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清新脱俗不做作的要求，墨九卿愉快的答应了：“你说，你小名儿叫啥！”
“狗子。”
众人：“……噗”
墨九卿脸黑了，确定起这名儿的肯定是亲的，不过看着人家一脸沉湎于某种美好的怀念中的神色，又不好开口打断他。
她忍了忍，脸都皱成了一团：“狗子……”
“诶！”对方响亮地应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我姥姥就这么叫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唔住我忍不住了哈哈……”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出了笑声然后掀起了一阵疯狂的笑声。
墨九卿也想笑，可这种唱歌，看着那种淳朴的脸，她再怎么也得憋着啊！
“不准笑。”她黑着脸呵斥，“都给我闭嘴啊！”
笑声过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地停了下来，好不容易完全安静下来，又有一声笑响起，墨九卿黑着脸瞪过去，愣住了。
发出笑声的正是狗子本人，这他妈就有点尴尬了。
她皱着眉瞪他：“你笑啥啊！”
狗子抬手抹了把泪：“太感动了，多久没听过这名儿了。”
墨九卿也愣住了，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整片天地响起一阵整齐划一像是提前约定好了的“狗子”。
墨九卿抹了抹眼睛，“扑哧”一声。
就她一个人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又笑又哭的，让人听了心里很难受，像是想起了什么回不去的遗憾，慢慢的，有人跟着流下了眼泪。
简易搭成的茶棚里，墨九卿和狗子相谈甚欢。
白拂景冷眼瞧着，看那狗子哪哪儿都不顺眼。
“姐，你人真好。我一直以为魔教教主应该是……”他黑的看不出原来肤色的脸皱了起来，搜尽脑瓜子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杀人不眨眼。”墨九卿出声提醒。
“对，就………嘿嘿嘿，也不是，那叫杀伐果断。”他说到一半儿停了下来，挠了挠头强行给圆了回来。
墨九卿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国师大人的名声就那样了，每个人的想法都要去操心，她不累啊？
“看不出来，还有点儿文化。”这话听不出来是夸是讽。
对方听了倒是很开心，一脸自豪的模样，黝黑的脸都像是在发光：“那是当然了，想当年我们村里，就数我学问做的最好！”
墨九卿喝了口浓茶，顺口问：“那为什么干了这行？”
狗子脸上的光一下子黯淡下来，语气也低落了下去：“姐，如果这世道好好的，有安生日子过，谁想做坏人啊？”
墨九卿有些不能理解，两辈子她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吃穿不愁，这种阶层的生活她确实没体验过。
狗子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主动开口解释：“那年我们村闹灾荒，饿死了好多人，天灾已经让人活不下去，人祸更是来势汹汹，一群土匪二话不说洗劫了全村，并且……还杀了不少人！我姥……”他没说下去，墨九卿也能猜到，一米八几的高壮大汉，眼睛血红一片。
“所以……”
“所以我就想，与其等着做砧板上的那块肉，不如做那把锋利的刀！”他目光仇恨，语气有种隐忍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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