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直接问道:“难道外星人也讲人情世故吗？”
陆老揉了揉初阳的脑袋，说道:“祂们讲不讲人情世故我们不知道。”
“如果祂们不在意这些，我去和随便挑一个人去性质是一样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死了，第一人身上的担子更重一点。”
“但如果祂们在意这些，那就只能是我去。随便派一个人去的话，会把这最后一丝希望的火种给掐灭，而且还是我们亲手掐灭。”
“你是个数学家，用数学上的话来解释，就是这两种情况，我们取交集。”
“你看，我去谈判才是最优选择。”
“而且这次交流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在这讨论谁去谁不去没有意义。交流一旦失败，人类必将进入黑暗时代。”
初阳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回复道:“那我跟您一起进去。虚拟世界是我带领团队一手构建的，祂们应该了解我。”
陆老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点头道:“好。”
“呵呵呵。”史密斯怪笑两声，说道:“虚拟世界中出现了另一个我，我当然也要过去看看。两个我见面，想想就有意思。”
“而且最后的谈判，决定一个文明的生存与毁灭。如果无法亲眼见证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那么我到死的时候也会有遗憾。”
刘行之的话更为直接道:“我爹在虚拟世界里，我要过去见他。”
“我……”
秦命也想开口加入。
毕竟到这个时候早死晚死已经不重要了，谈判失败大家都得死。
但陆老，初阳，以及手机屏幕里的刘行之和史密斯几乎一齐大声道:
“你不行！”
秦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还没说呢。”
“那我在外面看着吧。在精神上支持你们。”
初阳说道:“虚拟世界受到干扰，我们无法在外界观测里面的情况。”
史密斯嘲笑道:“堂堂天工计划总负责人，居然见证不了这么重要的历史性时刻。真是可惜啊。”
秦命气的反手直接把电话给关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脑机接口计划见！”
其他人都是不怕死就能去，只有秦命是根本去不了，他进不去虚拟世界。
上一次试图进去还差点脑死亡，最后是怎么恢复的，到现在还是个不解之谜。
初阳笑呵呵的说道:“秦命哥你放心，等我出来，我一定一字不差的把里面的发生的事讲给你听。”
秦命也揉了揉初阳的脑袋。
“好。”
……
脑机接口计划。
众人很快到齐，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做好了身体检查。
所有人身体健康，符合脑机接口的使用条件。
这一次，陆老，刘行之，初阳，史密斯四人进入虚拟世界代表人类谈判，秦命在外面做维护工作。
不过现在维护不维护已经不重要了，哪怕人类现在把量子计算机给关了，虚拟世界依然会在古玛雅文明的维持下运行。
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天工计划所有人都已经进入工作。
古玛雅文明这件事要瞒肯定是瞒不下去的。
叶泠然和孙汉荣合作，一点一点的把消息散布出去，尽量的保证天工计划不崩溃。
……
蓝星虚拟世界内。
史密斯被关在透明牢笼里面，不断的拍打着透明屏障。
“你相信我呀，我真的是好人！”
“脑机接口就是我带领研究的，而且我还是虚拟世界的主要构建者之一！”
“我肯定是好人啊！”
刘恒之没有搭理史密斯，而是等着外界来处理这种情况。
世界内的数据突然开始变化起来，似乎是多了一些数据。
原本安静的环境似乎因为这些新的数据注入而产生了微妙的波动。
陆老的形象逐渐凝聚而来，宛如由数字和代码构成的光影一般，透射着一种超脱于物质的感觉。
初阳、刘行之、史密斯也相继显现，他们仿佛从数据的海洋中涌现而出，虚实交错。
“卧槽，史密斯。这真的是你！”
彻底连接成功后，初阳一眼就看到了虚拟史密斯。
真实史密斯看着一脸懵逼的虚拟史密斯。
“确实是我。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刘行之直接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爹，你没事儿吧？”
刘恒之轻轻的安抚自己的儿子。
“我没事。倒是你们，外界出什么问题了吗？”
“说来话长。我们现在有更要紧的是要做，等过段时间再给您解释。”刘行之也知道现在不是父子聊天的时候。
陆老第一次来到虚拟世界，虽然对这里感到新奇，但他更在意的是这里为什么没有古玛雅人的身影。
唯一的异常就是这个虚拟史密斯。
虚拟史密斯看着真实史密斯，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也是数据体？外星文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部长，初阳，刘行之，你们你又是怎么来的？”
真实史密斯为他解释道:“人类没有灭亡。只不过数据卡片提前被外星文明捕捉到了，我们正在与外星文明对峙。”
虚拟史密斯自身思考虽然无法产生新的信息，但他可以被动的接受信息。
“你怎么证明？”虚拟史密斯对此表示质疑，因为在他所拥有的记忆中，人类不具备对抗旅行者二号返航事件背后存在的能力。
“信不信由你。”真实史密斯懒得和他解释。
虚拟史密斯在自己的思考范围之内又得出来一条结论。
“外星文明得到了我的数据，自然也可以无限复制。两个相同的人对话，也算是给祂们提供了乐趣。”
“说不定等会儿还会再进来几个。”
“初阳小鬼也进来了，看来是我说通了秦命，大家都留下了数据卡片。”
真实史密斯没有回答。
在制造数据卡片之前，他就有过未来可能会被外星文明当做电子宠物的猜测。
现在的虚拟史密斯是能有这种想法也属于正常。
正如他所说，数据的确可以无限复制。
初阳环顾了一遍四周，挠头道:“这怎么没有看到玛雅人啊？”
听到玛雅两个字，虚拟史密斯表情一变。
“你们怎么知道玛雅的？”
在他的记忆当中，他并没有把玛雅遗迹的事跟任何人说过。
初阳翻了个白眼，说道:“祂们都打……来我们家门口做客了。”
他本来是想说“打到家门口了”，但话说一半又担心玛雅人在外面听到。
他们此行是来求和的，又是弱势方，说话自然要注意一点。
“做客？玛雅文明？”虚拟史密斯一脸懵逼。
下一秒，虚拟世界里凭空出现了两个长相奇怪的人形生物。
他们的出现甚至没有征兆，虚拟世界的数据都没有产生波动。
“与其被你们称为玛雅文明，我们更希望被你们称作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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