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两句。
杨小军招呼道：“嫂子，赶紧烧水去吧。”
“嗯。”
“大山叔、福堂叔、还有翠花姐，你们要是没急事儿的话，请你们帮个忙，一块儿把狍子加工出来，时间长我怕放坏了。”
杨福堂大大咧咧道：“那还有啥说道的，这点儿小事儿还用的请吗，大山，动手干活。”
“得嘞。”
翠花半开玩笑道：“小军，帮忙归帮忙，说好了，晚上我得在你家吃狍子肉。”
“呵呵，行，其它没有，狍子肉管饱。”
说干就干，大家伙儿都动起来了。
这是年后杨小军第一次带猎物回来，没想到弄了个开门红。
两口锅烧水太慢了，供不上用。
翠花还有翠兰婶子各自回家，一块儿帮忙烧水。
与此同时。
杨小军把院子里的铁架子推出来，剥狍子皮用。
狍子处理跟羊差不多，直接剥皮。
十只狍子有八只公的，两只母的。
公狍子有犄角，有点儿像梅花鹿，母的则没有。
大鹏从家里把刀具拿过来，他家常年杀羊，家伙事儿比较齐全。
狍子全部卸下来，杨小军拎起其中一只狍子腿，道：“大鹏，搭把手，把它挂上去。”
“嗯。”
大鹏比较熟练，抬起狍子用铁钩子挂住它的下颚。
两两一组，开始剥皮。
杨小军自认速度已经够快的了，可一旁的杨福堂比他手速快了一倍不止。
只见他手起刀落，皮与肉分开，刀口不深不浅。
他跟大鹏一半没剥完，杨福堂已经开始弄第二头了。
按着这个速度，估摸着再有三小时就差不多就能结束。
这边，淑慧把水烧好了。
杨福堂边剥皮，边道：“小军，你跟大鹏剔骨吧，剩下的交给我跟大山。”
“好嘞。”
公狍子头上的犄角得得剁下来，横七竖八的太占地方。
狍子肉的肉质跟牛肉比较像，不过它没那么大气味儿，而且更加细嫩。
五六个人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半，才把狍子加工出来。
晚上淑慧做了一桌子狍子盛宴。
爆炒狍子肉、麻辣狍子头、红烧狍腿子……
吃饱喝足。
杨小军又拿一只狍子给分分，忙活大半天，不能亏了人家。
翠花提溜着肉客气道：“小军，这多不好意思，又吃又拿的。”
“害！忙活这么长时间，应该的。”
“行，那就谢谢了。”
人送走，杨小军帮着淑慧一块儿收拾碗筷。
“军儿，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弄就行。”
“没事儿，不累。”
“对了，这么多狍子肉，明天得早点去集上买吧，天气预报说后面几天都是晴天，温度可不低呢。”
“嗯，明天我把英子叫上帮忙，你跟她摆摊，我再跑几家饭馆。”
“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杨小军跟淑慧俩起来把狍子肉上搬上车。
“嫂子，我去找英子，你等下拉着车先去集上。”
“嗯。”
交代好，杨小军骑车奔着张巷村去。
路上没雪就是好，半个小时就到英子家了。
东方露出鱼肚白，英子家大门紧闭，估计还没起床呢。
“英子。”
杨小军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英子听见声，睡眼朦胧的把窗帘撩开看一眼。
“杨小军？”
英子小跑着把门打开，粉色的睡衣，脚踩着一双棉拖鞋，露出白皙的脚踝，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有些可爱。
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杨小军，早。”
“早。”
“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有事儿？”
“嗯，想请你跟我嫂子摆一天摊，昨天打了不少狍子，怕她一个人顾不过来。”
“哦，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英子小跑回去换衣服。
“对了，要不你先进家来吧，外面冷。”
“不用。”
话音刚落，隔壁章兰家门突然打开。
章兰拎着尿壶从家里出来，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
她看见杨小军老脸一红，一时间进退两难。
杨小军故意把头别过去，不再看她。
她拎着尿壶又折回家，不好意思出门。
拎尿壶让大小伙子撞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等了十几分钟。
英子洗漱好，把门上了锁。
“行，走吧。”
“嗯。”
杨小军把头盔递给她，启动摩托。
英子上车后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他的背上，不像刚开始碰一下衣服都不好意思。
等他们走后。
章兰蹩手蹩脚的从家里出来，看见英子一大早被带走，忿忿道：“死丫头，吃里扒外，早晚吃亏。”
二人到集上，淑慧还没到。
“英子，你在这边占好位置等一下，我去附近饭馆问问。”
“行，你去吧。”
杨小军骑上摩托，挨家挨户找饭馆询问。
赶上门买卖不是买卖，一连问了好几家，都说不需要，有的是怕用药药的，不敢用。
一圈跑下来，只有一家饭馆要二斤试试。
看来跑饭馆这条路子行不通，至少镇子上不行。
饭馆不要，估计零售也不景气。
狍子肉比猪肉还要贵一些，一斤1.8～2元，普通家庭一般舍不得吃。
杨小军买了点儿早餐，回了摊位。
淑慧跟英子正在忙着支摊，今天只带了一半狍子肉过来，两百斤左右。
“嫂子、英子，先别弄了，吃饭。”
淑慧闻声一惊，道：“军儿，你不是跑饭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都不要。”
吃饭的功夫，集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蔬菜摊生意出奇的好，肉摊却很少有人光顾。
可能是刚过完年，大家伙儿肚子里油水足。
要是换作平时，光是肉味儿都能引两个人过来看看。
等了两个多小时，一共才卖了三斤肉。
淑慧有些着急了，道：“军儿，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看肉颜色被风吹的都不太好看了。”
“嗯，我再想想办法。”
他也着急，但一时半刻也没好办法。
“军儿，要不然咱在跟上回卖熊肉一样，把肉腌制一下，弄成烤串卖？”
“不行，狍子头太常见了，没有足够的噱头。”
“那可咋办，这么好的肉总不能白瞎了。”
主要是天气太热了，保存不住。
这些肉要是在年前，抢都抢不到手，根本不用愁。
英子看他俩愁容满面，也跟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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