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坞被烧后的第二十天,第一艘蒸汽战船终于完工了。
张飞给它取名叫“劈浪号”。船长八丈,宽两丈,船体涂成黑红色,船头包着铁皮撞角,像头狰狞的江兽。船尾的大明轮已经装上可拆卸的护板——白天拆下来伪装成货船,晚上装上就是战船。
“将军,真要在江上试炮?”黄巧手有些担心,“动静太大了,怕引来江东的船。”
张飞站在船头,江风吹得他衣袍猎猎:“怕啥?就是要让他们看看!郑师傅,你说呢?”
郑浑浊眼放光:“该试!老朽造了一辈子船,从没见过这样的!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当阳造出了什么!”
这些日子,郑浑完全融入了当阳的工匠队伍。他是真痴迷技术,对张飞那些奇思妙想佩服得五体投地。作为回报,他也倾囊相授,把江东几十年积累的造船经验都拿了出来。
“那就试!”张飞大手一挥,“装火药!试炮!”
“劈浪号”装了五门弩炮——不是真正的火炮,是用巨型弩机发射火药包的改良版。射程两百步,威力虽然不如后世火炮,但在这个时代已经足够骇人。
船缓缓驶离船坞,进入江心。张飞亲自操作主弩炮,瞄准三百步外的一个木筏——那是他们提前放好的靶子。
“点火!”
引线嗤嗤燃烧。张飞扳动机关,弩弦猛地回弹,将五斤重的火药包抛射出去。
火药包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木筏旁边,“轰”地炸开!水柱冲天,木筏被炸得粉碎!
“好!”船上众人欢呼。
张飞却皱眉:“偏了三丈。得调整仰角。”他又试了几次,终于找到最佳角度,第五发正中靶心,把作为靶子的旧船板炸得四分五裂。
试炮结束,开始试航速。蒸汽机全速运转,明轮翻飞,船在江面上疾驰。郑浑浊拿着沙漏计时,激动得手抖:“顺水一个时辰五十里!逆水也能走三十里!神了!真神了!”
这个速度,已经超过长江上最快的战船了。
正当“劈浪号”在江上撒欢时,上游出现了江东的巡逻船队——三条艨艟,五条走舸,显然是听到爆炸声赶来的。
“将军,是江东的船!”了望兵喊道。
张飞眯眼看去,江东船队正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他想了想,下令:“减速,掉头,迎上去。”
“将军,要打吗?”王虎握紧刀柄。
“不打,就让他们看看。”张飞咧嘴笑,“把护板都装上,撞角亮出来,弩炮摆好阵势——吓唬吓唬他们。”
“劈浪号”缓缓掉头,迎着江东船队驶去。黑色的船体,红色的撞角,冒着白烟的烟囱,在江面上显得格外诡异。
江东船队显然也看到了这艘怪船,速度慢了下来。三条艨艟摆开阵型,走舸在两侧护卫。
两船相距百丈时,张飞让船停下。他走到船头,拿出铁皮喇叭:“对面是江东哪位将军?俺是当阳张飞!”
对面主船上站出一将,正是吕蒙。他朗声回应:“张将军好兴致,在此试船?”
“是啊!新造的船,试试好不好用。”张飞笑道,“吕将军要不要上船来看看?”
这话是挑衅,也是试探。吕蒙沉吟片刻,竟然答应了:“好!蒙正想见识见识!”
他让船队停下,自己乘一条小船过来。张飞让人放下绳梯,吕蒙身手矫健地攀爬上来。
上船后,吕蒙先打量船体。他看到明轮,看到烟囱,看到弩炮,眼中闪过震惊,但很快恢复平静。
“张将军这船……果然非同凡响。”吕蒙走到蒸汽机旁,“这就是‘自行’的秘密?”
张飞大方地让他看:“对,烧煤煮水,水汽推轮,轮子划水,船就走。简单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吕蒙却知道绝不简单。他仔细观察齿轮传动,又摸了摸锅炉外壳——烫手。
“这锅炉,能承受多大压力?”
“不知道,没试过极限。”张飞实话实说,“反正到现在没炸过。”
吕蒙又问了些技术细节,张飞半真半假地回答。最后,吕蒙看着江面,忽然道:“张将军,此船若用于水战,当今天下,恐无敌手。”
“那可不一定。”张飞摆手,“船再好,也要人操。再说,江东水师天下第一,俺这小小蒸汽船,哪敢称无敌?”
这话说得客气,但配上“劈浪号”的威势,就有点讽刺了。
吕蒙也不恼,只是深深看了张飞一眼:“将军谦虚。蒙今日见识了,告辞。”
他下船回到自己船上,江东船队缓缓退去。但从他们谨慎的阵型看,显然被“劈浪号”震慑住了。
回程路上,郑浑浊感叹:“吕子明是聪明人,他看出这船的厉害了。”
张飞点头:“所以他才要走。再看下去,怕看出破绽——咱们这船,续航短,转向笨,真要打起来,未必能赢。”
“将军知道就好。”郑浑浊慰,“不过只要假以时日,改进这些缺点……”
“那是后话。”张飞打断他,“先造第二艘!要更大,更快,更结实!”
回到船坞,张飞立即着手设计第二艘蒸汽战船。这次他要造十二丈的巨舰,装两台蒸汽机,载兵两百,配十门弩炮。
但问题来了:钱不够,料不够,人也不够。
当阳毕竟是小城,支撑一艘“劈浪号”已经捉襟见肘,再造更大的,实在力不从心。
张飞正发愁,刘备和诸葛亮又来了。
“三弟,听说你的船把吕蒙吓跑了?”刘备笑道,“现在江面上都传开了,说当阳出了‘铁甲妖船’,不用帆不用桨,还能口吐天雷。”
张飞嘿嘿笑:“传得还挺邪乎。大哥,军师,你们来得正好,俺正有事相求。”
他把困难一说。诸葛亮摇着羽扇:“钱粮之事,亮已想到。荆州七郡,当阳虽小,但江陵、襄阳富庶。亮已与主公商议,可调拨钱粮物资,助翼德造船。”
刘备点头:“三弟,你造这船,是为荆州,为天下。大哥全力支持。”
张飞大喜:“有大哥这话,俺就放心了!不过……”他挠挠头,“还有件事——俺想造个更大的船坞,现在这个太小了,造不了大船。”
诸葛亮沉吟:“城东有片滩涂,地势平缓,可建新船坞。只是……需征用民田。”
“这好办!”张飞一拍大腿,“俺出钱买!双倍价钱!再给他们在别处安置土地!”
他这作风,还是现代思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刘备和诸葛亮对视一眼,都笑了。
“三弟如今,倒像个商贾了。”刘备打趣。
张飞正色道:“大哥,这你就不懂了。技术要发展,就得投入。投入越多,产出越大。等咱们的蒸汽舰队成了,别说一个船坞,十个船坞的钱都能赚回来!”
诸葛亮眼中闪过赞许:“翼德此言,深得富国强兵之要。就这么办。”
有了刘备和诸葛亮的支持,事情顺利多了。钱粮从襄阳、江陵源源不断运来,新船坞也开始动工。张飞亲自设计——他借鉴了后世船厂的布局,分成原料区、加工区、组装区、试水区,流水线作业,效率大增。
消息传到许都,曹操又摔了杯子。
“刘备!张飞!他们哪来这么多钱造船?!”曹操怒道,“查!给孤查清楚!”
程昱低声道:“丞相,据探子报,是诸葛亮从荆州各郡调集的物资。而且……张飞好像还弄出了什么‘流水线’,造船速度极快。”
“流水线?”曹操皱眉,“何物?”
“就是将造船工序分开,专人专事,像水流一样顺畅。”程昱解释,“据说效率提高了三倍。”
曹操沉默良久,忽然道:“传令:让江东知道,刘备要造蒸汽舰队。他们若再不行动,等舰队成了,第一个灭的就是江东!”
“丞相是想……”
“驱虎吞狼。”曹操冷笑,“让孙权和刘备斗,咱们坐收渔利。”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江东。周瑜的病更重了,但听到“劈浪号”的详情时,他还是强撑病体召集众将。
“十二丈的蒸汽战船……装两台机器……十门弩炮……”周瑜咳嗽着,“若真让他造出来,长江天险,形同虚设。”
鲁肃忧心忡忡:“都督,那张飞还建了新船坞,据说要造十艘这样的船。”
“十艘?!”众将哗然。
吕蒙沉声道:“末将亲眼见过那船,确实厉害。但并非无懈可击——它转向笨重,续航短,怕火攻。若以轻舟快船围攻,未必不能胜。”
周瑜摇头:“子明,你看的是现在的船。等张飞造出十艘,改进这些问题,你当如何?”
吕蒙默然。
“必须阻止。”周瑜眼中闪过厉色,“但不能硬来。张飞现在戒备森严,强攻损失太大。”
“都督的意思是……”
“找人混进船坞。”周瑜缓缓道,“学技术,偷图纸,或者……在关键时候,给他制造点‘意外’。”
众将面面相觑。这任务,可不容易。
周瑜看向吕蒙:“子明,此事你来办。记住,要隐秘,要稳妥。”
“末将领命。”
当阳这边,张飞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他正忙着新船坞的建设,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新船坞选址在城东五里的江滩,占地五十亩。张飞亲自监督,要求极高:船台要平,滑道要顺,工棚要结实,还要挖引水渠、修防洪堤。
这天,他正在工地指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喧哗声。过去一看,是一群百姓围着一个老农吵嚷。
“怎么回事?”张飞问。
王虎道:“将军,这老汉的地在船坞范围内,他不肯搬。”
张飞看向那老汉,六十多岁,皮肤黝黑,满脸皱纹,正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旱烟,对周围的劝说不理不睬。
“老伯,”张飞蹲下身,“为啥不肯搬?俺不是说了吗?双倍价钱,还给你在城南安置好地。”
老汉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张飞:“将军,不是钱的事。这块地,是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俺爹埋在这儿,俺爷爷也埋在这儿。搬了地,祖宗不答应。”
张飞一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前世拆迁遇到的都是要钱的,还真没遇到过要祖坟的。
“那……能不能迁坟?”他试着问。
老汉摇头:“迁坟伤风水,坏了祖宗安宁,要遭报应的。”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说老汉顽固,有的说张飞不该强征。场面有点僵。
张飞挠头,忽然灵机一动:“老伯,这样行不?俺不征你这块地了,但船坞还得建。你看这样——你的地还归你,但俺在你这地上盖个房子,请你来当……当船坞的‘土地公’!专门管这块地的风水!工钱照给,地租照付,你还能天天守着祖坟,咋样?”
老汉愣住了,周围人也愣住了。
“土、土地公?”
“对!”张飞越说越顺,“你看啊,船坞建起来,要造大船,打坏人,保护当阳百姓。这是积德的大好事!你守着祖坟,顺便保佑船坞平安,祖宗知道了,肯定高兴!说不定还能得功德,下辈子投个好胎!”
这套说辞,半真半假,半哄半骗。老汉被说懵了,旱烟都忘了抽。
旁边有人帮腔:“张将军说得对!李老汉,你这可是积大德的事!”
“就是!当阳谁不知道张将军是好人,他造船是为咱们百姓!”
老汉犹豫再三,终于点头:“那……那行吧。不过将军得说话算话,不能动俺祖坟。”
“一定!”张飞拍胸脯,“不光不动,俺还给你祖坟修整修整,立个碑!”
事情圆满解决。百姓们对张飞更加敬重——这位将军,不但有本事,还讲道理,重人情。
消息传回太守府,陈沅听了,抿嘴轻笑:“将军这法子,倒是别致。”
张飞得意:“那是!俺这叫……灵活变通!”
正说着,小张继摇摇晃晃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木头小船——是张飞给他做的玩具。小家伙把船举到爹爹面前:“爹……船……”
张飞抱起儿子:“对!船!等爹造出大舰队,带继儿坐最大的船,游长江,看风景!”
小家伙咯咯笑,口水流了爹爹一肩膀。
温馨时刻没持续多久,王虎匆匆来报:新招的工匠里,混进了可疑人物。
“怎么回事?”
“今天招了三十个木匠,有一个叫周平的,说是江陵人。但末将查了,江陵根本没有叫周平的木匠。”王虎低声道,“而且这人手上有老茧,但不是握刨子斧头的手,倒像是……握刀剑的手。”
张飞眼神一凝:“人在哪?”
“安排在临时工棚了,有人盯着。”
张飞想了想:“先别动他,看看他要干什么。另外,通知所有工匠,核心区域不许新人进,图纸工具严加看管。”
“是!”
张飞又补充:“再派几个人,装作无意地在他面前‘泄露’些假消息。比如……说咱们的蒸汽机容易炸,说船坞排水有问题,说材料不够了。”
王虎会意:“末将明白!”
安排完这些,张飞有些疲惫地坐下。陈沅给他倒了杯茶,柔声道:“将军,树大招风。咱们越强大,盯着的人就越多。”
“俺知道。”张飞苦笑,“可总不能因为怕人偷,就不发展了吧?”
“沅不是这个意思。”陈沅坐在他身边,“沅是说,将军要保重自己。你是当阳的主心骨,你若有事……”
张飞握住妻子的手:“放心,俺心里有数。”
他确实有数。第二天,他就开始布置陷阱。
他在船坞几个关键位置——蒸汽机存放处、图纸室、原料库——都装了机关。有的是一碰就响的铃铛,有的是会喷面粉的管子,最绝的是图纸室的门——他做了个双重锁,外面看起来是普通锁,其实里面还有一道暗锁,不懂机关的人根本打不开。
这些机关,大部分是吓唬人用的。张飞要的不是抓人,是震慑——让细作知道,这里戒备森严,不好下手。
果然,那个周平安分了几天,什么动作都没有。但张飞从盯梢的人那里得知,周平经常在夜里溜出工棚,在船坞周围转悠,显然在踩点。
第七天夜里,周平终于动手了。
他悄悄摸到图纸室外,用工具撬锁。外锁很快打开,但内锁他弄不明白,折腾半天没动静。
就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开了!张飞提着灯笼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周师傅,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儿干啥?”
周平脸色煞白,转身要逃。但四周火把亮起,王虎带人围了上来。
“拿下!”
周平还想反抗,被几个亲兵按倒在地。从他身上搜出匕首、迷药、还有一小包火药。
“说吧,谁派你来的?”张飞问。
周平咬牙不语。
张飞也不急,让人把他押到一间空屋子。屋里摆着几样东西:一台破旧的蒸汽机模型,几张画得乱七八糟的假图纸,还有一本“秘籍”——其实是张飞瞎编的《蒸汽要诀》,里面全是胡说八道。
“这些,是你想偷的吧?”张飞指着那些东西,“拿去吧,送你了。”
周平愣住了。
“不过有个条件。”张飞蹲下身,看着他,“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张飞的蒸汽机容易炸,图纸是假的,船坞问题一大堆。让他别惦记了。”
周平不敢相信:“你……你真放我走?”
“放。”张飞点头,“但你要是不按俺说的做……”他凑近,压低声音,“俺就在你身上装个‘小玩意儿’,你走到哪,俺都知道。到时候,俺连你主子一锅端。”
这是唬人的。这个时代哪有什么追踪器。但周平信了——张飞连不用帆的船都能造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他连连点头:“我照做!一定照做!”
张飞果然放他走了。王虎不解:“将军,真放啊?”
“放。”张飞看着周平消失的方向,“让他回去报假消息,比关着他有用。再说,咱们也需要有人给那边传话——告诉曹操,告诉孙权,当阳不好惹。”
这招果然有效。周平逃回江东后,按照张飞教的,说了一通假话。周瑜将信将疑,但也不敢再轻易派人来。
当阳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张飞抓住这个机会,全力建造新船坞。两个月后,新船坞竣工,同时开建三艘蒸汽战船。
而“劈浪号”经过改进,续航增加到四百里,转向也灵活了不少。张飞经常驾船在江上巡逻,江东水师看到这艘怪船,都远远避开。
长江之上,“劈浪号”成了新的传说。
这天,张飞驾船回港,看到码头上站着一群人。走近一看,是刘备、诸葛亮,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二哥?!”张飞又惊又喜。
站在刘备身边的,正是关羽关云长。他红面长须,丹凤眼,还是那般威风凛凛。
“三弟,”关羽难得露出笑容,“听说你造出了神船,二哥特来看看。”
张飞跳下船,冲上去给关羽一个熊抱:“二哥!你可算来了!想死俺了!”
关羽被他抱得喘不过气,笑骂道:“松开!多大的人了!”
兄弟三人重逢,都高兴得很。诸葛亮在一旁摇扇微笑。
关羽仔细打量“劈浪号”,眼中满是惊叹:“这船……真不用帆?”
“不用!”张飞得意,“二哥,上来看看!”
他带着关羽参观蒸汽机,演示明轮,讲解原理。关羽虽不懂技术,但看到这船的威势,也明白它的价值。
“三弟,有此船,咱们水战不愁了。”
“这才刚开始!”张飞拉着关羽,“走,去看新船坞!那儿正在造更大的船!”
一行人来到新船坞。只见三个船台上,三艘战船已经初具规模。最大的那个,龙骨就有十丈长,看着就骇人。
关羽震撼不已:“三弟,这些都是你设计的?”
“是俺和工匠们一起弄的。”张飞难得谦虚,“对了二哥,你来得正好,帮俺个忙。”
“何事?”
“练兵!”张飞正色道,“船造好了,得有人开。俺这些兵,陆战还行,水战是外行。二哥你水战经验丰富,帮俺练一支蒸汽舰队出来!”
关羽抚须点头:“此事,二哥义不容辞。”
当晚,太守府摆宴,为关羽接风。兄弟三人把酒言欢,说起当年桃园结义,说起这些年的征战,都感慨万千。
宴至酣处,张飞抱着儿子给关羽看:“二哥,你看,这是俺儿子,张继。”
关羽接过小家伙,仔细端详:“好!虎头虎脑,像三弟!”
小张继不怕生,伸手去抓关羽的长须。关羽也不恼,任他抓,眼中满是慈爱。
陈沅在一旁看着,心中温暖。她知道,将军有了这两位兄长,有了这个家,有了他要守护的一切。
这,就是他拼命发明创造的动力吧。
夜深了,宴席散尽。
张飞送关羽去休息,回来时,见诸葛亮还在院中赏月。
“军师,还没歇息?”
诸葛亮转身,羽扇轻摇:“翼德,你可知道,你这蒸汽舰队一旦建成,天下格局将为之大变。”
张飞点头:“俺知道。所以曹操、孙权才那么着急。”
“不止他们。”诸葛亮望着月亮,“朝中那些汉室老臣,荆州那些世家大族,甚至……咱们自己军中,都有人不安。”
张飞一愣:“为啥?”
“因为变革太快。”诸葛亮缓缓道,“翼德,你带来的不只是船,是一种新的力量。这种力量,会打破旧有的平衡,会让既得利益者恐惧。”
张飞沉默了。他以前只想搞发明,改变生活,还真没想这么深。
“那……俺做得不对?”
“不,你做得很对。”诸葛亮目光坚定,“只是,要准备好迎接风暴。这风暴,来自外部,也来自内部。”
张飞深吸一口气:“俺明白了。谢谢军师提醒。”
诸葛亮拍拍他的肩:“去歇息吧。明日开始,还有很多事要做。”
张飞回到房间,陈沅已经睡了。他轻轻躺下,看着妻子的睡颜,心中暗下决心:不管什么风暴,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家,保护好当阳,保护好兄弟们共同的事业。
窗外,长江水声隐隐。
新的一天,就要来了。
而更大的挑战,也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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