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了吗？”秦阳问。
“少部分男性死者身上的钱包里携带了身份证件，已经确定了他们的姓名，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让人在局里通过系统去查实。证件上显示，他们大部分都是附近城市的人。”曹局长回答道。
“这也就是说，男的钱包随身揣在裤兜里，女的因为背包的原因，很有可能被水冲走了？而携带身份证件的都是外地人，没有携带身份证件的应该就是本地人吧？毕竟这些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学生，他们应该没有出门随身携带身份证件的需求和习惯。”
“我也是这样想的。法医初步断定，这些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吻合，都是在六个小时之内，我觉得死者彼此应该都是相识的，而且是在同一个地点、同一时间被杀害。我已经让手下走访全市大小的酒店宾馆，看看哪家有团体订房，而且这个时候还没有归宿的。”
“第一案发现场发现了吗？”秦阳又问。
“还没有。”曹局长答道。
秦阳点了点头，然后走向那堆积的尸体。曹局长立即撑着伞，跟在秦阳的一侧。尽管他自己的半边身子已经淋湿了，也一定要为秦阳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那堆尸体，除了少部分已经被扒得精光盖上了白布，大部分就凌乱的堆积在一起，还未来得及妥善处理。
秦阳掀开白布一看，果然这些男女的皮肤细嫩紧实，性器官也具有青少年的特征。接着撕开拜访在尸体前的写有黑色塑料袋的袋子，里边装着的死者的衣物，以及随身物件。
他翻出里边的东西仔细检查，手机因为进水的缘故，无法开机，钱包里有现金和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是四个妖娆的女人。
秦阳觉得这四个美女有些面熟，忽然想起来正是今天下午在电视台里擦肩而过的女明星。那个时候这四个女明星在十几名保镖的护送中，昂着头用鼻孔照人，完全就是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后来从夏雪的口中得知，她们是来自朝韩民国的女子偶像天团BLUE。
秦阳将物件原样放好，又走到了那堆没有做过任何处理的尸堆面前，问道：“你们把他们打捞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曹局长点了点头。
秦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堆尸体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曹局长想问，又不敢问。
就在这个时候，打捞艇靠岸，一名警员上了岸来，捧着一个女士挎包，拿到了曹局长的面前：“局长，我们找到了这个。”
秦阳伸手道：“给我看看。”
警员愣了一下，好奇的打量着秦阳。
曹局长怒骂道：“秦先生的话你是没听见吗？”
警员战战兢兢道：“是！秦先生请！”
他心中也非常震惊，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让曹局长为他撑伞，而且还如此毕恭毕敬……
秦阳拉开拉链，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件蓝色的雨衣，他甚至没有继续动手去翻看雨衣之下的物件，就将包交还给了那名警员。
曹局长惊讶道：“秦先生，您看看里边的东西？这个包很有可能是女性死者的东西，里边说不定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呢！”
秦阳微微一笑道：“不是可能，而是确实。你没看见上边那个白色的毛绒挂偶吗？那半边红色，就是血迹。”
曹局长连连点头称赞道：“秦先生您真是观察入微。”
秦阳接着说道：“让你们的人把船开回来吧，我们往上游去。”
曹局长虽然不知道秦阳有什么用意，但还是按照他所说，令江打捞的那一艘轮船靠了岸，然后陪同秦阳一起上船，往上游开去。
直到走到一座大桥底下，秦阳才命令船只停了下来，接着让船上专业的打捞搜救人员潜入桥底搜寻，并没有任何收获之后，才继续往上游走，遇桥就停，接着就让人下水搜索。
如此走过了三座大桥，来到了第四座大桥下，曹局长终于忍不住了，心想这位爷爷到底想找什么？这琴江上游这么多桥，他不会想找一个遍吧？
等到人员入水之后，曹局长才向站在甲板上密切关注搜寻行动的秦阳问道：“秦先生，您究竟想找什么啊？”
“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曹局长不解，“这案发现场怎么可能在水里呢？”
“曹局长，你觉得这起案件的凶手和杀害城管以及我公司建筑工人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秦阳反问道。
“当然！从这相似的残忍手段来看，这三起案子的凶手是一个人无疑！”曹局长坚定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个凶手没有并清理案发现场的习惯，不管是城管们，还是那些建筑工人，他们的尸体都留在了案发现场。”
“有道理。”曹局长点头道。
“所以案发现场一定就在室外，而且在江边！”
“那我们应该在江边找啊，怎么跑这水底来找呢？”曹局长彻底懵了。
“谁说案发现场就一定是不会移动的呢？”秦阳缓缓道，“难道曹局长不觉得奇怪吗？那些人既然是在室外遇害，可是外边一直下着这么大的雨，死者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穿着雨衣呢？”
“也许他们都是拿着雨伞，雨伞被水冲走了吧？”
“所有人都打伞，没有人穿雨衣，这个概率怕是有点低吧？而且刚刚那个女包里边明明好好的叠放着一件雨衣。”
曹局长忽然恍然大悟：“在室外的暴雨中却没有使用任何的雨具，而且雨具完整的放在随身携带的包中，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死者当时在……”
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名潜水员从水中钻了出来，摘掉护罩，悚然道：“报告局长，江底发现了一辆大巴车！”
曹局长激动的看着秦阳，钦佩道：“秦先生，您真是太神了！原来你所说的移动的案发现场，就是指的沉入水底那辆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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