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想不到您年纪轻轻，就做了我们的上官，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听你的命令行事了！”
黄祖和蔡瑁把诸葛亮围在中间，嬉笑道。
黄祖和黄承彦是族人，黄承彦是诸葛亮的老丈人，他们两个要是好好捋捋，是能够攀亲戚的。
蔡瑁和诸葛亮的关系就更近了。
蔡瑁有两个姐姐，一个嫁给了刘表，一个嫁给了黄承彦，生了个女儿叫黄月英。
按这层关系算，诸葛亮以后是要叫蔡瑁一声舅舅的。
当然，现在诸葛亮还没有成亲，亲戚的事，还没有定下。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两个人堆着笑脸来找诸葛亮。
原本，归顺朝廷，他们还担心，陛下对世家没好感，会把他们冷置。
没想到，将他们负责水师训练，现在派来一个上官，还是他们的熟人。
至于荆州蔡家和黄家过的好不好，他们也想明白了，家属都接到雒阳去了。
对于荆州世家的存亡，那都是自己的命，他们不关心了。
诸葛亮年纪不大，却也不是能被随便糊弄的人，公是公，私是私。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没有私！
就算有，那也是当初被绑到雒阳的私怨。
现在，大家都在为大汉效力，诸葛亮不会为了私怨，为难他们。
“二位将军，亮此番前来，还带来了一些全新的装备。”
蔡瑁有些激动，想起在大江上炸开益州的城池，就有些意动，那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真的很好用。
“是被投石机扔出去，一炸一大片的黑球吗？”
“不光有震天雷，还有其他的。”诸葛亮带着二人往外走。
来到堆积如山的箱子前，诸葛亮手指着：“除了震天雷，还有其他的新式装备，里面用油纸包好了，不要开箱，防止受潮。”
“孔明，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蔡瑁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还想打开看看，被拦下后，只能从诸葛亮这里得到答案。
“一种类似弓弩的武器。”
诸葛亮没有隐瞒，却也没有说明。
含糊不清的说辞，只是因为他不想费口舌，火铳是什么，炸药包是什么，这些解释起来，他们一定会问个没完没了。
“命令士卒，将这些装备全部搬到新造的福船上，那艘最大的福船，便作为我们此次出海的旗船！”
说到福船，沉默少言的黄祖忍不住开口了。
“这福船，比一座宅子还大，真不知道船坞是怎么造出来的，设计这福船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天才！”
“我上船看过了，比之前的楼船空间更大，吃水更深，遇到风浪的时候，也更加平稳，甚至能够在上面骑马。”
…
黄祖喋喋不休，对福船的优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说了个遍。
说到最后，意犹未尽，他邀请诸葛亮上船试试：“孔明，此船你是第一次见，一定要上去试试，试过之后，你就想住在海上，不想下来了。”
诸葛亮摆摆手，拒绝了。
“当务之急，是把装备搬到船上，等大军登船，我们一起出海，那时体验也是一样。”
蔡瑁忙拍黄祖，把他拉走：“孔明说的没错，先搬装备，这才是大事。”
走远以后，蔡瑁压低声音，指着黄祖，带着些埋怨：“你怎么能让孔明上船呢？”
“我试过了，没问题的，很稳！”黄祖不明所以。
“孔明年纪还小，第一次见到这种庞然大物，心里害怕是不可避免的，等到大军登船，人多了以后，他就不怕了。”蔡瑁回头看了看，诸葛亮还站在远处没动，低声道。
黄祖露出恍然之色，道：“还是你这做舅舅的考虑周全！”
“两位将军，请问你们那位是诸葛孔明？”
耳边突然响起陌生人的声音，蔡瑁和黄祖都被吓了一跳。
两人是有些心虚，但刚才那也不算是说坏话，端起架子，问道：“你是什么人？找诸葛孔明做什么？”
“在下益州人士，法正字孝直，奉天子诏命，来给诸葛孔明做副手！”
法正从怀里取出天子诏书，展示在二人面前。
看清楚上面的传国玉玺印，看到副总督三个字，蔡瑁和黄祖就开始害怕了。
他们两个，刚刚，似乎，好像，吼了副总督。
“水师都督黄祖（蔡瑁），见过副总督！”二人单膝下跪。
心里发慌，还不知道这个副总督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记恨他们。
“诸葛孔明是哪位？”法正收起诏书，贴身放好。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重用，即便是副手，是临时任命，但也算是高级官员了。
所以，很是看中这一封诏书。
就如同刚毕业的小年轻，得到的第一桶金，往往是最开心的。
后来，就算再得到更多，都没有获得第一桶金时的重视了。
这时，远处的诸葛亮发现了这里的动静，朝着这边走来。
蔡瑁转身拜向诸葛亮：“诸葛总督，这位是陛下新任命的副总督！”
黄祖跟着蔡瑁一起，有样学样。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诸葛亮用脚趾头都想得明白。
这是在借势，借自己的势，对抗这位副总督。
眨眼的功夫，就能够得罪人，真是好本事。
诸葛亮心中虽气，却还是让他们离开了：“你们先退下吧，带着士兵将装备送到船上，我和副总督有事要谈。”
出海后的战斗，还要靠他们一线指挥。
蔡瑁黄祖如蒙大赦，感激不尽地跑开了。
“益州法孝直，见过诸葛…总督！”法正拱手。
总觉得怪怪的，总督也太年轻了吧。
陛下是不拘一格用人才，还是诸葛亮走了后门？
诸葛亮抱拳道：“法孝直之名，亮早有耳闻，可惜刘璋无能，不能用人。
孝直千里迢迢，从益州赶来，赴任大汉水师副总督，可谓是喜逢明君，一身才能终有了用武之地。”
法正眼皮一抖，这小子，就是看起来年轻，心思缜密的很。
刚才一时疏忽，竟被他看出了底细，反过来教训了一番。
“皆是为陛下效力，为大汉尽忠，正必全力辅佐诸葛总督，完成陛下交待的重任！”法正吃了暗亏，肯定要找回来。
为了大汉，为了陛下，我会跟你好好合作，完成任务才是目的，这叫大局。
诸葛亮爽朗笑着，拉着法正就往码头上走：“孝直一路辛苦，暂作休息，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一同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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