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懂吗？”
郑泽林用力点将饺子碗扔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吓得袁丹身子打了个哆嗦，她惊恐的像是一只被主人呵斥的小猫，双手紧紧地在身前攥着，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郑泽林：“我，我我不想离开你……求你了，我，我回去了没脸见人的。”
看着袁丹，这个曾让他喜欢的要死，可也伤害的他差一点死了的女人，郑泽林好像没那么生气，他抬手，朝袁丹勾了勾手指。
可这个举动，却让袁丹以为他要打她，吓得朝后退了两步。见状，郑泽林冷声道：“来，让你过来！”
袁丹一挪一擦地走到他面前，可还是不敢真的靠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郑泽林则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跟着一下子将袁丹拉到了大腿前，他的膝盖顶在了袁丹的两条腿中间。
他肆无忌惮地抬手，一把抓住了袁丹的“丰满”，扬着头，郑泽林看着低着头，闭着眼，不敢看他的袁丹：“回去，等我这边的事成了……你再回来。”
“什么？”
袁丹猛地睁开眼，她吃惊地看着他，像是忘了对方的手在她身上做的举动：“你，你在干嘛？”
“别管！”
郑泽林把她用力一拉，让她骑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他轻微的颠了颠，这让袁丹多少有了些“感觉”，但她还是担心地问：“你现在还在监视居住中……要是……”
“闭嘴！”
用力地抓了下，袁丹“嗯”了一声，郑泽林却另一手抓住她的头发，跟着狠狠地亲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郑泽林从沙发上站起，一边将衣服塞进了裤子里，一边拿起桌上的烟，他走到阳台：“等我让你回来的时候，你再回来，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
从沙发上坐起，袁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想了想：“那，那为什么不能让我留在这里？”
“你是不是有病啊！啊？！”
郑泽林没了耐心，他转身走到沙发前，一巴掌将袁丹打倒在了沙发上，指着她：“现在给我滚！”
而另一边，小王的车子停在了路边，赵成良打开车门，他走出车外，伸了个懒腰，走到江边，深吸一口气：“啊，总算是送完了。”
小王这时拿着外套，跑上前，给赵成良披上：“赵书记，咱们现在干什么去？”
“等下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去纪检还要谈话。”
赵成良将衣服穿好，摸出烟，递给了小王一根。
“我不明白……”
小王给他点上烟：“赵书记，这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谈啊，事情本就是有人故意捏造。”
“流程还是要走的。”
赵成良笑着吧嗒了两口烟后，道：“你记住，咱们都是有组织的人，一切都要按照组织的规程来，就像是……就像是生产线上的产品，当怀疑有问题的时候，那么必须由质检人员来鉴定，而不是任何一个工人，你如果觉得这是多此一举，那……”
朝江边走了两步，赵成良夹着烟，放在嘴前抽了两口：“你一定还不适合这样的环境，纪律永远是约束，要是谈什么自由，那只能说明你的认识有问题。”
似懂非懂，小王“哦”了一声。就在此时，他眼角余光像是看到什么，跟着扭头确认了下后，指着他们左侧不远处：“赵书记，有人，有人要跳江！”
他这一嗓子，让赵成良也是一愣，顺着他手指方向，果然，百米开外，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了江边的围栏上。
“喂！”
赵成良见状，将手里的烟头猛地扔到地上，跟着飞一般地跑了过去。
“别过来！”
站在围栏上的袁丹，身体晃了晃，但勉强控制了平衡，她双臂张开，望着前面的夜空。
“袁丹！”
赵成良和小王同时认出了她，而站在围栏上的袁丹，也听出了他们的声音。
“赵，赵书记……你们，你们怎么……哈哈，哈哈哈……”
袁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这让她的身体好像摇晃的更加严重，搞得袁丹自己都“啊啊”的尖叫了两声。
吓得赵成良忙上前，可袁丹却又控制了平衡，跟着大叫：“别过来！要不我真的跳了！”
“别！”
赵成良双手举起，他其实距离袁丹还剩不到五六米的距离，小王则跟在他身后。
“袁丹，袁丹你别紧张，你，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不是说你在江峰县和郑泽林过日子了，一切挺好的吗？”
赵成良语气平和，故意的摆出闲聊的样子，可听到郑泽林，这袁丹却冷笑了几声：“过日子？哈哈，他不想要我，撵我走，我现在连他都不要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赵成良也明白了个大概，他脚下慢慢的朝前移动，可嘴里却“哦”了一声：“难怪啊，这个郑泽林还真的是够白眼狼的，你为他做那么多，他竟然要撵你走……不过，这样也好，袁丹，你跟他本来就没什么未来。”
听到赵成良这么说，袁丹扭头看向他，好奇地问：“为什么？”
本想继续移动，可赵成良却只能停下，他笑了笑：“你看，之前的事男人嘛，大多是很难接受的，他一定对你恨之入骨，所以你跟着他就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他啊。”
“可，可我已经跟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我真的不懂，他想让我怎么样呢？”
袁丹说着失望地扭头继续看向前面，喃喃道：“也许，也许真的只有我死，才能向他证明我对他的愧疚，也许，也许我死了，也才能真的让他放弃心里的仇恨。”
说着，袁丹闭上眼，她跟着身体直接跳了出去。
“不要！”
赵成良也在此刻，移动到了她身后半米处，见状，他身子也跟着跃出。
随着两声“噗通”的响声，小王吃惊地看着漆黑的江面：“赵书记！赵书记！”
他不会游泳，只能看着江面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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