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变化,印证了江秀秀之前的预感,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基地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最初只是零星的、风尘仆仆的投奔者,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与疲惫。
后来,便成了小股小股的人群,拖家带口,用简陋的推车或干脆肩挑背扛着所剩无几的家当,涌向基地那看似坚固的大门。
基地管理层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种压力。
围墙之外,新的隔离带和防御工事开始动工,刺耳的施工噪音和飞扬的尘土成了常态。
内部,原本的一些空旷地带、废弃的厂房被迅速清理出来,搭建起一排排简陋的临时棚屋,即便如此,依然显得杯水车薪。
人流带来最直接的变化就是拥挤和喧嚣。
街道上比以前热闹了数倍,叫卖声、争执声、孩子的哭闹声混杂在一起,从早到晚不绝于耳。
水资源和燃料的配给变得更加紧张,价格悄然上涨,排队等待的时间也更长了。
连带着,各种基础的物资,尤其是食物,价格也开始了缓慢却坚定的攀升。
曲靖新开的那间铺面,正好赶上了这波人流红利。
位置靠近水源和新兴的棚户区,每天人来人往,修理物件、定制简单铁器、甚至只是来问问价的,络绎不绝。
他一个人渐渐有些忙不过来,只好延长了营业时间,有时连元宝放学后也会被叫来帮忙打打下手,看管一下铺子。
而他们出租的那套院子,价值更是水涨船高。
原本每月一百二十贡献点的租金,在迅速变得紧张的住房市场里,显得格外划算。
偶尔会有陌生人找到曲靖的老铺子,试探着询问是否愿意转让那套院子的产权,或者愿意出更高的租金让现在的租客搬走,都被曲靖以签了长约,不好违约为由冷淡地回绝了。
江秀秀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她重新操持起家务,打理着小院里的菜地和鸡窝。
看着墙外日益喧嚣的世界,她感觉到当初用黄金置换资产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若非如此,现在他们恐怕也要为日益上涨的租金和拥挤的居住环境而发愁。
“看来,这基地以后会越来越不太平了。”晚上关店后,曲靖一边清点着明显增多的信用点收入,一边沉声说道。
铺面收入增加是好事,但基地内部人员复杂,摩擦增多,偷窃、斗殴的事件也时有耳闻。
江秀秀点点头,给院门又加了一道插销。“人多,资源少,是非就多。咱们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
她看着在灯下写作业的元宝,心中那份因资产增值而带来的安稳感,又掺入了一丝对未来的隐忧。
基地的扩张带来了机遇,也潜藏着更大的风险和混乱。他们必须更加谨慎地藏好自身的秘密,才能在这愈发拥挤的漩涡中,守住来之不易的方寸安宁。
看着基地里日益紧张的土地和不断涌入的人流,江秀秀和曲靖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这间老维修铺。
这个铺面,位置相对偏僻,胜在安静、独立,他们租了有一段时间了,早已习惯,也有了固定客户。
更重要的是,这处产业是他们最初的立足点,意义不同。当初是签了合同,如今房东眼见基地地价房价飞涨,难保不会起别的心思。
“把这里买下来。”江秀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夜长梦多,只有彻底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曲靖深以为然。
他如今经营着两间铺面,明面上的收入足以支撑一笔不小的购房款,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他很快便通过交易处联系上了这处房产的主人。
果然,对方见到曲靖,脸上便露出一种混合着精明和懊悔的神色。
基地扩张,连这种偏僻地段的地皮也跟着升值,他显然觉得自己当初的租金定低了,或者干脆就想把房子收回来卖个更高的价钱。
谈判过程并不轻松。
房东坐地起价,咬死了要一笔远超之前行情的数目。
曲靖没有过多纠缠,他清楚这处房产对他们的意义,不仅仅是投资,更是安全和根基。
他表现出一个踏实手艺人对老窝的眷恋和不舍,经过几轮拉锯,最终以一个高于市价但尚在可接受范围内的价格,用一部分黄金和积攒的信用点组合支付,签下了产权转让的契书。
当那张代表着这处老铺面最终所有权的、材质更正规些的契书拿到手时,江秀秀和曲靖心中都落下了一块大石。
至此,他们在这座日益庞大的基地里,悄然拥有了两套住宅和两间铺面。
一套住宅自住,是包含了情感根基的老院子,另一套住宅出租,提供稳定的现金流。
一间铺面是位于新兴人流区的维修分店,生意兴隆,另一间则是刚刚彻底买下的、作为家和事业起点的老铺。
夜色中,小院安静如昔,与墙外的喧嚣仿佛两个世界。
江秀秀收好三张产权证明,老铺、新宅、新铺,将它们与空间里的另一张房产证明和重要物资放在一起。
这些砖石土木构成的产业,是他们用黄金和超前的眼光换来的护身符。
“总算……有点根基了。”曲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低声说道。
纵然外界风雨欲来,人口激增,资源争夺愈发激烈,但他们至少有了可以退守的堡垒,稳固着他们这个小家飘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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