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如同一剂强心针,注入了医院的账户。手术室的灯亮了许久,当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出“手术很成功”那几个字时,林寒渊感觉整个世界都重新拥有了色彩。
他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玻璃看着身上插满管子却呼吸平稳的爷爷,紧握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月牙印。这笔钱,这份“卖身契”,值了!
内心的巨石落下,但另一份沉重却悄然浮现。两年,完全属于另一个女人。这对于习惯了掌控一切、身为“龙虎”王牌的他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束缚。但他别无选择,爷爷的铮铮铁骨和那句“不能给国家添麻烦”的回响,断绝了他任何向部队求助的念头。
安顿好爷爷,确认他短时间内情况稳定后,林寒渊不敢耽搁。他已经是苏云舒的“私有物”,必须立刻回到她的身边履行职责。
……
就在林寒渊为爷爷的手术心力交瘁时,他在苏氏集团训练馆创下的“壮举”,正以野火燎原之势在江城的地下世界和特定圈层中蔓延。
“听说了吗?苏家那冰山女总裁找了个狠角色!”
“一个人,两分钟,干趴下二十多个好手,‘暴熊’刘猛在他手里没走过一招!”
“真的假的?哪来的过江龙?”
“叫林寒渊,来历不明,出手狠辣,简直是人形凶兽!”
“苏云舒这次是捡到宝了啊!”
茶楼酒肆,格斗俱乐部,私人会所……林寒渊的名字和他那非人的战绩成了最热门的话题。这不仅仅是实力的展现,更是一种宣言——苏云舒身边,多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这股风,毫无意外地吹进了与苏氏集团针锋相对的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沈炽玫慵懒地靠在宽大的总裁椅上,指尖夹着一份刚送来的简报。她穿着一身暗红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容颜妩媚动人,可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闪烁的却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精明与冷厉。
“林寒渊……”她红唇微启,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像是在品味一杯醇酒。“一个人放倒了我安排进去的三个好手,还包括‘毒蛇’阿斌?有趣。”
简报上关于林寒渊的信息寥寥无几,只有“疑似退役军人”几个字,干净得令人起疑。
“苏云舒那个蠢女人,这次倒是走了狗屎运。”沈炽玫轻笑一声,将简报随手丢在桌上,眼神却愈发锐利。
她站起身,曼妙的身姿在落地窗前形成一道诱人的剪影,目光投向苏氏集团的方向,带着毫不掩饰的竞争欲和一丝……浓厚的兴趣。
“查,继续查他的底细,越详细越好。”沈炽玫吩咐道,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另外,安排一下。我很想亲眼见识见识,这位能让苏云舒另眼相看的‘兵王’,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她准备制造一场“意外”的邂逅。对于如何吸引男人,尤其是那些自诩不凡的男人,沈炽玫有着绝对的自信。如果说苏云舒靠的是那张冷脸,让男人产生征服的欲望,那么她沈炽玫,便有的是让男人沉浸在她温柔乡的手段。
一个实力超群、背景神秘的男人出现在对手身边,这既是威胁,也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
林寒渊回到了苏云舒为他安排的公寓客房,这里将是他未来两年的“巢穴”。他刚简单洗漱完毕,手机便响了起来,是苏云舒。
“来一趟我家。”语气中似乎有着醉意。
苏云舒和林寒渊此时所住的位置很近,下楼,旁边的独栋别墅就是苏云舒的家。
“好的。”林寒渊的回答简洁有力。
挂断电话,立刻下楼,短短三分钟内便来到了苏云舒的大门口,同时摁下了门铃。
“直接进,没锁门。”
屋子内,传来了比起在电话里更加醉意的声音,是苏云舒的。
林寒渊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苏云舒身上特有的冷香扑面而来。客厅只开了几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朦胧,为这间装修风格极简冷硬、缺乏生活气息的屋子平添了几分罕见的暧昧与脆弱。
苏云舒斜倚在宽敞的沙发上,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黏在她微烫的脸颊边。她脱掉了职业套装的外套,只穿着一件真丝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春光。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失去了平日里的锐利和冰冷,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手边还放着一个几乎见底的水晶酒杯和半瓶昂贵的威士忌以及一些照片。
林寒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脚步沉稳地走到沙发前,保持着一段恰当的距离,公事公办地开口:“苏总,你找我?”
他的声音低沉冷静,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室内氤氲的醉意。
苏云舒似乎被他的声音吸引,迷蒙的双眼聚焦在他身上。她努力地睁大眼睛,视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逡巡,那双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这张脸,在醉意扭曲的视线里,渐渐与她心底深处烙刻了多年的那个影子重合。
她的眼神瞬间变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女总裁,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贪婪的眷恋和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深可见骨的委屈。
“昭然……”她红唇微启,吐出的名字却让林寒渊身体微微一愣。
“昭然?什么情况?”林寒渊疑惑,只是当他看到那照片上的男人样子后,瞳孔微缩,然后回想起当时应聘的场景后,瞬间明了,原来苏云舒如此直接的选择他,不是因为别的,绝对是因为他太像照片里的那位男子了。瞬间,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他竟然被人当成了替身,当成了那毫无尊严的替身。这比他卖身更加的侮辱人。他甚至直接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钱已经花出去了啊。
“你回来了……”苏云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醉意而身体发软,非但没成功,反而朝着林寒渊扑了过来。
林寒渊想要后退,可是不忍心见苏云舒摔在地上,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接住了她。
肌肤相触,他感受到她身子传来的滚烫温度和灼热的喘息。
苏云舒却顺势拥入了他的怀里,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她仰着头,痴痴地望着他,眼眶迅速泛红,积蓄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
“昭然,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好久……”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压抑多年的痛苦和思念。
林寒渊沉默着,冷着脸,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应。他只是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卸下了所有盔甲,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他知道,她看到的不是他林寒渊,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我好累啊,昭然……”苏云舒将额头抵在他的手臂上,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微凉的衣袖,声音破碎不堪,“公司好重……他们都欺负我……你不在我身边……连一个能让我倾诉的人都没有……他们说你出国就是为了摆脱了.......摆脱我这个爱哭鬼.......但是我现在很坚强的.......我已经好久不哭了....”
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语无伦次,将那些从未在人前显露的软弱、委屈和压力,尽数倾泻在这个她误认为是“陆昭然”的男人面前。
林寒渊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片刻的了然,有愤然后的释然,原来她冷硬的外壳下,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往和压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别的什么,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一个用两百万换来的、为期两年的工具。他没有资格,也不应该卷入雇主的情感纠葛。
他想要推开苏云舒,同时语气依旧平稳地提醒:“苏总,你认错人了。我是林寒渊。”
“不!你就是昭然!”苏云舒执拗地摇头,抓得更紧,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你别想再离开我!我不准!”
她忽然用力,借着酒劲,双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走了……绝对不会……”
温香软玉满怀,混合着酒气和她的体香,还有胸前衣料迅速被泪水浸湿的温热触感。林寒渊身体瞬间绷紧,肌肉僵硬。他习惯于应对枪林弹雨和明刀明枪,却从未处理过这样的局面。
他抬起手,悬在半空,犹豫着是该推开她,还是……
最终,他那骨节分明、布满薄茧的手,只是轻轻落在了她微微颤抖的背上,生硬地、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像是一种无声的,不带任何情感的安抚。
他没有再试图纠正她。
因为他明白,此刻对于这个醉酒的、沉浸在巨大悲伤中的女人而言,任何理性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而他这个“赝品”,或许是她在痛苦深渊中,唯一能抓住的、短暂的慰藉。
只是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安静的,随着苏云舒压抑的低泣和模糊的呓语结束的时候,忽然,苏云舒忽然坐了起来,然后一个耳光扇在了林寒渊的脸上,然后咆哮道,“我恨你。你为什么丢下我,悄无声息的消失。”
突然出现的变故,瞬间让林寒渊一愣,可是苏云舒似乎还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只是就在第二个耳光要落下的时候,林寒渊抓住了苏云舒的手,一双冷目盯着苏云舒,毫无感觉的沉声道,“冷静一点。”
手腕上的疼痛,瞬间让苏云舒清醒了几分,当清醒的醉眼看到林寒渊的时候,又看到如此亲密的动作后,瞬间尖叫了起来,“你给我滚,滚。谁让你来的,谁让你碰我的。滚,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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