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立即收回了笑意。
讨好的冲罗烟笑了笑，嘴里的烤鸭肉还没有咽下去就含糊的说道，“咳咳，小四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为师教你的礼仪道德都去哪里了？”
罗珏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礼仪道德？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师傅有教过他这些？
正打算开口，徐川一个眼刀扔了过去。
罗珏瞬间闭上了嘴。
他有预感，要是他开口了。
今晚师傅肯定得让他试药！
罗姣姣看到这一幕，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笑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
徐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罗烟克扣他的炸鸡。
沈瑾行听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嘴角也勾了勾。
“尽管罗兄天资过人，但是须得知道……”
沈瑾行话还没说话，大家不约而同的摇头晃脑，“读书一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沈大哥我们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罗元打趣。
沈瑾行微微一愣，“如此甚好！”
“别说那些文邹邹的话，快吃饭吧！这可是我姐为了庆祝你们两个都成为秀才特地做的。”
饭后，沈瑾行就回去了。
……
距离罗彦去县上念书还有几日，正好这几日也好好准备一下，毕竟县上不是他们这小小的桃花镇。
因为最近依旧是阴雨天，罗姣姣悄咪咪的将晒着的衣服拿进商超里烘干了。
这一连几日都是这样。
刚将衣服从商超中拿出来，罗姣姣伸出小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一副真是辛苦我了的样子。
罗姣姣将衣服扔到自己床塌上就准备去叫自己的姐姐来收衣服。
不是她不想自己收，实在是她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
还没走多远，
“若是有产妇难产应当怎么办？”，徐川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嘴里还喊着东西。
只听一道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当然是先找到一头老黄牛。”
罗姣姣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扭头看向大门四开的房间。
只看到徐川手上拿着一块炸鸡，吃的满嘴都是油的坐在轮椅上。
而罗珏站在他面前，背对着罗姣姣，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徐川听到罗珏这个回答，送开了嘴上吃了一半的炸鸡。
“为什么？”，他鲜少露出这种严肃认真的神情。
只听罗珏稚气未脱的少年音再度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
“村里的稳婆都是这么做的，村里有产妇难产他们便牵去一头黄牛，然后孩子就能生下来了。”
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雨滴打在院子内的树叶上响起轻微的声音，衬的整个院子更加安静。
罗姣姣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曾经看过一本书，讲的便是封建时候的一些民俗。
其中有一头条，便是黄牛接生。
黄牛接生，十死无生。
是古时候医疗条件比较落后的时候会采用的一种生产方式。
一般是当产妇难产，无法顺利将小孩生出时又力求保小的时候才会用的一种方法。
具体来说就是将难产的产妇放在黄牛背上，利用黄牛来回走动的颠簸和压力将产妇腹中的孩子生出来。
而产妇则会被黄牛活生生颠死。
黄牛接生，十死无生，说的不是孩子，而是产妇。
相当于用产妇的命来换她肚子里孩子的命，可谓是十分阴毒的一种催产方法。
徐川听完罗珏说的话，直接伸手在罗珏头上重重敲了一下。
恨铁不成钢，“你是医者，行的是治病救人之术，哪怕是我毒医一门也是为了以毒攻毒从而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我问你，你可还曾见过用黄牛接生的产妇？”
罗珏微微一怔，随后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徐川白了他一眼，“你当然没有见过，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你上哪里去见去！”
“死了？”，罗珏声音放大，不可置信。
“黄牛接生，产妇必死。”
“记住，你是一名医者，最终的目的是让你的病人全部都活下来。”
罗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随后徐川摸了摸下巴，“不过若是真的遇到难产的产妇，除非是用针非常精准的医者，否则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
“剖腹产不行吗？”，奶糯糯的孩童声音响起，打断了徐川话。
他微微挑眉，看向罗姣姣。
“剖腹产？”
罗姣姣点点头，“对呀，把肚子剖开，然后把小孩拿出来不行吗？就像是剥豌豆一样，把种子拿出来然后把碗豆皮缝起来。”
徐川低着头，脑子里不断的浮现这句话。
剖开腹部，取出孩子，缝合肚皮。
越想眼睛越亮。
他本就是出身毒医，以毒入医，本就与传统中医不同。
这种闻所未闻，甚至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的助产方式换做别人恐怕是只当是一个笑话听。
但是徐川不同，他觉得这件事情是可行的。
他甚至觉得这种助产方式足以开启一个新的医术分支。
他扭头看向罗姣姣，双眼放光，仿佛看着一个稀世珍宝。
这个眼神成功让罗姣姣将刚刚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小孩，不，姣姣，你想不想学医？”
罗珏：？
罗姣姣：？
“不想。”
罗姣姣拒绝的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徐川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冲着罗姣姣露出一个极其怪异的表情。
这个表情，仿佛是要骗小孩的怪蜀黍。
罗姣姣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胳膊，“徐爷爷，你别这么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徐川充耳不闻，搓了搓手，猥琐至极。
“嘿嘿，姣姣你还小还不懂，你徐爷爷我的医术可以说是天下第一，要是我排第二那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罗姣姣毫不动容，“徐爷爷，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治好自己的腿？”
“医者不自医懂不懂。”
徐川不死心，“姣姣你比你哥哥有天赋，跟我学医，我把我的医术全部传给你。”
罗姣姣摇头晃脑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
“徐爷爷，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嘿，你这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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