试探,校准液就绪,静待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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