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咬着半拉肉包子愣住了,腮帮子还鼓着,豆浆顺着嘴角流到病号服上都没察觉。赵得柱凑到床边,粗糙的手掌在儿子手背上搓了搓,突然压低声音往钱程那边瞟了眼——见他正跟赵母说话,立刻把嘴凑到赵磊耳边,活像偷摸商量啥机密:“小子,知道钱程啥来头不?”
“爸你小声点!”赵磊含糊不清地嚼着包子,眼睛却好奇地发亮。消毒水味里,父子俩的嘀咕声像蚊子叫:“就前儿个你住院缺钱,思丫头往家打了笔钱,我瞅着汇款单上一长串零,还以为是20万……”赵得柱搓着膝盖上的补丁,声音压得更低,“昨儿半夜我点了三遍,乖乖!是200万!”
赵磊手里的包子“啪”地掉在被子上,差点惊得从床上弹起来。赵得柱赶紧按住他,眼角余光又瞟向钱程,见他正低头跟赵思说笑着整理保温桶,才放心地继续嘀咕:“我琢磨着,这钱准是钱程给的聘礼!你看人家办的事——村长说停职就停职,李二河说判刑就判刑,以后他就是你妹夫了!”
钱程端着空水杯转身时,恰好“听”见这段父子密谈。系统突然顶着圣贤帽小人蹦跶:“老丈人这算盘打得精!200万就想把宿主拐回家当女婿!”钱程强忍着笑,故意弄出点动静,吓得赵得柱立刻直起腰,假装整理领口的补丁——那是赵磊去年给他缝的,此刻被攥得发皱。
“200万?!”赵磊的嗓门没控制住,惊得旁边的小护士手一抖,“爸你没数错零?咱村首富都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吧!”
赵母在一旁抹眼泪:“我就说思丫头有本事,原来是找了个这么能干的妹夫……”
钱程听得哭笑不得,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听见赵思的声音在灵识里响起:“别说话!”他转头望去,只见赵思正掐着自己的手心,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原来这对父子的悄悄话,全被同样是修士的赵思听了去。
“那啥……”钱程晃了晃手机,谢立强又发来条消息,“刘全挪用的村集体资金查出来了,够他蹲好几年。”他故意把手机递给赵得柱,好让这爷俩转移注意力。
赵得柱接过手机眯着眼看,嘴里不停念叨:“好!好!就得让这些贪官污吏尝尝厉害!”赵磊却盯着钱程,突然想起昏迷前那片流动的金纱和隐约的桂花香,试探着问:“妹夫……你是不是……会点啥?”
钱程还没回答,赵思突然上前一步,把保温桶塞给赵磊:“哥你快喝鸡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她指尖在钱程掌心飞快写了个字——“溜”。
系统小人立刻滚出句《西厢记》:“花阴下好换气,柳影中自潜身”——溜得好!再待下去老丈人该问灵根了!
钱程心领神会,拍了拍赵得柱的肩膀:“叔,我跟赵思去办点出院手续,刚刚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可以提前出院!你们先聊。”他拉着赵思往外走时,身后还飘来赵得柱的嘀咕声:“你看你妹夫对思丫头多上心……”
钱程话音刚落,赵得柱“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差点撞翻床头柜上的ct片子:“提前出院?医生说磊子能出院了?”他扑到赵磊床边,粗糙的手掌在儿子额头上摸了又摸,“头疼不?头晕不?医生咋说的?”
赵磊被父亲摸得直躲,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咽:“爸你轻点!钱程哥刚问过医生,说我恢复得跟没事人似的,再观察半天就能办手续!”他晃了晃手里的包子,突然把剩下的半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太好了!我早腻歪这消毒水味了!”
赵母“啪”地拍了下大腿,手里的换洗衣物都掉在地上:“老天保佑!真是天大的好事!”她抹着眼泪往监护室外跑,“我去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赵兰也跟着蹦起来,拉着赵得柱的胳膊直晃:“爸你看!我就说哥福大命大吧!”
钱程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家子,忍不住笑了笑。系统突然化成一个小人顶着圣贤帽感慨:“凡人的高兴劲儿,比元婴丹还提神!”他刚想提醒赵得柱别激动,就见老人突然转身,一把抓住钱程的手,眼里全是感激:“钱程啊!多亏了你!”
刚走出外科楼,赵思就蹲在地上笑弯了腰,发间的向日葵发卡掉在草丛里:“我哥刚才说‘妹夫’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偷乐?”
“没乐,就念叨了句《诗经》。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赵思脸颊微红,轻轻“嗯”了一声,手上的储物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远处传来警车驶过的鸣笛声,钱程知道,那是谢立强派来的人在处理后续。而他此刻只想牵着身边姑娘的手,慢慢走回那间飘着鸡汤香的病房——毕竟,比起灵异局的公文和元婴期的修为,这人间烟火里老丈人的秘密嘀咕和姑娘腕间的灵纹,才是最该被小心守护的“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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