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顾离点头“好。”抬腿跟了上去。
坐进车内，车内暖气很足，她身体很快得到了回暖。
傅央年从后座的车载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轻敷到她手臂上的那团青紫，薄唇用力一抿，“是我来迟了。”
“我自己来吧。”顾离从他手里接过冰袋，自己按着，“这只是个意外！”
傅央年看她一眼，薄唇轻启，想说什么的，最后却只能化作无声。
车厢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顾离低着头拿冰袋敷着手臂，应该是跟那群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桌角了，当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这么痛。
这是慢性发作吗？顾离幽默的想着。
傅央年从一侧暗箱里拿出一份资料来，回头正要给顾离。
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止住了手里的动作。
她视线某在某个点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荡开一抹柔和的弧度。
傅央年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失神。
他很少看到她笑，上一世的她出现在人的视线里，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更是惜字如金。
而如今的她，多数时候，真实的情绪会在脸上表露，会有多种情绪，整个人看起来，变得非常灵动有神。
傅央年想说的是，这样的她，很动人。
顾离拿掉手上的冰袋，“傅医生，应该好了吧？”
抬眸，却见傅央年正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顾离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傅央年飘到天边的思绪被拉回，见她正好奇的看着自己，淡淡回了句，“没什么。”
将手里的资料交给她手里，“这是你要的千耀的资料。”
顾离接过，“谢谢！”
“南殊回国了，你知道吗？”傅央年看着她问。
顾离眼睫颤了颤，点头，“前些天，我还看到他了。”
她的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沉重。
傅央年犹豫了下，“那你……”
“不会！”顾离打断他的话，“哥哥当江沉倾是最好的兄弟，有些事，它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阿离！”傅央年认真凝着她染上冰冷的双眸，“有一点我不明白！”
“什么？”顾离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跟挣扎，掩去眸中的冷然，“你说吧，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上一世，你为江沉倾倾尽了所有，为什么重活一世，你想着的是如何推翻他？”傅央年终是将埋在心底这么多天的疑惑问了出来。
闻言，顾离心脏猛然一缩。
那些不好的，残忍的，血腥的画面，一下子涌进了脑海，像播放电影一样，一帧帧快速闪过。
顾离低垂下眼睑，撑在座椅上的手，一点点攥紧。
“如果我说，那个让我惨死的‘任务’，就是江沉倾一手策划的呢？”出口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不至于泄露太多的情绪。
傅央年澄澈的双眸涌上了波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重生第一次看到她时，她眼睛会有那么多的复杂，会笑得那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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