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仇恨一笔勾销了，但这个‘理’不是什么好东西，逮住机会，该骂就骂。
而且站在秦命的视角来看，祂这件事办的确实降智。
完全不亚于卧底的时候告诉偷偷告诉老大。
“我上家公司每年过年都发米和油。”
见到理被秦命有理有据的骂了一顿，法感觉格外的畅快。
“好骂！”
祂自封为制裁者，审判一切，制裁罪恶。
而祂的规则其实很简单，纠缠态生命不得干预宇宙任何事情。
宇宙怎么发展都无所谓，无论宇宙中的战争多么激烈，哪怕是要打到毁灭宇宙的程度，祂也不会降下审判。
最多只会在最后时刻出手阻止，以免宇宙真没了。
恶违反了这个规则，所以祂和理联手打破了恶的纠缠稳定态。
但理对善出手，并且为了构建终极模型，多次在宇宙中做实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宇宙其它生物。
所以法其实一直都想审判理。
但是——
祂打不过。
这大概是法作为制裁者觉得最屈辱的地方吧。
所以这会儿看到秦命怒怼‘理’，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甚至都想立起来鼓掌了。
秦命看到法这么激动，又把矛头对准了祂。
“还有你。这个自封为制裁者的家伙。你闲着没事儿非要入侵秦命的思维干嘛？tmd恶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审判。你审判什么呢？装给谁看呢？”
“你要是没有出现。就不会有叶泠然的三声呼唤，就不会有天机的出现。就不会给秦命本人提供那么多情报。”
“最开始秦命就和一个图书馆对话，聊天跟回合制一样，他能得到什么信息？最多也就质疑一下。”
“你一来。好嘛。一大堆情报，真的，假的，半真半假的都让他知道了。我要是理和泠然，高低得骂一句猪队友。”
叶泠然感觉自己受了冤枉。
“声明，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连祂们怎么处置你的都不知道，杀了你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被偷袭了。我甚至不知道祂们想让你无限轮回下去。”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叶泠然比秦命大了三岁，说明我比你早投胎三年。”
法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一时间有点懵懵的，没反应过来。
“你骂我干什么？我就是被抓来当劳力的。除了当年的往事，我知道的信息不比你多多少。”
“背后的策划都是理这个家伙。”
得了。
法就强行把秦命的矛头掰向了理。
叶泠然此刻只感觉有点梦幻，强如宇宙一时的祂，一时间居然理不过来了。
秦命。受害者。
理，法。凶手。
秦命这个受害者脱难之后，居然在吐槽凶手的手法不够专业。
这什么情况？
死刑犯在刑场的时候吐槽行刑官的枪法不准。
祂这么做应该是有点大病吧。
不过秦命可不是故意吐槽的，祂是真的想要得到答案，骂祂们只是顺便的事儿。
而且恶已经死了，关我秦命什么事儿？
理并没有计较秦命夹枪带棒的语言，祂并不想激化矛盾，毕竟秦命已经不是恶了，现在祂是最理亏那个。
只能耐心的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其实从一开始。我们是准备让你永远轮回下去了，死了我们就帮你投胎。但还没给你投胎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终极模型有漏洞，如果放任不管，你的本体单位集合将会在一段时间过后自己脱困。所以为了完善模型，我偷袭了善。”
“我发誓，我那次偷袭绝对没有杀死善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为了实验。一方面是为了收集第一手数据，另一方面是为了彻底束缚你的本体单位集合。”
“后来根据改进过的模型重新束缚你的本体单位集合花了一点时间。而且善又不在，束缚你的本体单位集合极为困难。”
“这也就是你和善三年时间差的来源。”
“在把你扔到蓝星上之前，我们只是随便挑选了一个没有长生的智慧生命。随机选择选到了蓝星而已。当时我和法完全不知道善也在这个星球上。”
听到理又提起了自己，法赶紧避嫌。
“都是你干的，我可没参与。”
秦命绕有兴致的听着故事，问道：“然后呢？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理接着说道：“在你出生不久，危机又发生了。我确实没想到那么低的概率能让你碰到。”
“在宇宙的自我调控下，单位的隐量子态显化，彻底打破了我们对你本体单位集合的束缚。”
“当时的情况，只有善能解决，因为祂和你有重合的部分。但当时善已经投胎了。你的再次归来已成定局。”
“但好在你记忆单位集合的稳定态是完全被打破了。也就是说就算你回来了也是一个全新的纠缠态生命，和恶没有半毛钱关联。”
“所以我和……我自己决定调教你，把你拉到我的阵营来，帮助我建立宇宙终极模型。”
“至于故意引起你的怀疑，猜测，以及当谜语人都只有一个目的。让你自己推导出来最终答案。”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不会相信我说的，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你最愿意相信的就是自己的推测。”
“计划很完美。但是半路杀出来一个善。说句实在话，要不是叶泠然送给秦命那根红绳，我根本就不知道叶泠然就是善。”
“善打破了我的所有部署。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自月球对话过后，善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无意间和我们达成了一致。”
“祂可以束缚并影响你的思维，有了这一前置条件存在，我就不用费尽心思把你拉到我的阵营了，完全可以执行被废弃的第一个方案——让你陷入无尽的轮回当中。”
“不过善的目的好像是让你一遍又一遍活在我们构建的真实世界中。”
“说起来，你带领人类登上巅峰的那个真实世界还是我用宇宙终极模型构建出来的。它和真实的宇宙没有区别，甚至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模一样的。”
“呵。”秦命认真听完了‘理’讲的故事，直到最后一段话，他才不屑的笑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
“你还真好意思说本质上没有区别。”
下一秒，秦命张开手心，一枚戒指就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正是在婚礼的时候，他给叶泠然带上的那一枚。
叶泠然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祂知道，当这枚接着出现在秦命这里的时候，那个祂们曾经举行过婚礼的世界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或者说，那个世界的本质就是这个原粒子。
看到这枚戒指的理大惊失色，彻底坐不住了，甚至维持的实体状态都不稳定了。
“你捕捉了我的源粒子！”
“你的记忆单位集合已经不存在了。天机图书馆给你提供的信息也没有这方面的。”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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