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在病房里也玩得自得其乐。
隋竟波视线时不时盯盯孙女，害怕出现昨天的情况，孩子再跑了丢了，她一个后奶奶啊，到时候说不清的！
下午给母亲办出院手续，想让司机先把妥妥送回家，可妥妥不干。
隋母回了家都没闲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给妥妥做了喜欢吃的肉！
她生病胃口不是很好，看着孩子大口大口吃，一脸乐呵。
开门声。
隋父隋母看过去，只见隋宝国领着隋莹进门了。
隋莹一脸讪讪的表情，后头跟着隋莹她妈。
“妈，我们到医院去接您出院，结果医院说小波把你接回来了。”隋莹妈妈赶紧表示自己是去过医院接人的。
跟公婆跟小姑子闹翻，她肯定不愿意。
就是觉得吧……隋竟波总是想拿捏她！
你说之前在医院做姑姑的挑隋莹的理，说隋莹不去看望她奶奶，那隋莹不是忙嘛。
李妥妥放下筷子，规规矩矩下了椅子，对着眼前的人打招呼：“爷爷奶奶好！”
隋宝国倒是也跟妥妥打了招呼，隋莹她妈懒得理一个小孩儿。
这么大点小孩懂个屁啊。
隋竟波看着侄女那一脸讪讪的表情，心中冷哼。
不愿意回来就别回来啊！
“妈，隋莹说您老可爱吃苹果了，这非得逼着我去买的苹果！”隋莹她妈卖好。
跟隋宝国离婚这么多年，这也才复婚，这声妈她还是喊得很溜。
隋竟波没好气将妥妥抱回到椅子上：“吃你的饭，好好吃饭。”说完抬起头看向自己复婚回来的那个嫂子：“我妈牙不好，她吃不动苹果，再说就牙好的时候她也不爱吃啊。”
隋莹她妈：“……”
隋宝国当和事佬：“那还有别的，吃点别的。”
隋竟波看向侄女，没有好气：“你奶照顾你长大不说图你伺候，她生病了你是不是应该来医院看看？跟你爸抱怨说我挑你，我不应该挑你？你爱吃什么你奶都能记住，你奶爱吃什么你记得住吗？现在天天跟在你妈身后晃，你从小到大要花钱的时候，什么时候不是你奶奶给你掏？”
隋母伸手拉女儿。
可隋竟波这口气咽不下去。
她孙女都能记挂着她妈，隋莹那是亲孙女啊！
“有事情就跑回来找你奶奶，没事情就你妈妈是吧？还有我嫂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怎么教隋莹，怕隋莹跟我们亲了，这个你放一百个心，她是你生出来的，她怎么会跟你不亲，没有必要在里面搅和。”
隋莹她妈表情眼见着尴尬了起来。
离婚这么多年，她怕女儿跟她不亲，所以有些时候会不愿意让女儿靠近孩子的奶奶。
这这这……当妈的人都懂吧？
“赶紧走吧，看着你们一家三口这个饭反倒是吃不好！”隋竟波拉脸。
什么玩意！
那一家三口撂下东西就转身出门，隋莹出了门就跟她爸嚷嚷：“我姑吃炸药了啊？现在就看我不顺眼，成天瞅我来气，她觉得她儿媳妇好就好呗，成天又是她儿媳妇又是她孙女的，人家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隋竟波推门：“跟你有关系？”
隋莹：“……”
“你别的是一点都没学会，得理不让人你是学了个透！我炫耀我孙女怎么了？妥妥那么大点的小孩都知道你奶生病了她得去看看，你呢？”
隋莹偷偷撇嘴。
神童呗？
不就是会拍马屁！
她要是有个那样的亲爷爷，她也会拍！
隋竟波咣当一声甩上门。
说父亲：“就是你平时太过于随和，你要是跟李景辉似的好好管儿子，他们敢这样？”
这就是打少了！
隋父一脸无辜。
这饭还怎么吃？
饱了！
家里没养出来出息的孩子，是他的错！
隋竟波见父亲神情落寞，又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往回找补：“到是生出来什么孩子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是他们不争气……”
妥妥去拍隋父的手：“太姥爷，我爷爷也经常被奶奶骂。”
隋父：“……”
隋母被孩子逗得乐了出来。
*
李爷爷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李妥妥骑到了牛背上，他闭了闭眼睛。
孩子小时候他特别喜欢，因为那孩子长得好看。
李爷爷是个颜控。
但随着孩子越长越大，这孩子这个淘劲儿……
老头儿也不说话，就是一脸说是嫌弃吧，好像也不是嫌弃，说喜欢吧，那更不是喜欢。
李妥妥爬到牛背上，自己嘚嘚瑟瑟对着李爷爷招手。
李奶奶过来牛棚这边接老头儿，老两口平时干什么都是一起。
靠近一看，李奶奶只觉得眼前一黑。
那牛身上干净吗？
“妥妥啊，赶紧下来，这脏啊。”
李妥妥晃晃头：“不脏，我骑牛！”
李奶奶：“……”
李奶奶说着：“你妈小时候可没这么淘。”
李妍小时候真的就很听话，这孩子……你说她爸爸瞧着那样儿也不像是淘气的人啊，像谁？
领着孩子回家，李奶奶就用水盆给孩子洗着手，李爷爷就坐在炕头还是刚刚的那一脸表情看着李妥妥。
“她什么时候回去啊？”
李奶奶：“……”
晚上睡觉，妥妥跟李奶奶一被窝，睡觉前穿着秋衣秋裤去给李奶奶倒了一碗水，然后摆在窗台上。
李奶奶那颗心啊。
这孩子的眼力见，像她妈。
齐文华确定老头老太太都睡下了，检查检查屋子里有没有怪味儿。
烧煤就怕烧不透，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披着衣服回了屋子里。
“你说这妥妥谁教她的？给妈倒了碗水摆在了窗台上。”
李大强好半天才吭声：“像她妈，她妈小时候就有眼力见。”
李奶奶房间里，妥妥已经睡得着着的，这个倒水的事儿还真不是谁教的，而是她这两天住在这里，就看着李奶奶天天晚上都给李爷爷倒水。
怕老头儿半夜睡渴了，就放那么一碗水，这小孩眼睛溜着，每天每天看，就学去了。
她也不懂什么叫对人好，但太奶奶做了，她就跟着学。
外面的月光照在窗户上，家里也没有个窗帘，李奶奶也不喜欢挂窗帘。就着月光看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孩。
好多年前，躺在她身边的是孩子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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