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墟宗演武场上,钱程负手立于高台,望着两千余名炼气期弟子微微摇头:“既入炼气境,一枚下品灵石哪够?每人十枚!”话音未落,灵石如银雨坠落,在前排弟子脚边堆成小山。后排八九百个尚未引气的少年攥紧破旧功法册,有人盯着灵石咬牙低语:“每日比人多练两个时辰,怎么还是赶不上?”“莫不是天生没仙缘……”懊恼声被罡风卷着,消散在暮色里。
钱程扬手间,三千枚储物戒泛着微光悬浮半空。系统面板上“-积分”的提示还在眼前晃动,他心疼得直抽气:“三天才赚20万,这一下就去了三分之一!”戒指落入弟子掌心时,他特意叮嘱:“没到练气期的也别急,等你们突破,找谢长老领十枚灵石!”前排小弟子捧着戒指蹦跳,差点被灵石绊倒,惹得全场哄笑。
“都看好了!”钱程敲了敲特制的演讲台,“这可是小说里的储物戒,练气期滴血认主!”他目光扫过后排那些发红的眼眶,放缓声音:“灵根有早晚,咱们华夏儿郎,最不缺的就是一股子韧劲儿!”这话让几个少年偷偷挺直了脊梁。
掌声雷动时,谢立强站在台侧捻着白须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望着弟子们将储物戒攥在手心的雀跃模样,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袖袋——全场三千枚戒指,唯独自己手中空空如也!他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宗主,你把我落下了!”
“散会!”钱程正要转身,余光瞥见谢立强僵在半空的手,这才猛地拍了下额头。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谢立强面前,从储物戒里掏出个鎏金边的戒指,塞到对方手里:“您瞧瞧我这记性!五十平空间,十万灵石管够,谢老您看着给弟子们分。”
谢立强的手指刚触到戒指冰凉的边缘,便被里面涌动的灵力暖得一颤。他抬眼望向钱程,却见对方已转身大步走向大殿,玄色衣摆扫过“家国”二字的镇宗碑。这枚戒指里,还藏着他特意定制的“真宗杯”玉牌——钱程这是要把宗门大小事务,都放心交给他打理了。
三千弟子如雁阵般整齐散开,脚步声惊起檐角雪雀。暮色里,练气期弟子们攥着储物戒往竹舍疾行,衣摆扫过青石阶上的月光,溅起细碎的银芒。有人时不时低头偷看戒指内壁流转的纹路,有人把戒指贴在胸口,生怕被夜风卷走。
前排的张小虎缩在木榻上,反复擦拭着戒指表面的灰尘。这是他第一次拥有真正的修仙法器,粗糙的指腹蹭得金属发烫。咬破指尖滴血时,手都在发抖——血珠刚触到戒指,金芒骤然炸开,吓得他往后一仰,后脑勺“咚”地撞上木柱。“疼疼疼……”他揉着脑袋嘟囔,却见戒指表面浮现出一层半透明的光晕,像极了村头老井里晃动的月影。
“真能装东西?”他抓起枕边的破布包往里塞,布包却径直穿过戒指,“啪嗒”掉在地上。接连试了七八次,急得额头冒汗。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着墙上贴着的“系统修仙指南”宣传单——那是钱程从地球顺来的广告页。他突然想起论坛里说的“心神沟通”,慌忙盘腿坐好,屏气凝神盯着戒指内壁的纹路。恍惚间,一道微光顺着指尖窜入识海,丹田处泛起酥麻的震颤。再睁眼时,破布包已消失不见,储物戒里赫然躺着自己的粗布衣裳——连衣角沾着的补丁都分毫毕现。
“成功了!”张小虎猛地蹦起来,脑袋“咚”地撞上房梁。同屋的李二柱被惊得一抖,手里攥着的引气口诀散了一地。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爆发出憋闷已久的笑声。竹舍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有人喊着“我装了三块灵石”,有人懊恼“把鞋子塞进去拿不出来了”。月光下,此起彼伏的灵光亮起,像极了撒在人间的星河。
竹舍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渐歇时,赵大牛盘坐在床沿,膝盖抵着冰凉的青砖。同屋的王二柱突破时那声吼叫震得床板发颤,此刻对方正盘腿坐在对面榻上,指尖凝着一缕淡青色灵气,像极了灶膛里摇曳的火苗。
“别急,慢慢找感觉。”王二柱递来颗灵枣,却被他挥开。赵大牛盯着自己粗糙的手掌,虎口处还留着砍柴磨出的血泡。他想起演武场上钱宗主说的“韧劲儿”,猛地咬住舌尖,血腥味冲上喉头。
丹田处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浑身绷紧,额头青筋暴起,眼前浮现出钱宗主发灵石时的场景——那些坠落在地的银芒,此刻竟在识海里凝成光点,忽明忽暗地闪烁。
“吸气,沉丹田!”隔壁传来谢长老的呵斥。赵大牛下意识照做,后腰却因盘坐太久发麻,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脑袋陷进草垫的瞬间,他忽然闻到枕头上残留的艾草香——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去的。
这熟悉的气味让他浑身一颤。就在这刹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灵气顺着毛孔窜入经脉,像条冰丝般游走全身。“我……我感觉到了?”他慌忙坐直,可那丝灵气刚冒头,又在慌乱中消散。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三更天的月光冷得发蓝。赵大牛重新盘坐,双腿盘得发麻也不敢挪动。他盯着墙上晃动的油灯影子,试着把呼吸调得像灯芯般平稳。不知过了多久,掌心突然泛起微痒,低头一看,一粒尘埃正悬在半空,被他体内涌出的灵气托着打转。
“成了!”他猛地起身,却因腿麻栽倒在王二柱怀里。同屋人看着他掌心那缕弱得像游丝的灵气,突然爆发出欢呼。竹舍区的油灯次第亮起,弟子们举着扫帚、端着夜壶冲出来,还以为遭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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