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的越野车疾驰向西，带起一路雪花。
身后，伊尔库茨克的枪声彻底停了下来！
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城市，在云爆弹攻击后不到两小时，就失去了抵抗意志。
刘兵接到苏军投降的消息时，正在阵地最前沿。
“司令员，城内苏军派出代表，请求投降。”通讯兵报告。
“投降？他们有提什么条件吗？”
“报告司令，没有，无条件投降，他们只要求保证战俘的人道待遇。”
刘兵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接受投降，命令各部队，有序进城，注意纪律，不得扰民。”
“是！”
半个小时后，第一批苏军战俘走出伊尔库茨克城门。
他们排着松散的队列，低着头，双手举在头顶。
很多人脸上还带着恐惧的神色，显然已经听说了前线阵地发生的事情。
但当他们经过那片死亡阵地时，恐惧变成了震惊，然后变成了生理性的恶心。
“呕——”
一个年轻的苏军士兵看到工事门口堆叠的尸体，当场吐了出来。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整个投降队伍都停下了，呕吐声此起彼伏。
带队投降的苏军上校脸色惨白，但他强撑着走到刘兵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将军阁下，伊尔库茨克守军剩余三万两千人，向您投降。”
他的声音在颤抖，“请...请给予他们人道待遇。”
刘兵回礼：“我以第九集团军司令员的名义保证，所有战俘都将受到《日内瓦公约》规定的待遇。”
“谢谢！”
上校低声说，然后忍不住问，“将军，能否告诉我...前线的人是怎么死的？”
刘兵沉默片刻：“一种新式武器。瞬间消耗氧气，导致窒息。”
“窒息...”上校重复这个词，表情复杂，“所以他们...死得很痛苦？”
“很快。”刘兵说，“缺氧致死，从失去意识到死亡，通常不超过三分钟。”
这并没有让上校好受多少，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还在呕吐的士兵，苦笑道：“至少他们还活着。”
受降仪式很简单，苏军士兵交出武器，登记姓名，然后在指定区域集结，整个过程秩序井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但清理阵地的任务，就没这么顺利了。
“我干不了了！”
一个年轻的工兵把铁锹一扔，跑到一边剧烈呕吐。
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四个小时，搬运了三十多具尸体，但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光了，现在只能干呕。
班长走过去拍拍他的背：“坚持一下，这是我们的任务。”
“班长...他们...他们死得太惨了...”
工兵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刚才搬的那具，眼睛瞪着我...好像还活着一样...”
“他们都死了！”班长说，“死了就不可怕了。”
但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班长已经当了五年兵，打过大小几十仗，见过各种死法，但从未见过这么大规模的窒息死亡。
那些尸体保持着的挣扎姿态，那些抓破自己脖子的伤痕，那些墙上深深的抓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临死前的绝望。
不远处的医疗帐篷里，军医们也在讨论。
“王医生，你见过这种炸弹吗？”年轻的助理医生问。
“他们的死状实在是太恐怖了！”
王医生摇摇头：“炸弹没见过，但是这种症状我也只在教科书上看过，一氧化碳中毒、高原缺氧，原理类似，但规模这么大规模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听司令员说，是云爆弹造成的？”
“对，瞬间消耗大量氧气，形成局部真空。”
“暴露在外的人直接窒息，躲在工事里的人，如果通风不好，也会慢慢缺氧而死。”
助理医生打了个寒颤：“那得多痛苦啊...”
“所以战争要尽快结束。”王医生说，“每多打一天，就可能多死成千上万的人。”
阵地另一侧，楚云飞正在组织技术部队收集云爆弹的实战数据。
他们测量弹坑大小，记录破坏范围，检查尸体状况，为后续改进武器提供依据。
“楚军长，数据显示，云爆弹对密闭空间的杀伤效果远超预期。”
一个技术军官报告，“我们检查了三十七个工事，只有两个有幸存者，而且都是因为通气孔意外没关严。”
楚云飞看着手中的数据表：“爆炸半径呢？”
“平均一百二十米，高温区域约八十米，在这个范围内，暴露人员基本没有生还可能。”
“记录详细点，送回太原兵工厂。”楚云飞说，“让他们根据实战数据优化设计。”
“是。”
技术军官离开后，楚云飞独自站在阵地上。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这片死亡之地，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他想起他的老同学，据他所说，在德国留学时，教授们经常讨论未来战争形态，有人预言会出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时他听的还觉得那是科幻。
现在，科幻变成了现实。
“云飞兄，想什么呢？”李云龙走过来。
“想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楚云飞说。
“结束？”
李云龙笑了，“早着呢，这才刚拿下伊尔库茨克，后面还有乌拉尔，还有莫斯科。”
“我知道！”
楚云飞看着远方，“我只是想，如果每一仗都要用这种武器，到最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云龙沉默了一会儿：“云飞兄，你读过书，是军校出身，有文化。”
“我老李大老粗一个，不懂大道理。”
“但我知道一件事，打仗就是你死我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这个道理我明白！”
楚云飞叹口气，“只是...有时候会觉得，我们离那些我们曾经憎恨的侵略者，越来越像了。”
“不像！”
李云龙斩钉截铁，“我们是为了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领土，他们是为了侵略，目的不同，性质就不同。”
楚云飞没有反驳，他知道李云龙说得对，但内心的那种不安，并没有因此消失。
三天后，伊尔库茨克完全落入第九集团军手中，战俘被分批送往后方战俘营，城市秩序逐渐恢复，平民生活开始正常化。
但云爆弹的影响，才刚刚开始显现！
虽然第九集团军尽力封锁消息，但云爆弹攻击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完全瞒住。
一些逃出伊尔库茨克的平民把消息带到了西方，很快，莫斯科、伦敦、华盛顿都知道了大夏军队使用了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莫斯科的反应最激烈，斯大林在得知伊尔库茨克五万守军半小时内全军覆没后，当场又一次砸碎了他刚到手的心爱的烟斗。
“这是什么武器？为什么我们没有？”他质问在场的将领和科学家。
没人能回答，苏联的情报部门只知道大夏人使用了一种新式炸弹，但具体原理、数据、威力、防御方法，一概不知。
“必须搞清楚！”斯大林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获取这种武器的情报！”
而在伦敦和华盛顿，反应则复杂得多！
一方面，他们震惊于这种武器的威力，另一方面，他们更想得到这种武器的资料。
“如果大夏人能用这种武器对付苏联，将来会不会用来对付我们？”美国陆军参谋长在一次秘密会议上问。
没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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