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萌那闪闪烁烁又不得不说的样子，茹玥差点没忍住笑：“怎么了，你看上人家了？”
秦萌矢口否认：“没！我没看上！”
“没看上你问什么问？”
“我问问不行啊？我先了解了解不行啊？我把他纳入考虑的范围不行啊？”
“行！行行行！如果是这样，那我告诉你，平立怀是我亲姐姐的对象……”
茹玥缓缓了说了这一句，眼看着秦萌闪亮的眼里黯淡下来，才把最后几个字加上去：“前几个月分手了。”
秦萌呼出一口气：“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茹玥理直气壮：“不能。不大喘气怎么试出你喜欢不喜欢人家？”
秦萌笑着假装掐她：“你可真坏！我才没有喜欢人家！”
两人笑闹了一阵，茹玥才把茹云和平立怀的事说了：“……所以可以这么说，是我凭一己之力，破坏了他们的关系，当然最主要是茹云那个女人，实在不该祸害平立怀这样善良的男人。谈恋爱遇到茹云这样的，真的会影响一辈子，平立怀挺好一男的，茹云不配。”
秦萌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茹玥：“你也太行了！
我现在就是疑惑，你那个姐姐是有多坏呀？”
“她原本是想脚踏两条船的你说她坏不坏？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她选择用她以为的小智慧去挥霍她的青春，总有一天她会付出应有的代价。除了平立怀，别的人她想怎么祸祸都不关我事了。不提她了。倒是你，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是怎么想的？
”
秦萌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眼睛望向车窗外说话：“我没怎么想。我就是刚知道刘阿姨正好有个儿子，正好是大学生，正好……人品好，我了解了解。我妈说了，找对象就该多了解，人心隔肚皮，千万别相信啥一见钟情，男人要是说对你一见钟情，多半就是看上你的身子，流氓！”
“唉！我还是想说，你妈教得你真好。当然啦，看上人家身子也没啥不对，但要是只看上身子那就膈应人了。话说我第一眼就看上我对象身子了，那我岂不是女流氓？”
秦萌这才转头回来笑看茹玥：“啧啧啧，对，我看你就是个女流氓！”
“哈哈哈哈！”茹玥一梗头：“我就只对我自己男人流氓怎么啦？”
“吹吧你！我看你就流氓了一张嘴！”
两人又笑成一团。
缓了这么口气，秦萌才小声说：“你可别去跟刘阿姨瞎说呀，我就是打听打听，我心里好有数。”
“我懂！我才不去瞎说。你自己这么拎得清，我瞎掺和啥。不过真心来说，平家不错的，谁进门当媳妇，都是好日子，你眼光真好。”
“就是太远了些，是吧？”
茹玥斜看秦萌一眼，心说你都开始考虑这个了，还说自己没看上？但嘴上不能打消人家积极性呀：
“‘远’这个思维，是相对的。平立怀那样的男人，多听话呀，你要真看上人家，你把人家拐回咱老家又怎么样呢？但话说回来，省城总是比咱小县城好，你留在省城，将来你的孩子能有更多受到好教育的机会，而且等你以后有钱了，自己买个车的话，来回一趟也就几个小时罢了，有啥远不远的！”
秦萌就没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侧脸留一抹淡淡微笑。
车到沪上，已经傍晚。
这次茹玥没有通知杨建设等人，所以并没有人来接。
茹玥和秦萌打车直接去了服装专卖店。
看照片和看实体，完全是两种视觉体验，秦萌站在专卖店外头，眼神兴奋：“看着就高级！省城的店装修好了也这样，是不是？”
茹玥：“应该比这个更好看些，因为地方更大。
”
“哎呀，里面有顾客呢！哎哎哎，我要当一回顾客，我要学习你说的第一位店长是怎么招呼客人的，你先别进去，我进去就行。”
“你还要搞卧底那套呀？”
“不是不是，这样才真实嘛。”
秦萌把茹玥推到远处，自己假装顾客走了进去。
茹玥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忍不住也走了进去，正好看见秦萌试穿一件毛领子大衣，款款地走出来。
林笑背对着外面，正在适时地夸赞着：“真好看！同志您气质好，个子高挑，这衣服穿在您身上真是太合适了！”
蒋阿菜正在一旁整理衣服，倒是看见了茹玥，眼睛一亮，正要走过来，茹玥向她摆摆手，蒋阿菜识相地继续烫衣服。
就听秦萌开始还价：“好是好，但你这衣服也太贵了！怎么要五百多，我的妈呀，你们这个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便宜点。”
林笑：“同志，我们店是明码标价，不讲价的。
一分价钱一分货，您看看这衣服料子，再摸摸这毛领子就知道，这衣服有多华贵了！昨天类似的一件，是一位外国领事馆的金头发女士来买的呢，现在就剩一件了，我瞧着您这气质特别洋气才推荐给您的呢，咱品质不打折，您气质也不能打折的嘛，要相信您自己的眼光。”
秦萌抿着嘴，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茹玥走过去：“就是！美女，这么好的衣服配这么好的人，买呗！”
秦萌斜眼看着她：“店员买有优惠吗？”
“有。店员有八八折的优惠。”
“店员能赊账吗？”
“不能。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唉！真好看，真心动，但，真没钱！茹玥，我服了，林笑同志真的说动我了，我现在特别想买又买不起，抓心挠肝的难受啊！”
秦萌捶胸顿足。
林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恍然大悟：“老板您来啦，这位同志您认识是吧？”
茹玥这才给她们相互介绍：“这位是省城分店的店长，秦萌，她来跟你取经的，你们好好交流吧。”
林笑此时笑颜如花，皮肤白里透红，几乎没有了以前的颓然，工作已经很好地治愈了她。
她对秦萌也是热情万分：“啊，原来这样，好的好的，我去把我的销售笔记拿来给你看，我每天都写心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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