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那个地方后,那里果然很乱,我找了两个时辰,仍然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但是这个结果我倒不惊讶,因为温峤的其他侍卫显然已经来找过了,既然他们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再来找,自然是找不到。
我去看了看我埋金刀的地方,倒似乎没有挖动的痕迹,我想把金刀挖走,但是我知道现在住在温府,倘若这金刀被温峤看到,更难解释,便想到等待将来离开这里的时候再来拿走。
见到天色不早,就仍然赶回温府。
这一夜,温峤没有叫我,朱成他们似乎也在忙碌,居然没有人来找我。
我虽然焦急,也知道这时候不需要去催促温峤。
因为我现在虽然对这个温大人还不是很熟悉,但是,我也感觉到了这个人其实也是文武双全,智谋过人,事情到了他的手里,往往能够得到很好地处理和解决。
钱教授见我回去,又满是心事,倒反复问了我几次。
但是我知道此时的钱教授对这个朝廷里发生的事情知道得比我还少,再说这件事情他纵然知道了,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案。
因此也没有给他细讲,就说温峤安排了我一些其他的事情,我需要思考应对之策,钱教授见我不说,也没有再问。
于是,我就那样患得患失地睡去,因为我知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再急又有什么用?
到了第二天早上,马成给我拿来江湖武人穿的衣服,叫我换上后,吃过早饭,然后跟随温峤出发。
我们一行十来个人,沿了大路向长江上游而去。
行了一天,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晚上住下,温峤吩咐大家吃饭住宿,养足精神。
我不知道温峤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除了听他的安排以外,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只得和衣睡下。
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听到有人在轻轻敲打我的窗户,我心里吃了一惊,心道:“这时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谁会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候来敲我的窗户呢?”
正在那里思考,那敲击声又再次传来,我心道:“难道是朱成他们晚上睡不着,居然来约我喝酒?”
说实话,这时候我其实是心乱如麻,如果能够与他们坐一下说说话,那也算是一个排解烦恼的办法。
于是我一翻身爬了起来,慢慢打开窗户。
只见窗户外面居然有一个黑衣蒙面人,见我打开窗户,用手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然后对我招了一下手后,轻轻一飘,已经往后落在了后面的屋檐上。
我没有他那样的轻功,但是我有法力在身,也运用法力,轻轻翻了出去。
他见我出去后,又向我招了招手后,居然向外面而去。
我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见他要约我,我也不好不去,再说,我也想知道在这个深更半夜里,他要找我做什么,于是也跟了出去。
这样我们两个一前一后,不一会已经到了一片荒野外的树林之中。
到了树林之中后,我才看到这个人个子不高,身材也很瘦削,只是他这背影我看着似乎有些熟悉。
那人在前面站定,等我到了他身后,才道:“阁下是谁?”
他这声音我也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这晋朝中,还有谁能认识我,不过,听对方这话,对方是不认识我的。
哟呵,他这话问得,我还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要约我出来,居然他先开口问我了。
我冷笑道:“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又问:“你怎么会云门派的法术?”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点生气,因为这个人约我出来,我出来了,但是我不是来接受你的审问的!
所以我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没有说话,忽然反手一扬,一道黄光向我迎面劈来!
这不是武功,这是法术!
我不知道对方为何居然也会法术,但是见他动手,连忙避开,运力于手掌,一掌向他劈了过去。
就这样,我们两个各自施展法术,一来一往在树林里打斗了十多分钟。
那人忽然冲天而起,我只见黑暗中白光一闪,他手中居然有暗器向我袭来!
我连忙避开,只听“夺”的一声,那暗器已经钉在我身后的树上!
正在这时,那人身子已经从树梢里飞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更不知道这人为何精于法术。
不过对方既然留下了暗器,我虽然不一定认识,但是我知道温峤见多识广,应该他能认识。
于是我转身去那树干上寻找他刚才发过来的暗器。
结果一找到那暗器,我哑然失笑,那暗器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暗器,就是一把普通的飞刀,只是飞刀之上还钉了一封信而已。
我将飞刀与那信件都取了,然后转身回到刚才住宿的客栈。
因为树林里没有灯火,我也看不见信件内容。
到了客栈,我在客栈灯笼的光线下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只有一句话:“公主被征南将军掳去,你们速向南救援。”
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我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于是我硬了头皮去叫醒温峤,把这个事情向他做了汇报。
温峤看了那小刀与那信件,将那小刀在手中反复把玩良久,小刀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但是他却半晌也没有说话。
我问:“对方说的真的吗?”
温峤没有回答我这话,又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对方会法术?”
我点头道:“是的,而且不在属下之下,似乎还比属下还要厉害一些。”
温峤道:“天下道门很多,但是,据我所知,只有云门派的法力据说很厉害,难道这人也是云门派的?”
我点了点头,道:“云门派在南方,那说不定这人真的是征南将军的手下。”
温峤摇头道:“他如果真的是征南将军的部下,又怎么可能半夜来告知我们是征南将军抢了公主?”
我一听他这分析,也觉得这确实是道理。
如果这人是征南将军手下,而按照他所说的,抢人的是征南将军,那他岂不是成了征南将军的叛徒?
温峤又仔细看了那小刀一会,忽道:“不好!”
我连忙道:“大人,怎么了?”
温峤没有回答我的话,将眼光向窗户望去。
那窗户没有打开,但是,他的眼神却似乎透出了窗户,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远方。
我连忙问:“莫非公主有危险?”
温峤神色凝重,缓缓摇头道:“公主倒是无忧,只怕我大晋危矣!”
我听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忙道:“大人的意思是?”
温峤忽然叹道:“只是,此刻可能都已经晚了。”
说了这话,他再次喃喃道:“晚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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