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那一连串的爆炸,她在队伍的最后方,明明很安全,却切身感受到了何为灭顶之灾!
她坐在坐辇上一动不动,其实是整个人都吓傻了!四肢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人哀嚎着败退,一败涂地,毫无尊严。
最后,在夕阳最后的光照下,他看到了断了一臂的海青!鲜血不停流淌,封了『穴』道都没有用。
海青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但是看到太后,撑着一口气跑了过来!
太后连忙命人给他治伤,然后颤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远的距离,而且光线渐渐暗了,她虽然感受到了震天动地的杀机,但是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难道是宫苏沫?不可能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海青剩下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太后的手腕,他双眼充血,显然之前的一幕也对他造成不小的心里冲击!
“怪物!不……杀神!”
他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想到之前毁灭般的场景,瞳孔微缩,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恐惧!
“是一队黑衣人……他们从沼泽方向过来……一来,就屠杀我军……是宫苏沫的人!非常厉害!”
他顿了顿,想起了那个如鬼神般的男人,浑身发颤!
“为首的男人……很可怕,很可怕!”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显然已经身心俱伤!
太后看着军心已散,对方又有那么可怕的人物,便知道不能再等了,虽然觉得极其屈辱!可是这些都不能跟命比!
所以太后当机立断,下令撤退,回玉华城。
大军来时气势汹汹,有六万人,但是走的时候如同奔命,只剩下了四万人左右。
仅仅一个照面,宫抉就收割了一万人的『性』命!说他是杀神,一点都不过分!
将宫苏沫放在床上的时候,宫苏沫觉得很舒服,蹭了蹭继续睡,宫抉眼中溢出一丝温柔,然后开始脱她身上的全副盔甲。
但是越脱,他眼神越冷,她里面的衣服有不同程度的渗血,尤其是一双脚,几乎被鲜血渗透,看得他身上杀气翻涌!恨不得将那逃走的四万人抓回来统统杀掉!
门突然被打开,宫抉一脸杀意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罗启等人正在待命!就连太守也顾不了现在雪城一片混『乱』,亲自带了医师守在这,可宫抉脸『色』不好,他们都不敢说话。
宫抉自然不信任雪城人,他对罗启吩咐道,“去将刘冉新带来!”
一开始,他们的队伍有三百人,但是宫抉觉得心绪不宁,尤其在知道皇姐退守道雪城之后,更是带了两百精锐抄小路,走险象环生的沼泽,从战场侧面横『插』进来,好在及时赶到!
但是剩下一百多人有一些是不通武功的,包括神医刘冉新就在其中,所以宫抉命令罗启将刘冉新带来,显然是有急事了!
罗启不敢耽误。
“是!王爷,方才那……”
回答他的事一记关门声,罗启有些尴尬,他话还没说完啊,就是之前公主要救的那个人,他已经带回来了……
太守在一边被忽略的彻底,也有些尴尬,罗启想了想,对他说到,“大人不必担忧,只要公主无碍,雪城不会有事。”
这话说得太守更害怕了,当时公主有多疲惫他不是看不出来,尤其她每走一步,地上都是血印子,这算有事还是没事……?
“还请转告大人……小臣带了全城最好的大夫……”
罗启见他年纪一大把还吓得面无人『色』,不禁好心给他指了条明路,“太守大人有时间在这,不如去料理城中后事,若是等王爷回过神,发现雪城还是一片混『乱』,他会不高兴的……”
说完,他就全力施展轻功去了,没办法,公主受伤,比王爷他自己受伤都严重!让他不得不严阵以待,用最快的速度去接人!
太守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有两个黑衣人守在门前,面『色』不善,他也不敢进去,心想,还是去收拾战局吧,站在这,万一触怒了那位大人可怎么是好……
而屋内,宫抉实在没精神理会他们,因为他将盔甲全部脱了之后,准备脱她那被血『色』沾染的中衣。
衣物一层层解开,没有半点温存,因为宫抉眼中杀气四溢,十分骇人!
站在屋外的两人都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安静,都有些两股战战。
她身上有很多伤,大多都是烧伤,灼伤,有的地方破裂流血,看上去十分狰狞,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她一双脚!她一双脚几乎要废了!宫抉看着那双罗袜,都不知要怎么脱下来才好。
宫苏沫一直都很安静,任由他为所欲为,只是偶尔衣料剥离伤口时,会让她身子冷不丁一颤,轻轻哼两声,让宫抉动作更加轻了,但是这双脚,他真是无从下手。
可是这么捂着,对伤口更加不好,所以他轻咬下唇,忍着心疼,也要剥离那双袜子!
从火海中走出来,看着容易,即便她用水铺路,那水蒸气的热度不亚于火,所以她的脚才会受损到这个地步,真难为她是怎么从玉华城到雪城来的,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痛苦。
宫抉用剪刀,小心翼翼剪开袜子,果然,血肉已经和袜子连在一起,他将上好的伤『药』细心的撒上去,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袜子剪碎,再一点一点的撕下来,整个过程好似如履薄冰,让宫抉额头都是冷汗,生怕弄疼了她!
疼是肯定疼的,但是宫苏沫实在是太累了,内力枯竭,受伤,备战,疲于奔命,一夜未眠,这些都让她的痛觉好像麻木了一般,即便很痛,哼哼两声还是能继续睡,看的宫抉心疼得不行,又恨不得打她一顿才好,但是怎么下得了手?
他的皇姐永远都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是竭尽全力,根本不考虑自己痛不痛,能不能做到。
她一定觉得自己能做到吧,所以无限压榨自己的极限!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宫苏沫上一世就养成的习惯,因为在战场上,没有人能救你,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所以她一直以来从来不曾依靠过任何一个人,在战场上只有战胜和死!她肯定选择战胜啊……
虽然最后还是死了。
宫苏沫想到什么痛苦的事,在梦里都有些不安稳,小眉头皱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噩梦。
宫抉终于将她脚上所有的碎片都揭了下来,看着那双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的双脚,宫抉没敢再上『药』,还是等刘冉新来了再治疗好了,他只是小心的用清水擦拭了一下,抹去多余的血迹。
等做完这一切,他已经浑身湿透了,该死的,他一定要将害皇姐这样的人大卸八块!放在火中火烤灼!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刘冉新很快就来了,罗启赶时间,不得不冒犯了,所以他是一路被扛过来的,落地的时候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刘神医!事关重大,若是公主有半点不测……王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公主就是他的逆鳞!”
想到宫抉的手段,刘冉新也暂时压了火气,却还是嘟囔了一声,“老夫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他是没见过宫苏沫的,但是在他的想法中,这种四处抛头『露』面的女子,品『性』就很不端!虽然越来越多人歌颂她的美德,但是在刘冉新心里,觉得她还是回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房门被打开,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刘冉新微微皱眉,他原以为这公主不过是小伤,是王爷过度关心,才劳他出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伤势颇重啊……
宫抉已经护住了宫苏沫的身体,只『露』出一双脚来,那双脚血肉模糊,看上去还真要废了!
刘冉新心中一凛,那边宫抉冷冷的声音传来。
“治好她,否则死!”
宫抉一直对人还算有礼,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刘冉新『露』出这样充满杀意的一面。
刘冉新虽然自负,但是也清楚宫抉是他惹不得的人物,所以连忙摆正神态去看她的脚,这一看还真是棘手,明明就重度烫伤了,但是她似乎还不停奔走过,以至于血肉分离,有的地方甚至见骨!她就感觉不到痛么?
宫抉每看一次心痛一次,他真不知道为何皇姐如此拼命,似乎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死也要做到一般!
她……难道就不想想他了?
她难道就不知道,若是她有什么事……她有什么事……他……会怎么样?
宫抉坐在床边,小心的握住了她的手,此时他身体还在微不可查的发颤,只要想想她可能会出什么事,他的心脏好似被什么捏住一般,喘息都那么费力!
刘冉新在一边看着,下手更加轻了,原本他对这个公主还存着两份轻慢,但是现在看来,她才是王爷的手中宝,得罪不得。
睡梦中,宫苏沫感觉有人在她脚上抹了凉凉的『药』膏,那疼痛锐减,让她舒服发叹了口气,眉心终于舒展开来,看得宫抉揪着的心也跟着舒展了。
刘冉新轻声道,“公主的脚受伤严重,差一点就废了,不过给老夫一点时间,保证能让公主恢复如初。”
宫抉点点头,然后内心激烈挣扎之后,他还是将宫苏沫身上的被子往上拉……
非礼勿视!
在那雪白的肌理展『露』之前,刘冉新一惊,连忙转头,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谁知道王爷会不会挖了他的眼睛?
宫抉将重点部位用衣物盖住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让刘冉新看到,但是皇姐伤势很重,大面积灼伤,他并没有处理过这种伤,虽然只要告诉刘冉新,他自然就会给『药』让他来上,但是事关皇姐身体,他自然一点都不敢马虎……
不过就是被这老匹夫看一眼,他忍了,没有什么比皇姐的身子更重要!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命令的语气却冻的死人!
“刘神医,皇姐身上也有伤,你来上『药』。”
那冷飕飕的声音让刘冉新心里一咯噔,他可不敢回头,听这语气,谁知道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所以他道,“若是也是烧伤,老夫这有『药』,王爷给公主上『药』就是。”
看得出他害怕,宫抉叹了口气,态度软化了一点,“如今皇姐受伤为重,神医也不用拘泥那些俗礼,本王不计较你冒犯之罪。”
宫抉都这么说了,刘冉新也不敢拿乔,小心翼翼的转身了,只见宫苏沫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红黑交错的灼伤!乍一看还真是触目惊心!
宫抉瞥了他一眼,他连忙不敢多看,低头观察伤势,然后才给宫苏沫上『药』。
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宫苏沫的腰,她就下意识的一缩,极不配合。
宫抉有些头疼,见刘冉新尴尬,他便按住了宫苏沫的腰,让刘冉新上『药』。
这个上『药』的过程也是很复杂的,就好像方才一双脚就弄了一个多时辰,可是刘冉新的手再次碰到宫苏沫,她又一缩,按都按不住!
刘冉新更尴尬了,公主可能是极其怕痒,方才脚上之所以不怕,是因为脚基本痛的没知觉了,可是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他如何下手?
宫抉没办法,试了几次,宫苏沫就好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宫抉怕她蹭到伤口,也不敢『乱』动了,便吩咐刘冉新。
“『药』给本王,你出去吧。”
刘冉新如蒙大赦,连忙将『药』都给他了,并且详细告诉他怎么上『药』,先上那个再上那个,然后才恭敬的出去了,出去之后,只觉得身体一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给公主上『药』真是个累人的活计,还好他跑出来了!
宫抉拿着『药』也很为难,皇姐怕痒,非常怕,可是让他叫醒对方,让她自己上『药』,宫抉又舍不得,只得埋头,小心翼翼的给她涂『药』。
“别动!”
但是宫苏沫怎么会听他的,一下就避开了,小嘴还不满的堵了起来,总有刁民想挠她痒痒!
宫抉没办法,脱了外衣跨坐在了她身上!
当然肯定不是真坐,只是用两腿固定住她,让她无路可逃。
她果然安分了下来,宫抉松了口气,埋头给她上『药』,宫苏沫想躲,但是身体好似被钳制住一般,根本躲不开,她心里委屈,苦着脸发出嘤嘤嘤的声音,稚嫩的,细小的,让宫抉心都化了,又酸又涨,恨不得以身代之!
可是他不行,而且皇姐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被蹂躏呢!
不说别的,门前两个小哥还以为他们听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纷纷板着脸,当做没听见!
宫抉满头大汗,只觉得身下的人真是磨人!但是又不能不上『药』,所以他『逼』自己硬下心肠来,不顾她的反抗,给她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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