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静莞尔一笑，“不急了。没想到他们四个都挺争气，直接将前四名都给包揽了。”
众人无不感慨，谁能想到一年前他们还是被流放的罪人呢。转眼间不仅回了京城，更是在乡试中高中。
人常说的世事无常真的十分有道理。
不止宫里的人议论，就是外面早就宣传开了。
京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茶馆、酒楼还是巷弄，人们都在热议着这份新鲜出炉的乡试榜单。
尤其是那前四名，更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谁都知道，这四位杰出的学子都是吴太傅的得意门生。
还是之前被流放重新回京的门生！
“吴太傅真不愧是做过帝师的人，这随便一出手便将曾经跌落在谷底的人送上云端。”一名书生看着榜单，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旁边另一名书生接着开口：“吴太傅是厉害，这也要自己争气才行。换做是你，被流放后还能有心思看书学习？
怕不是早就被生活打击的颓废了，或许能不能活着走到流放地都是个未知数。”
“这倒也是，说到底还是这几位公子心性坚韧，艰难的环境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听说这四人里面只有解元和于公子还未定亲……”
还未定亲这四个字就像炮竹一样在人群中噼里啪啦炸响，家中有女儿的夫人们又将目光瞄准了这二人。
“这吴解元和于公子都是前途无量之人，若是能将女儿许配给他们，那将来……”
夫人们心中都开始盘算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们未来的幸福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吴文江的娘何倩芸和于夫人每日都能收到京城不少夫人们的邀请函或者拜帖，都想着旁敲侧击的套话。
吴太傅府中，新晋举人秦俊松同于云飞一起带着厚礼来探望恩师。
加上自己的两个孙子，吴太傅捋着花白的胡子笑看着四个年轻小伙。
“你们能取得这样的成就，真是为师之幸。但记住，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切记戒骄戒躁，万事都要用平常心对待。
来年春季就要举行会试，需要你们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老夫希望你们都能将心思放在明年的会试之上。”
吴太傅自然清楚不少人家都盯着他们，尤其是两个未定亲的人，难免要敲打几人一番，考前要收心，不能因为旁的事情扰乱心神。
“学生谨遵师傅教诲。”
大家都明白吴太傅的意思，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启动，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去面对。
皇宫中，趁着午饭的功夫蓝洛洛给沈澈说起女子成亲年龄的问题。
“皇上，不知你有没有留意过那些难产的女子都是多大的年龄？”
沈澈没想到蓝洛洛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这可给沈澈难住了，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去关注别的女子的事情，还是生孩子。
不过洛洛这么问他肯定有什么用意。
沈澈摇头，“这都是人家的私事，怎么好打听。不过难产和年龄是有什么关系吗？”
蓝洛洛给了沈澈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帝王，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作为奖励顺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中。
“女子的身体完全发育好在十八岁以后，在这之前自己的身体都没有长好便成亲生子，对自己的身体损伤很大。
轻则伤了身子再难有孕，重则难产一尸两命……”
蓝洛洛给沈澈科普了一大堆关于女子身体构造的问题，晚几年成亲生孩子给女子带来的益处。
沈澈听得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尤其是不断地盯着蓝洛洛的肚子看。
严格来说，蓝洛洛的年龄现在也未满十八岁，若是现在有了孩子，等生产时洛洛是不是就会面对很大的危险？
一想到蓝洛洛到时会遇到的情况，沈澈觉得自己的心脏和喉咙像被人大力掐住，疼得他喘不过去。
眨眼间的功夫沈澈脸上的血色褪尽，变得苍白，“洛……洛洛，你现在也不满十八岁，会不会……会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沈澈艰难地吞咽几下口水，才从嗓子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洛洛，照你这么说，朕……我是不是有点禽兽不如？”花骨朵还没完全开放呢就被他给摧残了，沈澈觉得自己不是人。
现在他非常后悔和懊恼，为何管不住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整晚地折腾洛洛。想到她那具身子还没发育好，沈澈就像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蓝洛洛一看沈澈的模样，得，这事先将他自己给吓到了。不过看他这样还是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蓝洛洛心里也有些甜蜜。
“你忘了我不一样，我的身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连你的也是。空间里的仙泉水可是能改善人的体质。
就连母后和婉静，还有外祖父他们的身体都要比别人的身体要好。他们能无病无灾地活到百岁一点都没问题。”
是了，关心则乱。沈澈一时忘记空间里的仙泉水，知道蓝洛洛不会因为有危险，沈澈的脸上这才慢慢恢复血色。
他决定了明天上朝就让管理人口的相关官员去统计一下京城近三十年来产妇难产的情况。
虽然沈澈对蓝洛洛说的话深信不疑，但是百姓们不一定信。将来要想这个措施能顺利实施下去，就要有强有力的证据让人信服。
于是，第二日的早朝之上，说完重要的政事沈澈便将户部管理人口的官员叫了出来。
“爱卿，朕交给你个任务，去做个民意调查。朕要知道五十年内京城方圆三百里范围内有多少女子是因难产而亡。
有多少孩子生下来有问题，产妇的年龄、家庭情况、孩子是什么问题，朕要详细的资料。”
沈澈怕三十年的统计不准，临时决定又多加了二十年。
一众官员听沈澈这样说有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皇上要调查这些做什么。这跟国家发展又扯不上什么关系，这不是浪费人力物力吗？
尤其的被点名的户部官员更是一脸懵。
皇上这是发的什么疯？
是觉得他们现在太闲，想法找错处想要换人吗？
想到将来被人顶替，户部的官员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当下决定不管皇上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他一定要按时按量尽职尽责地完成。
“微臣遵旨，定以最快的时间给皇上呈上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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