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晚餐终于在一片微妙的氛围中结束。林凡将两位姑奶奶各自送上车后，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高强度心理战，比连续加班三天还累。
【系统：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在复杂人际局面中存活，情商经验值+500！解锁新成就：‘钢丝上的舞者’！奖励：特殊技能‘左右逢源’（初级）——在同时应对多位高好感度女性时，尴尬值自动降低10%。】
林凡刚坐上驾驶座，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弄得一愣。“左右逢源？还初级？系统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技能？”
【系统：宿主请不要小看这个技能！根据本系统对十万部都市情感类作品的分析，此技能是后宫……啊不是，是成功男士维系和谐人际关系的必备神技！温馨提示：虽然降低了尴尬值，但翻车风险依然存在，请宿主谨慎使用，好自为之。】
林凡无奈地摇摇头，启动车子。这系统，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过……貌似有点用？至少刚才他感觉自己最后似乎……没那么手足无措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林凡正在审核“智慧园区”项目新一阶段的预算，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他皱了皱眉，最近这种“叙旧”电话少了很多，但偶尔还是会有。
他接起电话，语气平和：“你好，哪位？”
“哎哟！凡哥！是我啊！李浩！你高中同学！坐你后排那个！”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热情得有些夸张的男声，正是之前想通过他拿“智慧园区”项目建材供应权的那个李浩。
林凡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淡了几分：“李浩啊，有事吗？我记得上次说得很清楚了，公司的采购有流程……”
“知道知道！流程嘛，我懂！”李浩赶紧打断他，语气依旧热情，但带着一种莫名的亢奋，“凡哥，这次找你可不是为那点小建材！是有一桩天大的好事，稳赚不赔的大生意，兄弟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大生意？”林凡不置可否，心里警惕起来。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对对对！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浩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我最近认识了一位牛人，搞到了一个内部消息，有个‘北郊新能源产业园’的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规模比你们那个‘智慧园区’只大不小！关键是，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
林凡心中一动，北郊新能源产业园？他好像是在一些政策吹风会上看到过这个规划，但具体落地还早。他不动声色地问：“所以呢？”
“所以这就是机会啊！”李浩语气激动，“那位牛人有门路，能提前拿到核心标段的承包权！现在正在找有实力的合作伙伴一起干！我一听，立马就推荐了你凡哥！以你现在的身份和能力，再加上我的关系，咱们强强联合，拿下这个项目，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利润至少这个数！”他在电话那头报了一个夸张的数字。
林凡听完，心里冷笑。天上掉馅饼，不是陷阱就是坑。这种所谓的“内部消息”、“提前承包”，十有八九是骗局，要么就是极其不规范的灰色操作。
他正准备直接回绝，系统提示却突然响了起来。
【系统：触发随机任务——“揭穿画皮”！】
【任务描述：目标‘李浩’正试图利用虚假项目信息诱导宿主参与非法集资或骗局。请宿主运用您的‘杠精’本色和智慧，揭穿其谎言，并给予其深刻教训。】
【任务奖励：根据打脸效果和为社会清除隐患的程度，奖励现金10-50万元，功德值+100。】
【温馨提示：宿主，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杠’术了！用你的道理，把他杠到怀疑人生！】
林凡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本来懒得理会，但既然系统都发布任务了，还有奖金拿，顺便还能为民除害，那就不妨陪他玩玩。
他没有立刻揭穿，反而装作有些兴趣的样子：“哦？北郊新能源产业园？听起来确实是个大项目。不过，李浩，这种项目竞争应该很激烈吧？你那个朋友，什么来头？凭什么能拿到核心标段？”
李浩见林凡似乎上钩，更加来劲了：“凡哥你放心！我这位朋友背景深得很，跟市里主管领导都能搭上话！具体渠道不方便细说，但保证靠谱！他那边需要我们先表示一下诚意，也就是前期一点运作经费，不多，也就三百万，等项目拿下，这点钱分分钟赚回来！”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林凡心中冷笑，语气却带着一丝“犹豫”：“三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而且，空口无凭，总得有点东西看看吧？”
“有有有！”李浩连忙道，“项目规划图、内部文件我都有！虽然不能外传，但可以给你看一眼！凡哥，你要是方便，今晚咱们约个地方，详谈？我把资料带给你看，顺便介绍我那朋友给你认识！”
林凡想了想，答应下来：“行，今晚八点，‘蓝湾咖啡’见。”他倒要看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
挂了电话，林凡正好看到王胖子耷拉着脑袋，抱着一堆文件从门口路过，一脸的生无可恋。
“胖子，怎么了？又被冯同学的哲学公众号催稿了？”林凡打趣道。自从他给冯茜指了“开公众号”这条明路后，王胖子就成了她的首席催更员兼头号粉丝（被迫的）。
“凡哥，你就别取笑我了。”王胖子哭丧着脸走进来，“比那还惨！我小姨不知道又从哪儿认识了个‘国学大师’，说我命里缺木，最近运势低迷，必须在家里的东南角养一缸风水鱼，还得是红色的！我今天跑遍了花鸟市场，腿都快断了！”
林凡看着他这倒霉样，忽然灵机一动，招招手：“胖子，过来，晚上哥带你去个地方，说不定能帮你转转运。”
王胖子眼睛一亮：“真的？凡哥你有门路认识更厉害的大师？”
林凡神秘地笑了笑：“大师没有，但有个‘送财童子’，需要你去帮我‘加持’一下。”
晚上八点，“蓝湾咖啡”一个安静的卡座里。
李浩带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一副“精英”派头的中年男人早早等在那里。见到林凡，李浩立刻热情地站起来介绍：“凡哥，你来了！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张总！张总，这就是我那位在腾飞科技当总监的兄弟，林凡！”
那位张总矜持地点点头，和林凡握了握手，眼神中带着审视：“林总监，久仰。李浩经常提起你，年轻有为啊。”
双方落座，李浩迫不及待地就要拿出他那所谓的“内部资料”。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夸张的声音响起：“哎哟！这不是凡哥吗？真巧啊！”
只见王胖子顶着他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手里还拎着个刚买的小鱼缸，里面两条红色的金鱼正欢快地游着，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林凡故作惊讶：“胖子？你怎么在这儿？”
王胖子按照林凡事先交代的，演技浮夸地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不是说我命里缺木，要养鱼改运嘛！刚买的，大师说了，这鱼得放在咖啡厅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吸吸灵气’，待会儿再请回家，效果最好！”他说着，就把那小鱼缸“哐当”一声放在了桌子正中央。
李浩和那张总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王胖子和那缸鱼，都愣住了，眉头微皱。
林凡忍着笑，对李浩和张总介绍道：“这是我哥们儿，王浩。胖子，这两位是我朋友，李浩，张总。”
王胖子立刻热情地伸出湿漉漉的手（刚才摆弄鱼缸沾的水）：“李浩兄弟！张总！幸会幸会！哟，李浩兄弟，我看你这面相……”他凑近李浩，煞有介事地端详着，“印堂发暗，山根偏低，最近是不是……破财了？或者，差点破财？”
李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面相分析”弄得一脸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林凡适时地“惊讶”道：“胖子，你还懂这个？”
王胖子一脸“高人”风范，摆摆手：“略懂略懂！家传的手艺，平时不显露。主要是跟李浩兄弟投缘，忍不住提醒一句。”他转头又看向那张总，眉头紧锁，“张总，您这气场……有点乱啊。最近是不是……项目推进不太顺？有点……虚？”
那张总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强笑道：“王先生说笑了。”
王胖子却不管他，指着桌子中央的鱼缸，神神道道地说：“你看我这鱼，灵性！它们从刚才就一直绕着这边游，说明这地方……嗯，有点‘浊气’。凡哥，你们在这儿谈事，可得小心点，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李浩和那张总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他们本来就是搞骗局的，心里有鬼，被王胖子这么一通装神弄鬼的胡诌，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林凡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李浩递过来的那份所谓的“内部文件”，随便翻了两眼，就直接扔回了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抬起头，脸上那点伪装的兴趣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洞悉一切的嘲讽：
“李浩，张总。北郊新能源产业园的规划，目前还停留在市级研讨阶段，连立项都没完成，哪来的详细规划图和核心标段？”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还有，张总您这‘深不可测’的背景，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您名下的‘天宇咨询’，上个月刚因为虚假宣传被市场监管部门处罚过吧？怎么，换个名头，又来搞‘前期运作经费’这一套了？”
李浩和那张总瞬间脸色煞白，冷汗就下来了。他们没想到林凡不仅没上当，反而把他们老底都查清楚了！
“凡哥，你……你听我解释……”李浩还想狡辩。
“解释什么？”林凡打断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冰冷，“是解释你们怎么合伙做局骗钱？还是解释你们怎么利用老同学的情分下套？”
他拿起手机，晃了晃：“刚才我们的对话，我不小心按了录音。你们说，我是直接把这份录音交给经侦支队呢，还是发到我们高中的同学群里，让大家也‘瞻仰’一下你李浩的‘大生意’？”
李浩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面如死灰。那张总更是抓起公文包就想溜。
“站住！”林凡冷喝一声，“把你们这些破烂‘资料’带走！另外，李浩，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这次我放过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在外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骗人，后果自负！滚吧！”
两人如蒙大赦，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跑了，连那份“内部文件”都忘了拿。
王胖子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兴奋地一拍大腿：“凡哥！牛逼！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这‘风水鱼助攻’立大功了吧？”他得意地捧起自己的小鱼缸。
林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功了立功了！走，哥请你吃夜宵，给你这‘转运鱼’也加加餐！”
【系统：随机任务‘揭穿画皮’完成！评价：完美！成功利用智慧与气势揭穿骗局，避免损失，并给予骗子深刻教训！奖励：现金300，000元已到账，功德值+100！】
走在去夜宵店的路上，林凡看着手机银行的到账短信，心情愉悦。这种一边维护正义（顺便完成任务），一边还有钱赚的感觉，确实挺爽。
王胖子则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规划着他那缸“立功”的风水鱼该放在办公室的哪个方位才能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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