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时，已经是下午。
苏清媛靠在林默肩上，睡得很沉。她的脸色因为休息充足而显得格外柔和。
林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清媛，到了。”
苏清媛迷迷糊糊睁开眼：“嗯……我们回家了吗？”
“嗯，回家了。”林默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念念在等我们。”
提到女儿，苏清媛的眼睛立刻亮了：“我想她了。”
林默握住她的手：“我也是。”
——
车子驶入别墅时，夕阳正落在院子里，把整栋房子染成了金色。
苏清媛刚走下车，就听到屋里传来婴儿咿呀的声音。
她心里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念念。”她轻声念着。
刚走进客厅，月嫂就抱着念清走过来：“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苏清媛立刻上前：“我抱她。”
她接过女儿时，动作小心得像在接一件稀世珍宝。
念清被抱到妈妈怀里，小脑袋轻轻靠了靠，然后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像两颗刚洗过的黑葡萄。
她看着苏清媛，愣了两秒。
然后——
突然咧开小嘴，露出了一个毫无保留的笑。
那是只有婴儿才有的、天真到极致的笑容。
苏清媛的心瞬间被融化。
“念念……你还记得妈妈呀。”
她忍不住亲了亲女儿的小额头。
念清被亲得咯咯笑，小手在空中乱挥，像是在找妈妈的脸。
林默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手：“念念，爸爸也回来了。”
念清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地握着，像抓住整个世界。
她咿呀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林默低笑：“嗯，是爸爸。”
苏清媛看着父女俩，忍不住笑：“她好像真的认识你。”
“当然认识。”林默说得理所当然，“她是我女儿。”
苏清媛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别太骄傲。”
林默握住她的手：“我有这个资本。”
——
晚上。
月嫂把念清抱来喂奶。
苏清媛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女儿，动作温柔又熟练。
念清含着奶嘴，小嘴一吸一吸的，小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认真得不得了。
林默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母女俩。
“她今天乖吗？”苏清媛问月嫂。
“很乖，吃了睡，睡了吃。”月嫂笑着说，“就是下午的时候，好像想你们了，有点闹。”
苏清媛心里一软：“是吗……”
她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颊：“念念，妈妈以后不会离开你太久了。”
念清听不懂，但像是感觉到妈妈的温柔，小手轻轻抓住她的衣服。
林默凑过去，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女儿的小脚丫。
念清被痒得一缩，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苏清媛被逗得不行：“林默，你别逗她，她一笑就不吃奶了。”
林默却笑得停不下来：“她笑起来像你。”
苏清媛脸微微红：“哪里像了。”
“眼睛像。”林默轻轻说，“笑起来的时候，都特别甜。”
苏清媛：“……”
她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心跳却被林默撩得乱七八糟。
——
哄念念睡着后，苏清媛回到卧室。
林默正坐在床边等她。
她走过去，靠在他肩上：“今天真的好累。”
“那躺一会儿。”林默把她轻轻拉到怀里。
苏清媛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林默。”她轻声叫他。
“嗯？”
“我们以后……不要离开念念太久了。”
林默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苏清媛抬头：“那我们的旅行呢？”
“等她长大一点，我们带着她一起去。”林默说，“她会走路、会笑、会叫爸爸妈妈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海边。”
苏清媛想象着那画面，眼睛柔软得像水：“好。”
林默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清媛。”
“嗯？”
“谢谢你。”
苏清媛怔住：“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林默声音低沉而温柔，“谢谢你生下念念。”
苏清媛鼻尖一酸：“林默……”
林默抱紧她：“有你和念念在，我每天都觉得很幸福。”
苏清媛靠在他怀里，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也是。”
——
夜色温柔。
婴儿房里传来念清均匀的呼吸声。
主卧里，林默和苏清媛相拥而眠。
家的味道，就是这样简单、安静、又甜得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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