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星交换：当校草变成校花
## 第三章：异变加深
叶风盯着自己左手小指上那片粉色指甲，呼吸变得急促。他用拇指使劲摩擦，但那抹粉色像是从指甲内部透出来的，怎么也擦不掉。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依然是林雨晴清亮的嗓音。
图书馆后方的树丛沙沙作响，吓得叶风差点跳起来。他匆忙拉起迷彩服的袖子检查手臂——还好，皮肤还是自己熟悉的颜色和触感。但当他凑近细看，发现手腕内侧的血管分布似乎变得比平时更明显了，就像...就像昨天他注意到的林雨晴的手腕。
叶风的心沉了下去。如果指甲的变化不是错觉，那么这场可能才刚刚开始。
他匆忙起身，决定在下午军训前先回宿舍——不，是林雨晴的宿舍——找找线索。刚走出几步，手机震动起来。是林雨晴发来的消息：
「你的头发有没有变化？我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发梢有点变卷了，你平时是不是有点自然卷？」
叶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手感似乎确实比平时更柔顺了一些。他回复：
「我的小指指甲变成你昨天涂的粉色了。这绝对不只是别人眼中的幻觉，我们的身体真的在变化。」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烁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
「怕。」
这个简单的字眼让叶风胸口一紧。他能想象林雨晴此刻的恐惧——就像他自己一样。他迅速打字：
「坚持到晚上，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现在是，记得别露馅。」
收起手机，叶风深吸一口气，走向女生宿舍。路上经过的男生们纷纷投来目光，有几个还吹了口哨。叶风低着头加快脚步，脸颊发烫——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关注而感到如此不适。
林雨晴的室友们都不在，宿舍里安静得出奇。叶风坐在林雨晴的书桌前，开始仔细检查她的物品，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桌上整齐摆放着教科书和笔记本，一本天文学图鉴引起了叶风的注意。
他翻开图鉴，一张便签纸飘落出来：
「今晚23:17，双子座e流星雨极大期，最佳观测地点：学校后山。」
这是林雨晴的字迹。叶风皱起眉头——又是一场流星雨？和昨晚的有什么关联吗？
他继续翻找，在抽屉深处发现了一本带锁的日记本。叶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尊重隐私没有强行打开。但当他准备放回去时，一张照片从日记本封皮里滑了出来。
照片上是初中时的自己，穿着篮球队服，正在球场上奔跑。叶风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拍过这张照片，更不记得给过林雨晴。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如果能勇敢一点就好了。
叶风的心跳漏了一拍。林雨晴早就认识他？在他们被分到同一个班级之前？
没等他细想，宿舍门突然被推开，林雨晴的室友们回来了。
雨晴！你怎么在这？我们到处找你呢！马尾女生——叶风现在想起来她叫张晓琪——惊讶地说。
我...我回来拿点东西。叶风慌忙把照片塞进口袋。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中暑了？另一个室友关切地问，要不要去医务室？
没事，可能只是有点累。叶风勉强笑了笑。
那快去集合吧，下午军训要开始了。张晓琪挽起叶风的手臂，对了，今天早上你好厉害啊，二十个俯卧撑！什么时候偷偷练的？
叶风被拉着往外走，随口应付着：就...偶尔锻炼一下。
才怪！张晓琪笑道，你上周体育课还说俯卧撑做不了三个呢！
叶风心里一紧——他忘了要完全模仿林雨晴的身体素质。看来以后要更小心才行。
下午的军训项目是队列训练。叶风机械地跟着指令行动，心思却全在口袋里的照片和晚上的流星雨上。休息时间，几个女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对叶风的看法。
听说叶风今天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呢！一个女生兴奋地说，肯定是在看你！
叶风尴尬地笑了笑，目光不自觉地寻找着的身影。远处，林雨晴——外表上的叶风——正被一群男生围着说什么，表情僵硬。当他们的视线相遇时，林雨晴眼中闪过一丝求救的信号。
我去下洗手间。叶风匆匆离开女生们的包围圈，绕到操场边缘，给林雨晴发了条消息：「撑住，就当在演戏。」
很快收到回复：「男生们要拉我打篮球，我不会啊！」
叶风差点笑出声。明德高中的校篮球队主力不会打篮球？这画面太荒谬了。他回复：「就说手腕疼，改天。晚上10点半宿舍楼后见。」
军训结束后，叶风借口要复习功课，没有和室友们一起吃晚饭。他独自来到图书馆，查阅关于流星和愿望实现的资料，但大部分都是民间传说和科幻小说，没什么实际帮助。
天色渐暗，叶风回到宿舍拿了些必需品，等到室友们都睡下后，悄悄溜了出去。夜晚的校园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圈。他快步走向约定地点，远远看到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你终于来了！林雨晴——外表上的叶风——快步迎上来，声音压得很低，我今天差点崩溃！那些男生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去打球，还说我说话方式怪怪的！
叶风注意到的脸上满是焦虑，头发似乎真的比平时直了一些。月光下，他还发现的眼睛形状有了微妙的变化——眼尾稍微上挑了一些，更像林雨晴的眼睛了。
我们的身体确实在变化。叶风严肃地说，你看。他伸出手，展示那抹粉色指甲。
林雨晴倒吸一口冷气，也伸出手腕：我的血管分布变得像你的了，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背对叶风，拉起后颈的头发，你看这里。
叶风凑近一看，发现后颈的发际线处，有几缕头发变成了林雨晴那种柔顺的黑发，与他原本微卷的棕发形成鲜明对比。
这太诡异了...叶风喃喃道，就像我们正在慢慢变成对方。
而且我发现一件事。林雨晴转过身，表情复杂，虽然外表在变化，但我们的...呃...生理特征还是原来的。
叶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就是...林雨晴的脸红了，即使在月光下也很明显，我今天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呃...我下面还是女的。
叶风恍然大悟，随即也感到一阵尴尬，我也是...呃...还是男的。所以变化目前只限于别人能看到的部位？
林雨晴点点头：而且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虽然别人看我们是对方的样子，但通过镜子反射，我们看到的还是自己真实的样子。
叶风思索着：所以镜子不会说谎...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我查了些资料，林雨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流星实现愿望的传说很多，但大多数都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解除。今晚还有一场流星雨，我在想...
你也发现了？叶风惊讶地说，我在你桌上看到那张便签了。你是天文爱好者？
林雨晴点点头：从小就是。昨晚的流星雨很罕见，是仙女座γ流星雨，而今晚的是双子座e流星雨，两者之间据说有某种联系。她顿了顿，我还发现...
她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正是叶风初中时的那张：你认识这时候的自己吗？
叶风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这是初二那年市篮球赛...但我不记得见过你。
我在观众席。林雨晴轻声说，那天你为了救一个快要被球砸到的小女孩，自己摔得很惨，但还是坚持打完了比赛。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从那时起，我就...
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林雨晴的话。她弯下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叶风慌忙扶住她。
肚子...好痛...林雨晴咬着嘴唇，冷汗从额头渗出，难道是...我的生理期？但是...
叶风立刻明白了。虽然外表变成了男性，但林雨晴的内脏器官可能还是女性的，月经疼痛依然存在。
我们得找个地方让你休息。叶风环顾四周，医务室现在关门了...去后山那个凉亭吧，那里有长椅。
他半扶半抱地带着林雨晴往后山走去。林雨晴疼得几乎走不动路，全身重量都压在叶风身上。奇怪的是，尽管外表是林雨晴纤细的身体，叶风却发现自己并不觉得吃力——似乎力量依然是他自己的。
凉亭里，叶风让林雨晴躺下，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你等等，我记得附近有自动贩卖机。他说完就跑开了。
几分钟后，叶风气喘吁吁地回来，手里拿着热饮、巧克力和一包卫生巾。
我不知道哪种合适...就随便拿了一包。他有些尴尬地递过去。
林雨晴虚弱地笑了笑：谢谢...不过我现在应该用不上。她指了指自己男性的外表，但热饮确实有帮助。
叶风帮她打开热可可的盖子，看着她小口啜饮。月光下，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阵揪紧。
你经常这么疼吗？他轻声问。
林雨晴点点头：每次都像有人在我肚子里打结...医生说这是原发性痛经，没什么好办法。
我妹妹也有这个问题。叶风回忆道，我妈会给她煮一种特别的姜茶，好像有点用。等...等我们变回去，我可以问她要配方。
林雨晴惊讶地看着他：你有个妹妹？
嗯，小我三岁，叫叶雪。叶风笑了笑，你们应该合得来，她也是个天文迷。
林雨晴的表情柔和下来：谢谢你...叶风。
这是互换以来，第一次有人用他真正的名字称呼他。叶风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流过全身。
就在这时，林雨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看！流星！
夜空中，一道银光划过，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很快，整个天空仿佛下起了银色的雨。
快许愿！林雨晴急切地说。
叶风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请让我们恢复正常...
当他睁开眼时，发现林雨晴也刚结束许愿，两人相视一笑。
你觉得会有效吗？叶风问。
林雨晴刚要回答，突然表情一变，捂住腹部：又来了...比刚才还疼...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蜷缩成一团。叶风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通常...我会吃止痛药...林雨晴艰难地说，但我的药在女生宿舍...
我去拿！叶风立刻站起来，药放在哪里？
书桌右边抽屉...粉色的小药盒...林雨晴的声音越来越弱。
叶风拔腿就跑。校园此刻空无一人，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到达女生宿舍楼下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他是林雨晴，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但宿舍里还有林雨晴的室友们。
小心翼翼地打开宿舍门，里面一片漆黑，隐约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叶风蹑手蹑脚地摸到林雨晴的书桌前，打开右边抽屉。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他找到了那个粉色药盒。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雨晴？你在干嘛？
叶风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张晓琪正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我...我肚子疼，来找药。叶风压低声音回答。
又痛经了？张晓琪同情地说，要我帮你倒热水吗？
不用了，谢谢。我...我去趟洗手间就好。叶风匆忙退出宿舍，心跳如鼓。
他一路狂奔回凉亭，却发现林雨晴不见了。长椅上只剩他的外套和喝了一半的热可可。
林雨晴？叶风小声呼唤，四处张望。
在这...微弱的声音从凉亭后方传来。叶风绕过去，看到林雨晴靠坐在一棵树下，脸色比月光还苍白。
药拿来了。叶风倒出一粒药片，又递上刚在贩卖机买的矿泉水。
林雨晴吞下药片，虚弱地道谢。叶风在她身边坐下，不安地看着她：好点了吗？
药效没那么快...林雨晴勉强笑了笑，不过谢谢你...没想到叶风这么会照顾人。
叶风耸耸肩：我妹妹经常这样，习惯了。他顿了顿，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优等生，没想到...
没想到我也会疼得在地上打滚？林雨晴苦笑道。
不是，我是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叶风认真地说，如果是我突然变成女生，经历这些...我可能早就崩溃了。
林雨晴静静地看着他，月光在她的眼中流转：你也比我想象的要温柔...初中那次篮球赛，我就看出来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夜风轻轻拂过树梢。
叶风，林雨晴突然开口，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完全变成对方怎么办？
叶风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现在被直面提出，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我不知道...但我们会想办法的，一定有什么线索被我们忽略了。
比如？
比如...叶风努力思考着，你许愿时说想像男生一样自由，是什么意思？
林雨晴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就是...字面意思。作为，总是被各种目光和期待包围，不能做错事，不能有瑕疵...有时候我真希望能像男生一样，可以放肆大笑，可以在操场上狂奔，可以...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叶风若有所思：而我许愿想更了解你...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很神秘，像是站在远处发光的星星。他自嘲地笑了笑，听起来有点傻是不是？
不...林雨晴轻声说，只是没想到你会注意我。你身边从来不缺女生。
那些只是朋友。叶风下意识反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赶紧转移话题，你觉得...我们的愿望是不是以某种方式纠缠在一起了？你想成为男生，我想了解你，结果就...
导致了这种部分互换的状态？林雨晴接上他的话，有可能...但怎么解除呢？
叶风突然想到什么：你说你初中就认识我...那张照片...
林雨晴的脸红了，幸好月光下不太明显：我当时...很佩服你在球场上的表现。后来发现我们上了同一所高中，就一直...有关注你。
所以那张照片背面的如果能勇敢一点...
是想跟你说话的勇气。林雨晴坦然承认，但你是风云人物，而我...只是个书呆子。
叶风惊讶地看着她：你？书呆子？你是学生会副主席，成绩年级前三，还是公认的校花啊！
那只是外表。林雨晴苦笑，内在还是个看到喜欢的人就紧张得说不出话的胆小鬼。
这句话在夜色中轻轻回荡。叶风感到心跳加速，不确定喜欢的人是否就是字面意思。
正当他想追问时，林雨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叶风...你的手！
叶风低头一看，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发生变化——它们变得更纤细、更白皙，指甲的形状也在微妙地调整，越来越像...林雨晴的手。
变化在加速...林雨晴的声音带着恐惧，我们得做点什么！
夜空中，流星雨仍在继续，银色的光芒如泪水般划过天际。叶风望着那些转瞬即逝的光痕，一个想法突然闪现。
也许...也许我们需要重新许愿！不是简单地想变回去，而是...
而是理解彼此真正的愿望？林雨晴眼睛一亮，你是说，我的愿望不只是变成男生，而是想要自由；你的愿望不只是了解我，而是...
而是真正靠近你。叶风不假思索地说出口，随即有些尴尬，我是说...理论上...
林雨晴凝视着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覆在叶风正在变化的手上。
那我们一起许愿吧。她轻声说，这次，说出真正的想法。
两人仰头望向星空，又一轮流星雨达到高峰。他们同时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真正的愿望。
叶风许下的是：希望林雨晴能找到她想要的自由，而我能在她身边见证她的光芒。
他不知道林雨晴许了什么愿，但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彼此的手...似乎恢复了一些原本的特征。
有效果了！林雨晴惊喜地说，你的手指没那么纤细了！
叶风仔细检查自己的手，确实如此。更令人振奋的是，林雨晴——外表上的他——的发际线处，那些黑发也变回了原本的棕色。
我们找对方向了！叶风兴奋地说，但可能还需要更多...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校园的宵禁警报响起，提醒所有学生返回宿舍。
我们得回去了。林雨晴挣扎着站起来，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明天再继续？
叶风点点头，帮她拍掉衣服上的草屑：明天午休时间，老地方？
林雨晴犹豫了一下，突然快速拥抱了叶风一下，谢谢你今晚的一切。
没等叶风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走向男生宿舍的方向。叶风呆立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回宿舍的路上，他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不仅因为找到了可能的解决方法，更因为...他好像真的开始了解林雨晴了，那个藏在光环下的真实女孩。
而当叶风悄悄爬回林雨晴的床铺时，他发现自己的左手小指——那片粉色指甲已经褪去了一半，变回了他原本的健康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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