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犇还在烦恼感情生活。可现在……古丽米热怀孕了。她是他的正牌女友,年轻漂亮,性格开朗泼辣,是父母眼中最适合的儿媳人选。而且,她用了点“小心机”,选择了用这种方式,将他们的关系彻底绑定。
“我们得赶紧筹备婚礼了!”古丽米热依偎在他怀里,兴奋地规划着,“婚纱、酒店、蜜月……要在显怀之前把仪式办完!”
“对,结婚……是得提上日程了。”刘犇喃喃道,声音干涩。
刘犇现在不差钱,身家已经过亿,医院他还是坚持去。
接下来的日子,刘犇像一颗被两面拉扯的陀螺,高速旋转,濒临散架。
终于去乌乌市见古丽米热的父母了,路上米热说到:“古丽这个不是姓,这个词在新疆说花朵的意思。我父亲叫帕尔哈提.马,你喊他老马就行了,别喊什么古丽叔叔。“
刘犇医生捏着方向盘的手心有些潮湿,空调开得足,可他额角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视镜里,米热正帮他整理衣领,指尖掠过他颈侧,带着凉意和淡淡的玫瑰香。
“别紧张,”米热声音轻柔,“我爸妈又不是老虎。”
刘犇勉强笑了笑。他当然知道不是老虎,可那是古丽米热的父亲——那个在新疆小镇上开着最大超市,据说看人眼光毒辣的马老板。
车驶入小镇时,夕阳正铺满天山融雪汇成的溪流。街道两旁白杨挺拔,维吾尔风格的民居错落有致。米热指着一栋蓝色大门、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到了。”
门开了,浓郁的食物香气先涌了出来。米热的母亲阿孜古丽系着围裙,笑容温暖,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她一把搂住女儿,然后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对刘犇说:“快进来,孩子,路上辛苦。”
客厅宽敞,地毯花纹繁复,墙上挂着精美的挂毯。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电脑——双显示屏,密密麻麻的红绿线条闪烁,旁边还搁着半凉的奶茶。
“爸呢?”米热问。
“在书房看他的股票呢,”阿孜古丽无奈地摇头,“一说你们到了,他才肯出来。”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马老板——帕尔哈提,身材不高但挺拔,穿着 polo 衫和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打量刘犇的目光,让刘犇想起了医学院里最严厉的老教授。
“叔叔好。”刘犇连忙起身。
帕尔哈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径直坐到主位上。气氛有些凝滞。
餐桌上,手抓羊肉、烤包子、拉条子摆得满满当当。阿孜古丽不停给刘犇夹菜,帕尔哈提却话不多,只偶尔问几句刘犇的工作。
“医生,还是副主任,忙得很吧?”帕尔哈提切了块羊肉,“工资怎么样?”
“爸!”米热嗔怪地看他。
刘犇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坦然道:“确实忙,三班倒,有时候连续值班三十六小时。工资不算高,但养活米热没问题。”
帕尔哈提不置可否,转而谈起镇上谁家儿子做生意赚了钱,谁家女儿嫁了个开公司的。每句话都像小石子,投入本就波澜暗涌的湖面。
饭后,阿孜古丽端来奶茶和干果。米热被母亲叫去厨房帮忙,客厅里只剩下刘犇和帕尔哈提。墙上的挂钟滴答响着,刘犇觉得每一秒都漫长。
帕尔哈提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习惯性地点开股票软件。屏幕上,一片惨淡的绿色。
“又跌了。”帕尔哈提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疙瘩。
刘犇瞥见那只股票代码——他再熟悉不过,一支医药股。
“叔叔也关注这支‘康康生物(股票名称虚构)’?”刘犇试探着问。
帕尔哈提有些意外地抬头:“你知道这支?”
“知道。我持有它快两年了。”
这话像钥匙,突然打开了另一扇门。帕尔哈提身体前倾,第一次正眼仔细打量刘犇:“你炒股?”
“工作后有点积蓄,慢慢学着做。”
帕尔哈提来了兴趣,指着屏幕:“那你说说,这‘康康生物’怎么回事?财报不错,新药也批了,怎么跌跌不休?”
刘犇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机会来了。
“叔叔,这支股票的基本面确实不错。但您注意到没有,它最近跌,主要是因为市场情绪和资金流动。”
他拿出手机,调出自己常用的分析软件:“你看,虽然它在跌,但大宗交易很活跃。有几个机构席位在持续买入。这说明什么?聪明钱在悄悄建仓。”
帕尔哈提凑过来看,眼神专注。
刘犇继续分析,语气平稳如对患者解释病情:“而且,这支股票属于创新药板块。当前整个板块都在调整期,不是它一支的问题。医药股的投资逻辑看长线,尤其是这种有核心研发能力的。短期波动,反而是机会。”
帕尔哈提若有所思,之前的冷淡消散不少:“我也觉得是机会,可抄底抄在半山腰,又套了不少。”
“叔叔,您知道医生怎么看病吗?”刘犇忽然问。
帕尔哈提一愣。
“看病不能只看表面症状。股票也一样。”刘犇说,“比如这支股,您觉得它‘生病’了在下跌。但我们要看病因——是基本面恶化,还是暂时性调整?现在的‘病因’很清楚,是市场情绪和板块轮动,公司本身很健康。”
这个比喻让帕尔哈提眼睛一亮。
刘犇又点开另一支股票:“如果您想分散风险,可以看看这支医疗器械的。医疗行业我熟悉,他们的新产品刚拿到注册证,即将放量。就像一种新药通过了临床试验,效果如何,我们医生最清楚。”
帕尔哈提彻底被吸引了。他挪到刘犇旁边的座位,两人头碰头地讨论起来。
“那你觉得新能源板块怎么样?”帕尔哈提问。
“前景很好,但估值偏高。就像人太兴奋了容易出问题,需要冷静期。”刘犇答。
“你炒股怎么样,我看看你股票账户,炒股好的人,人品就好,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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