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别墅内,灯火通明,装饰雅致的餐厅。
空气中弥漫着家常菜的温暖香气,与别墅其他地方那种冷峻高效的科技感截然不同。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
闪烁的烛台,
和一束林白芷下午刚从花园里剪下来的新鲜百合。
王卫东换下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穿着舒适的深色羊绒衫,坐在主位。
他脸上神情松弛、柔和,
林白芷坐在他身旁,
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旗袍,
长发松松挽起,
正微笑着将一块清蒸东星斑夹到王卫东的碗里。
“尝尝这个,今天特意让厨房做的,火候刚好。”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
王卫东依言尝了一口,点头赞道:“鲜甜嫩滑,很好。”
他看向妻子,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林白芷轻轻摇头,
为他盛了一小碗鸡汤:“一家人,不说这些。
你工作忙,我知道的,小兆也开心,比什么都好。”
坐在对面的王兆,
此刻也全然没有了在外人面前努力维持的“小大人”模样。
他扒拉着碗里的饭,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父亲,
忍不住分享着学校的趣事:“爸爸,
我们这周的计算机课,
老师教了我们一个很笨的排序方法,
我用你上次教我的那个‘分治’思路,
写了个小程序,运行速度快了十倍!
老师都惊呆了!”
王卫东看着儿子眉飞色舞的样子,
眼中流露出真正的笑意和赞许:“哦?
知道原理,还能灵活运用,很好。
不过,
要记住,
编程的本质是解决问题,
而不仅仅是追求速度。
有时候,最‘笨’的方法,反而最清晰可靠。”
“嗯!我明白!”
王兆用力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就是……
后来我不小心把机房的一台老式终端给弄死机了……”
林白芷闻言,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却并无真正责备之意。
王卫东反而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纯粹因为孩子的小小“闯祸”而感到有趣的笑容:“没关系,
探索的路上总会遇到问题。
明天让梁阿姨派人去给你们学校捐一批新的‘凤凰’教学电脑,就当是支持教育了。”
“真的吗?太好了!”王兆欢呼起来,小脸上满是兴奋。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
他们聊着香江近日的天气,
聊着王兆在学校的足球比赛,
聊着林白芷最近在学习插花时遇到的趣事……
话题琐碎而平凡,却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没有谈论任何关于收购、资本、技术或者潜在的威胁,
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完全卸下所有面具和防备的港湾。
王卫东对林白芷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性格淡雅,守得住富贵,这是难得的品质!
娶妻娶贤,古人诚不我欺!
饭后,
一家三口并没有立刻散去,而是移步到与餐厅相连的露台。
晚风习习,
带着花草的清香和远处维多利亚港湿润的水汽。
王兆靠在父亲身边的躺椅上,指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问着关于宇宙的问题。
王卫东耐心地解答,
声音低沉而温和,
偶尔还会穿插一两个古希腊或华夏的神话故事。
林白芷安静地坐在一旁,
看着父子俩的身影,
嘴角噙着满足而安宁的微笑。
她知道,
身边这个男人在外面是搅动风云的巨鳄,
是无数人敬畏甚至恐惧的对象,
但在此刻,他只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这片小小的天地,是她为他守护的,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珍视的宁静。
夜色渐深,王兆开始有些困倦,被保姆带去洗漱休息。
露台上只剩下王卫东和林白芷。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山下那片璀璨的、如同星河倒泻般的都市灯火。
“家里真好。”
良久,
王卫东低声说了一句,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和更深沉的眷恋。
林白芷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累了,就随时回来。”
······
在香江这个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无论是霓虹闪烁的繁华闹市,还是灯光昏暗的偏僻街角,总少不了各种社团势力的影子。
收“保护费”、看场子、甚至直接参与经营,
几乎是许多行业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然而,在香江,有一条在底层江湖中口耳相传、无人敢越雷池一步的铁律,
——所有挂着“炎黄”徽记,
或已知属于王卫东旗下产业的商业终端,
无论是气派的“炎黄广场”、
人流如织的“菜市场”,
还是遍布街角的“7-Eleven”便利店,都是绝对的“禁区”。
从来没有哪个不开眼的烂仔,敢在这些地方撒野,更别提收取什么保护费。
起初,并非没有人动过歪心思。
几年前,
就在第一家“菜市场”在旺角开业后不久,
一个以勇猛(或者说鲁莽)着称的小社团“和兴义”,
看中了这里日夜不息的人流和看似丰厚的现金流。
他们的“四九仔”耀武扬威地走进菜市场,
叼着烟,
用指关节敲着前台桌面,
对年轻的管理员说道:
“小子,新开业不懂规矩啊?
这条街是我们和兴义看的,每个月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保你平安无事,不然……
嘿嘿,你这些摊案,说不定哪天就会起火。”
管理员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看起来斯斯文文,
却并没有露出对方预想中的惊慌。
他只是平静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按下了柜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
不到三十秒。
菜市场门口的风铃甚至还没来得及再次响动,
四个身着黑色修身制服、耳挂空气导管耳机、身形精悍如猎豹的男子,
便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几个烂仔身后。
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没有多余的呵斥,
没有虚张声势的推搡。
只听几声极其短暂而沉闷的“咔嚓”声和压抑的痛呼,
那几名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和兴义”成员,
已经全部被反剪双臂,
脸被死死按在冰凉的地板上,
关节被精准卸掉,
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只剩下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和豆大的汗珠。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没有惊动任何正在买菜的顾客,甚至连最近的几位阿婆,都没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安保队长,
对着那个吓傻了的管理员微微颔首,
然后用一种冰冷到没有任何情绪的语调,
对着地上的人说道:“炎黄集团的地方,
不欢迎各位。
这次是警告,下次……”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股如有实质的杀气,让地上的烂仔们瞬间如坠冰窟。
这几个人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扔在了后巷。
第二天,
“和兴义”的坐馆(老大)亲自带着厚礼,
跑到炎黄集团下属的安保公司道歉,
并当着负责人的面,
打断了那个带头闹事的四九仔的一条腿。
此事之后,“炎黄安保可不是吃素的”这句话,开始在江湖上悄然流传。
炎黄安保,
隶属于“炎黄安全顾问有限公司”,
是王卫东部署在香江的明面武装力量。
他们并非普通的保安,
其中骨干大多来自大陆的特种部队退役成员,
经过近乎残酷的淘汰式训练,
装备着由tcSL实验室提供的、
远超警方制式装备的非致命性武器和单兵通讯系统。
他们的指挥中枢,
直接与“鸿钧”的香江子网络相连。
任何一家炎黄系店铺的报警信号,
都会在毫秒级内被分析、定位,并自动分派给最近、最合适的应急小队。
他们的反应速度,往往比警察还要快上数倍。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炎黄安保的背后,
站着的是那位能将香江黑道大佬连根拔起、
能让汇丰低头、
手握数万私兵和国际雇佣军的王卫东。
招惹他的产业,已经不仅仅是“踢到铁板”,而是等同于“自杀”。
因此,在香江的江湖规矩里,王卫东的店铺,成了比警署更安全的地方。
无论是买菜的阿婆,
还是深夜上便利店买烟的青年,
只要踏入那片区域,
就自动获得了一种无形的“安全区”庇护。
甚至有一些被仇家追赶的古惑仔,
会拼命跑向最近的、有炎黄徽记的商店或市场,
因为只要踏进去,追兵就绝不敢再上前一步。
这种绝对的秩序,
并非来自法律的威严,
而是源于王卫东那令人绝望的资本、科技与暴力所共同铸就的、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的商业终端,
也因此成了香江这座混乱都市中,
一片片奇特而宁静的“法内之地”
——一片由他亲手制定的、更高效、也更冷酷的法则所统治的领地。
一些不信邪的,已经销声匿迹,不是在监狱服刑,就是在陌生的地方服苦役!
王卫东信奉秩序,改造黑帮,一直是他不遗余力,奋斗的目标,从北海道的极道组织,澳洲的黑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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