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停在路边，打了个电话。
“霍然，找你有点事。我妹今天下午被几个混混拦住了，你想点办法让他们在局子里多待几天。”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笑，“哟，你什么时候对你妹那么上心了？怕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也被欺负了吧？”
程渊感觉自己的尾戒忽的有点发烫。
“别废话，你就说能不能办吧？”
“你这小瞧我，这么简单的事还办不了，那不是砸了我招牌？具体信息发我。”
“挂了。”
说挂就挂，本来还想多八卦几句的霍然低骂一声，“兄弟恋爱，工具人上线。”
程渊低头看着自己的尾戒，自嘲般笑出声。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任何人都不会动心，甚至在面对众多追求者时还会觉得烦躁，认为感情对自己来说是个牵绊。
前年父母想要他联姻，他拒绝了。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因为家族利益在一起，是不负责。
况且，他有自信程氏集团不需要联姻来巩固。
可能就像俗气的言情小说一样，自己二十多年来一直顺风顺水，想要的所有东西都唾手可得，就算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家族也会帮忙解决。
一朝遇上个不寻常的女孩，就让自己的生活脱轨，不动摇的心起了波澜。
作为程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一路走来要学的东西太多，时间都分给了金钱，以至于自己没时间去想爱情。
对于赵凌，难道是一见钟情？
想到这，程渊笑了。
真俗气，可是又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他又转了转戒指，这是他买的一个私人收藏家的藏品。
戒指来自欧洲的一个老钱家族，相传是一个贵族少年打造的，叫做“无法宣之于口的爱”。
程渊当时脑子一热就拍下了。
就像很多事情的开始就是没有缘起，很多事情的结束也没有预兆。
他开始关注赵凌，也看中了这个素圈。
外面天色渐暗，办公大楼也陆续走出下班的员工。
程渊又拨通一个号码，“安昭，喝酒。”
“水镜8号等你。”
......
和赵凌分别的程清没有去找自己的朋友，而是返回到了中霜。
她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迎宾的小哥认出了她。
“小姐，请问是有东西丢了吗？”
程清摇头。
“我只是在等朋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迎宾小哥点头退回门边。
她在餐厅外走来走去，透过玻璃想要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迟迟看不到。
程清打算放弃了，她知道自己胆子小。
胆子小到这么多年只敢偷偷看他，小到在看到曹嘉言和自己的女朋友牵手的时候转身就走，也不敢去打招呼。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喜欢，直到失去了告白的机会。
她已经决定放下他了，这次来看一眼就打算离开。
“清清？你怎么不进去？”
程清猛然回头，曹嘉言就站在灯下。
“来找我的？怎么不进去？”
“嘉言哥，我...我只是路过，约了朋友。”
曹嘉言大程清七岁，是程清从小就一直喜欢的哥哥。
“什么朋友？交男朋友了？正好我帮你把把关。”
程清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酸涩，难过得好像要哭出来。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这大大咧咧的，怎么有男孩子喜欢我。”
曹嘉言拍拍她的头，“说什么呢，你多好啊，是那些男孩子没眼光。”
程清抬头看着曹嘉言的眼睛，在心里问，“那你喜欢我吗？”
程清后退一步，保持了距离。
“你女朋友呢？我听说你们就要结婚了，恭喜啦嘉言哥。”
程清强忍内心的难过说出了祝福的话。
谁知曹嘉言笑了，“从哪听的谣言？女朋友也只谈了一个月不到就分了，估计得单身老长时间了。”
“真的？”
曹嘉言又拍了她一下，“我怎么感觉你很高兴？”
“没有没有，只是很惊讶。我觉得嘉言哥很优秀，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哥可比我优秀多了，现在不还是单着吗？”
程清笑了，“说得也是。”
“你那朋友还来不来？小姑娘别自己在路上晃，危险。”
“我已经体会过了，所以才约朋友。”
曹嘉言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什么叫体会过了？”
程清张张嘴，她看到曹嘉言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很开心，就把下午遇到混混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一向脾气不好的曹嘉言爆了句粗，“操！在哪个局？我找人好好照顾他们几个。”
程清乐开了花，在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又有些失落。
“敢欺负我的妹妹，不长眼的东西！”
程清不想再和曹嘉言待在一起，她太喜欢他了，两个人站得这么近会让她多想。
她看了眼手机，假装朋友到了。
“嘉言哥，我朋友到了，我先走了。”
曹嘉言拉住她，“还敢出去？你心是真大啊！我不管你那个朋友是男是女，先推掉。我送你回家。”
程清眨眨眼。
“啧，你眨巴眼干什么？给你朋友发消息。”
程清低头，嘴角带笑，点开微信给自己的文件传输助手发了一条信息。
“好了。”
曹嘉言又揉揉她的头，“走，哥送你回家。”
程清抬手摸摸自己的头顶，用手理着头发，转身跟在曹嘉言身后。
“来，哥新买的车，副驾驶你第一个坐。”
程清笑开了花，“那我可真幸运。”
要是以后这个座位是我专属的就好了，程清在心里想。
“嘉言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星期回来的。”
曹嘉言和程渊、安昭、林瑜他们一起长大，几家关系都很好。
只不过曹嘉言没有顺着父母的心意接管生意，而是一意孤行去了野生动物保护区。
二十六的曹嘉言因为经常要在野外工作，皮肤呈现古铜色。头发也剃成寸头，西服袖子也被卷起，露出精壮的小臂。
他的手臂微绷，露出青色的血管，整个人带有一股子野性，帅得不行。
也把程清迷得不行。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程清不好意思地转头，舔舔嘴唇。
“嘉言哥，你好黑。”
程清暗骂自己不争气，说得都是什么玩意儿。
“那可不，经常户外工作。哪像你，娇娇嫩嫩的，像朵花一样。”
程清被调侃得有些脸热，“那你还要回动物保护区吗？”
“当然要回去，这次只是短暂的休假。等你放假想去玩，提前给哥说一声，我带你去玩。”
程清一路上都很高兴，封闭的车里充斥着曹嘉言身上的气息，让她有些迷醉。
嘉言哥现在单身，自己应该可以追他吧？
她侧头看向副驾窗户玻璃上曹嘉言的倒影，这就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她鼓起勇气，“嘉言哥，你还要谈女朋友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曹嘉言笑起来，嘴角带着一个浅浅的梨涡，“怎么？你要给我介绍？”
“我就是问问，好奇。”
“没什么特别的标准，感觉对了就成。”
“年龄呢？这个也没有？”
曹嘉言摇头，“没有。”
程清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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