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燕都,红星医院。
病床上的男子猛然坐起,捂着头喊道:“啊,头好痛!这是哪里?”
黄三藏环顾四周,泛黄的墙壁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心中困惑:“国内还有这么破旧的医院?连十八线小县城的条件都不如。”
他猛然想起,自己不是正在横铺跑龙套吗?一部小成本年代剧,拍摄时突遇暴雨和龙卷风,难道……他心头一紧!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戏服,幸好不算太突兀。
目光扫过床头,发现一个蓝色包袱,里面有一封信、一张介绍信和一份证件。
打开介绍信,赫然是繁体字——好在他认识。
内容显示,一个名叫黄三藏的年轻人因家乡遭灾,亲人离世,前往燕都投奔三叔公。
再看日期:1960年7月5日。
高中毕业证上的名字同样写着“黄三藏”
,年龄18岁。
“完了,真的穿越了……”
回想前世,他文科出身,勉强考上一所二流211大学,却总爱空想,学业敷衍。
毕业后折腾创业,屡战屡败,打工也坚持不久。
年近中年仍一事无成,最终选择躺平,去横铺跑龙套混日子。
如今被龙卷风带到这个时代,恐怕已被列为失踪人口。
家中父母有兄姐照料,只是自己没了身份证明,会不会被当作敌特?
“你终于醒了?”
护士推门而入。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儿?”
他下意识用上了跑龙套磨练的演技。
“燕都红星医院。
你遭遇车祸,昏迷了两天。”
护士回答。
“其他人呢?”
“公交车上人不多,暴雨引发龙卷风,车辆侧翻,司机和一名乘客当场死亡,已火化。
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护士递过一个包裹,“这是现场找到的,是你的吧?”
“是,是的。”
他连忙应声。
“现在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疼。”
你这运气可真够好的,出了车祸就蹭破点皮,去交完费就能出院了。
这两天也没个家人来看你,真是稀奇!小护士嘀咕着走出病房。
黄三藏盯着床头的包裹,想起这应该是公交车上那位乘客的东西。
车祸时大概被甩进了自己怀里,现在被当成他的物品了。
没有身份证明可不行。
眼下失踪人口太多,查不过来。
冒充这人倒挺合适——信上说过他三叔公从没见过他。
六十年代,我来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突然意识到问题:自己原本都快四十了,冒充十八岁高中生能行吗?他急忙找镜子照了照——镜中人竟年轻了二十岁,一米六八的个子,精神的小平头,眼睛炯炯有神又带着些许沧桑。
重活一世,定要活出个样子来!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去缴费,包裹里的十块钱交完还剩三块八,外加两张粮票。
当务之急是找住处和查清这个身份的背景。
他拆开信封细看:三叔公年轻时是挑夫,后来跟着队伍长征,当过炊事兵,最后在红星轧钢厂当清洁工,有间房子和京城户口。
老家遭灾后,只剩他这个独苗来投靠。
毕业证照片和自己有七分像。
他拿着介绍信找到街道办,王主任告诉他:黄学甫是你什么人?三叔公。
他半月前过世了。
黄三藏眼眶一红,心里却踏实了——这下再没人能识破。
“你先等等,我查一下他的档案。”
片刻后,王主任思索着说:“别着急,按政策你能顶替你三叔公的工作,户口也能落在街道。
他名下的房子可以过户给你,有了户口和房本就能办理粮本。
我先帮你办妥这些手续,再开工作介绍信,你就能安心在这生活了。”
“谢谢主任!”
“不用谢,分内的事。”
半小时后,王主任将一叠文件递给黄三藏:“这是工作介绍信,后天周一你带着去轧钢厂报到。
其他是户口本、房本和粮本,务必保管好,补办起来很麻烦。”
“好的,太感谢王主任了!”
“这两天吃饭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带了些钱和粮票。”
“那行,我让人带你去住处。
小李!过来一下!”
先前领路的年轻人小跑过来,“带他去***四合院***号。”
走出街道办,黄三藏翻开工作介绍信,心里一惊:居然是红星轧钢厂的清洁工!不过好歹是正式工,免了实习期。
“扫地就扫地吧。”
再看手中的房本和户口本,暗叹:“这可是燕都的户口和房子,拼了!”
**跟着小李来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见一个戴破旧眼镜的瘦老头在浇花。
小李招呼道:“三大爷,忙呢?”
老头抬头问:“这小伙子是谁?”
“黄学甫大爷的侄孙,来顶班和继承房子的。”
“老黄不是没亲人吗?哪来的侄孙?这下热闹了!”
黄三藏差点惊呼出声——这不正是《情满四合院》里的阎埠贵吗?这部刷过好几遍的剧,人物他熟得很。
“你认识我?”
阎埠贵眯眼问。
“不不,眼熟而已。”
他慌忙摇头。
小李继续带路,阎埠贵放下水壶跟了上来。
到了中院一间房前,小李掏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干啥呢?开我家门?”
旁边屋里走出个胖老太太。
黄三藏暗道不好——贾张氏!院里最难缠的主儿。
“这明明是我三叔公的房子,现在归我,房本在这儿!”
小李附和:“大妈,房本确实是小黄的,他是黄大爷的侄孙。”
“什么侄孙?我不认!这房子是全院大会同意给我们住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一个方脸花白头发的老头走过来:“怎么回事?”
“您是?我的房子被人占了。”
黄三藏故作陌生地问道。
哦!我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事我清楚。
你三叔公半个月前过世了,家里没人操办后事,街道和院里帮着料理了。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经过大伙商量,先让秦淮茹家住着。
她男人工伤走了,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易中海打着人情牌说道。
黄三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又环顾四周。
果然瞧见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模样周正,眼里泛起水光——这就是俏寡妇秦淮茹。
旁边站着个未老先衰的男人,瞪着双大眼,正是外号的何雨柱。
再看那肥头大耳、腆着肚子的,摆着领导架势的是官迷刘海中。
边上拄拐杖的老太太眼神锐利,是聋老太太。
还有个马脸留胡子的许大茂站在一旁看戏,其他邻居都事不关己地围观。
这场面比电视剧真实得多。
秦淮茹、傻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俨然结成同盟,眼下自己势单力薄,暂时奈何不得他们。
那我怎么办?天要黑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黄三藏委屈道。
这样吧,秦淮茹家先住着,往后方便了再腾出来。
后院有个杂物间收拾下也能住,天热将就着。
易中海安排道。
二大爷您看?老易说得在理!
老太太您觉得呢?啊?你说啥?聋老太太开始装聋。
黄三藏强压怒火,视怒如敌四个字在心头闪过。
眼下最要紧的是落实工作,没资本跟这些人较劲。
小李见状便离开了。
跟着易中海来到后院拐角,推开一扇破旧木门,霉味扑面而来。
十四五个平方的空间堆满杂物。
把这些清了就能住。
傻柱也跟来帮忙。
秦淮茹抱着个铁盒子过来:这是你三叔公的遗物。
里头只有照片和几封信。
众人很快收拾停当。
晚饭来我家吃吧,柱子和雨水也一起。
易中海说。
在一大妈张罗晚饭时,傻柱带着个高瘦姑娘进来了。
黄三藏多看了两眼,姑娘顿时脸红——这该是85分的何雨水。
嗯哼!傻柱不满地咳嗽。
三人默默坐着,空气有些凝滞。
饭桌上,易中海好奇地问起黄三藏的来历。
黄三藏自称是阿卡省人,高中毕业。
易中海惊讶地打量他几眼,低声嘀咕:文化倒是不低。
在那个年代,高中生确实稀罕,大学生更是凤毛麟角,与后来的教育普及形成鲜明对比。
约莫二十分钟后,晚饭准备好了。
简单的棒子面窝窝头配米汤,佐以辣白菜,这就是困难时期的一餐。
黄三藏初次品尝这北方主食,被噎得不轻,只能靠米汤送服。
饥饿使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三个窝窝头,随后向易中海夫妇道谢离去。
望着黄三藏的背影,一大妈担忧地说:老易,你方才怕是得罪小黄了,日后小心他记恨。
易中海沉吟片刻,不以为意:不过是个清洁工,能怎样?傻柱在一旁帮腔:就是!一个扫大街的怕什么?敢闹腾就收拾他!一大妈只能无奈摇头。
前院阎家也在谈论此事。
阎埠贵端着碗,像个军师般分析:老易这回怕是走错了棋。
那年轻人不简单,眼神沉稳,气质不凡,可别小看了。
大儿子阎解成却不屑一顾:顶替三叔公扫大街的差事,能有什么出息?阎埠贵笑而不语。
回到住处,黄三藏躺在简易木板床上辗转难眠。
夏夜闷热,但更让他难以入睡的是身份转变的恍惚感——他已真切活在这个时代。
眼下要回房产尚不现实,三叔公的遗产去向不明,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黄三藏默念着。
初来乍到势单力薄,他决定效仿精神,暂时隐忍。
喜欢四合院:三藏之野望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四合院:三藏之野望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