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计划是只涉及到华国，还是……”高阳再次一饮而尽，郑重地看着郝格雷说道。
郝格雷将目光从彩票上收回，盯着高阳有些圆凸的鼻子和略尖的下巴，顿了顿说道：
“全部计划，涉及到几个对国际事务具有绝对影响力的国家和组织。目前，还只是尝试接触，就影响力大小各有侧重。”
说着，身型略微一顿，扫了一眼天花板一个角落，借势侧靠在了椅子背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准备怎么实施，不过我暂时不想介入。”高阳平静地看着郝格雷说道。
看到郝格雷一脸玩味的笑意，似乎早又所料地并未介意，高阳又补充道：
“倒是，想给你个建议，重点先尝试一个点再说。地球上的国家和组织，尤其是那些有影响力的，似乎比你们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很好。这似乎是你的崇尚科学的严谨精神!”郝格雷点点头，一脸笑意很是赞赏得感觉。
郝格雷哪毫不掩饰的笑意，让高阳很是有些出乎意料，也有些莫名的气恼。
“不是什么严谨精神。这是我一直鄙视的那些科学观，什么科学安排工作，什么科学治理环境卫生等等，可以说是对科学的无知，和滥用。”
“哦？”郝格雷的脸色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对高阳的理解还远远不够。或许是啤酒喝多了，这小子话也明显多了。
“严格说来，这些是策略，只能说和科学粘点皮毛。其实，就其本质上来说，这些策略性内容，是绝对不亚于自然科学的方法论，是社会学科的至高范例式方法。可以概括为：先行选点试验，能行全面推广。”
高阳说着，将一杯啤酒喝了一半，“不好意思，跑题了。”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的观点。的确，在我短暂的认知中，地球人，是我所感知的最善于机巧的……”
“无需避讳。应该说，就是最为狡诈的。”对于第一次打断了郝格雷的话，高阳有些讪讪地笑了笑。
郝格雷歪着头也笑了笑，像是点头，也像是摇头：“真是我认知的最聪明的星球人之一。当然，也确实有些，过于看重自身利益，而不太顾及他人的权益。一般而言，这样的行为模式，通常都很难走长远。”
“说的非常精辟。要说聪明，也不能说错，只是属于绝对的小聪明，而不是大智慧……”说着，高阳压下了一个啤酒嗝，咧了咧嘴，“包括我自己，现在的情形，对你们计划的想法，就有一种过于小心的意思。没办法，我得从地球人的思维角度考虑。”
“完全理解。你可以考虑后，嗯，这么的，一个星期后，我们再谈。”
吧台结账后，郝格雷主动伸手和高阳握了一下，“我还有些事，你先自便。”
“好的。看情况，咱们再联系。”说完，高阳出门离去。
郝格雷目送高阳离开后，转身对着吧台：“嗨，美女，你们老板在不？”
“啥事？”女收银员把淡蓝色的衬衫领口往上提了提，满脸狐疑地说。
“我有个合作方案，想和你们老板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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