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人们又回到四合院，贾家门口又开始热闹起来。何雨柱注意到，院里来了好多的生人，虽然他们努力想让自己身上的衣裳看起来整齐一些，可怎么都掩饰不住农民兄弟的身份。
不用去问，一定是秦淮茹的娘家人和贾张氏的娘家人来了。
看不出他们脸上有多少悲伤，只能注意到他们时不时偷偷打量着四合院里的一切。
何雨柱心里一紧，赶紧又把各屋的门窗检查了一遍，然后才放下心来。
何雨柱绝对没有瞧不起农民兄弟的意思。只是他太清楚饿能让人走上绝路。
现在天灾的第二年，为了保护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工业，粮食都是优先供应城市。农民兄弟的日子太苦了。
所谓温饱才能思那啥，贫贱方才起盗心。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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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来了吊唁的亲戚，何雨柱又被易中海拉了壮丁，在院里开起了豆腐席。
三位大爷帮着操办的东西很少，甚至油和盐都没有多少。等豆腐汤出来之后，何雨柱感觉这是自己手艺最失败的一次，闻着味儿，感觉狗都不会吃。
出乎何雨柱的意料，吊唁的亲戚们吃得很香，一人两大碗都不够。
按说吃豆腐宴，人们不应该抱怨，给多少、吃什么不能挑。可是来的亲戚们没有照着老礼来做，他们一再找管事的人要求，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总得管一顿饱饭吧。
易中海心里着急，可是当着这一群人又没有办法发脾气，他只能把邪火往傻柱身上撒。
“傻柱，你说你能干好什么事。连一顿饭都做不好，你怎么有脸说你是个厨子的。你的手艺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何雨柱一听这样的话，实在搂不住脾气了，张嘴就骂：
“狗日的易中海，你特么天天找我麻烦。昨天闹一出，今天又跟我来这一套！是我特么不想管饱嘛，你个狗日的准备了多少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去你大爷的，这饭谁愿意做谁做。爷不伺候了，打现在起，谁再叫我过来做饭，我打死他个狗日的！”
何雨柱骂完，把大勺往空锅里一扔，抬腿就走。
“你给我站住，傻柱，你骂谁呢？”易中海被何雨柱骂懵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
“我就骂你了，怎么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易中海，我忍你好久了，别给你脸不要脸。”何雨柱决定不再退让。他知道自己只要软弱一下，自己以后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得让易、聋两个阴人给缠上。
“你……，傻柱！你真是无法无天……”易中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骂什么了。他只感觉气得肾疼。
“我就这样了，怎么着吧，你去报公安来抓我！要不然你去厂里告我！给你脸叫你一大爷，你还真以为是我大爷呢。我爸老哥儿一个，我们家没有大爷。去你大爷的！”
何雨柱回家把门一拴，不管外面谁再叫门，一概不理。
全院的人目睹了这一切，尽皆哗然。院里一下乱了起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居然有人硬扛一大爷，而且骂得这么难听。
不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心里都有数。虽然没有大声，可是小声议论里，都是易中海做得太过分，居然把一个傻子给逼急了。
同是管事的阎埠贵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安慰吵着要吃喝的来客。
刘海忠一下兴奋起来，他跑到易中海面前，
“老易，这傻柱太不像话了。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易中海什么话都没有。
“要不然咱们开个全院大会吧，一定要让傻柱服软承认错误，得让这小子好好长长记性。他眼里还有没有管事大爷，他眼里还有没有老幼尊卑。”
“行了，已经够乱的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分不清四六，现在是开大会的时候吗？”易中海又对着刘海忠发起了火。
“我说老易，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可是在帮你。你别不知道好歹。”刘海忠也不高兴了。
“我要你帮我了？”易中海转身就往后院走。他需要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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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屋里，易中海把刚才的一切都告诉了老太太，一点没隐瞒，一字没更改。
老太太很吃惊，易中海这么快就把傻柱惹火了。
今天的事情可不小，傻柱已经不管什么长辈，开口就骂起了人。这样的场面是自己一直不想看到的。
“中海呀，你是怎么想的？贾东旭死了，你就把心里的火全往傻柱身上发。他真做错事了？”
“我不朝他身上发火，还能朝谁发火？”易中海无奈地流下了泪。
“说句难听的，人家认你是个谁？要是你家翠兰在那儿，柱子这孩子冲着翠兰，也不会骂你。你对人家傻柱做了啥？不是指使他干活，就是帮着贾家欺负他。恩在哪儿？”
“我对他们家不错啊。”易中海一抹脸，嘴上还是硬，死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这些年来，我的话都说尽了，你也没有听过。”聋老太太感觉自己刚才的话太硬，语气缓了下来，“你做的那些事，我可全看在眼里。我就算心再偏向着你，也觉得你没对傻柱有多好。那年柱子找你借了两块钱，你还追着身后要。为了能为你说上好话，我多少次去帮柱子挡事。你以为我想去？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以后别再整天就充着大辈儿，天天教他学做人。何大清走的时候，他已经十六了，还用你教？”
“可我那都是为他好。”
“好也罢，歹也罢，所正事情都做过了，后悔也没用。中海呀，你好好想想，在这个院里，谁还能给你养老？恐怕只有傻柱了吧。贾东旭一死，你还没想明白？整天心里就想着一个死人，有什么用？你不得想想你自己，想想活着的人。”
聋老太太苦口婆心，也是为易中海操碎了心。
对于她来说，一个死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再说在她心里，一直傻柱比贾东旭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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